南宮芷側過頭,看着她的臉,問道:“昨夜你有醒過嗎?”
溫雯搖搖頭,道:“沒有。”
這時候,溫雯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南宮芷。
南宮芷此刻也一臉嚴肅,連她昨夜都睡死過去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此人知道她對一般的藥有耐藥。
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快速起身,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急忙走到香爐旁,打開香爐,用手指捏起裡面的香灰,放到鼻子下輕聞。
果然如她所料,是彼岸花制成的迷藥。
溫雯拿着她的鞋子走到旁邊“先穿上吧,地上涼。”
“嗯。”南宮芷俯身穿上鞋子。
随後,她又問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她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子下面,溫雯湊上去聞,眉頭微皺,道:“彼岸花?”
“對,彼岸花制作的迷藥。”
“這種迷藥藥性烈,他也真不怕我們就死在他府上。”
“不會的,畢竟他對我們還算有了解。”
“嗯?難道你知道是誰?”
“隻是有個猜想,或許現在的縣令根本不是縣令呢?”
溫雯疑惑,問道:“為何會有如此想法?”
南宮芷解釋道:“一個人性情再怎麼變,也不會僞裝的那麼好,除非根本就是兩個人,而且,一本人下迷藥,隻會用普通迷藥,用這種迷藥,除了是之前用過普通的不管用,就是想我們死,但顯然,第二種沒可能。”
可她卻不知道,昨夜之事跟陳縣令一點關系也沒有,完全是他人自作主張。
經過她這麼一解釋,溫雯也明白了,她滿臉震驚“你是說……”
忽然,她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打斷溫雯的話。
“噓。”用手指了指外面。
溫雯向門外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兩人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往門口走去。
一開門,門外的身影來不及躲閃,應聲倒地。
兩人裝作驚訝的樣子,看着地上的人。
南宮芷驚呼出聲,開口問道:“誰?什麼人?你要幹什麼?”
等她問完話,就聞到了地上之人身上傳來的濃郁得香氣,正是昨晚她灑在畫紙上的。
躺在地上的人好不容易緩過來,又被她的三連問給問懵了。
好在還記得不能露餡,他起身,輕拂身上的灰塵,回道:“奴婢是府上的管家,想來看看幾位醒了沒,沒成想正準備開門,兩位貴人在裡面開了,讓奴婢一個措不及防倒在地上了。”
溫雯回嗆道:“那照你這樣說,倒成我們兩人的不是了。”
“沒有,沒有,小人可沒這樣說,貴人可不要冤枉小人。”
陸祁言兩人聽見這邊的聲響趕過來,一來就看見南宮芷兩人穿着亵衣,和一個男人站在門口,他二話不說的拉開男人。
把兩人推進房間,說道:“穿好衣服再出來。”
南宮芷平常自由散漫慣了,現下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知道自己的衣着有多麼不得體,她又看到旁邊溫雯也和自己一樣的打扮,不由得笑出聲來。
“怎麼,我江湖兒女整日自由散漫慣了,不拘小事,你怎麼也這樣。”
溫雯一下子漲紅了臉,回怼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一早起來就查看香爐,我這也忙的沒收拾自己。”
“照你這麼說,都怨我了。”
溫雯點點頭,道:“對,都怨你。”
對于她的指責,南宮芷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門外,陸祁言警惕的看向男人,問道:“你是誰?一大早出現在兩個女孩子房門口想幹什麼?”
男人不緊不慢的朝他鞠了一躬,回道:“回大人的話,奴婢乃是縣令府的管家,來這是縣令吩咐奴婢請幾位貴人去用早膳,并不知道這是兩位女子的房間。”
“就算不知道,也不應該與兩位衣衫不整的女子呆這麼久。”
“是,奴婢知錯。”雖然嘴上是說的知錯的話,但是行動與語氣間沒有一絲的謙卑與抱歉。
陸祁言氣的還想再說些什麼,被穿戴整齊的南宮芷打斷。
“行了,他也不是有意的,就不要揪着這一點不放了,再說,這事也怨我自己。”
管家對着南宮芷行禮,道:“多謝貴人體諒,既然,奴婢話也帶到了,就先告退了,縣令在前廳等着幾位呢。”
南宮芷擺擺手,道:“好,你先下去吧,我們随後就到。”
見陸祁言還想說什麼,她在管家看不見的地方,悄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陸祁言就此作罷。
等管家離開之後,南宮芷讓幾人進屋,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關上門,對着幾人說道:“管家身上有香味。”
南宮墨震驚,道:“姐,你是說管家就是昨夜之人。”
南宮芷搖搖頭,回道:“也不一定,有可能還有其他人,對了,你們昨晚睡着之後有醒過嗎?”
陸祁言兩人都搖搖頭。
溫雯又問道:“那你們今天早上有沒有在房間看見什麼?”
“雞,一隻超兇的大公雞。”南宮墨搶先回道。
陸祁言在一旁點點頭。
南宮芷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她們的猜想并沒有錯,就是還需要驗證一下。
兩人看着她們跟打啞謎似的,不由得出聲問道:“姐,你們在說什麼呀,我和祁言兄也能一起聽聽嘛?”
“先去吃飯,一會兒再說,不然該引起懷疑了。”
“啊?好吧。”
四人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前廳,這裡還和上次溫雯來的時候一樣,沒有變化,連壞了的椅子都沒有更換。
陳縣令一看幾人來了,連忙起身迎接,招呼他們坐下。
“來來來,幾位貴客快請坐。”
他給坐在旁邊的陸祁言夾了一個包子,道:“大人,您快嘗嘗,這是我們這裡獨有的特色,别的地方都沒有。”
除了溫雯之外的三人,聽見陳縣令的話感覺特别熟悉,就好像前不久才聽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