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這麼看着對面的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号稱是慶雲縣縣長的那名老者,因為傷口一直在流血,此刻顯得有些虛弱。
陸祁言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樣子,從懷中拿出止血的喂他吃下,畢竟這人如果死了的話不好交代。
村長耐不住煎熬,先開口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和你們聊聊天罷了。”南宮芷嘴角帶着玩味地說道。
“我們和你們沒什麼好聊的。”
“不要着急嘛,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孩童似的,一點都不懂禮儀。”
村長聽完她的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好不精彩。
旁邊的兩人都快笑噴了,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五旬老人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訓的張不開嘴。
陸祁言收起笑意,輕咳一聲,正色道:“行了。”他從懷中拿出青年的供詞,走到老人跟前“看清楚這是什麼,想好再開口。”
在看清楚紙張上的内容時,兩人臉色均一變,難看至極。
縣長氣急敗壞道:“這簡直是在胡說,這是污蔑。”
“是嘛,我也覺得,正好小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巡撫使,想必縣長應該也收到消息了吧,那不如我們帶着那名青年一起去慶雲縣找巡撫使去對峙對峙。”
縣長聽完他的話之後,原本嚣張的氣焰不複存在,語氣卑微:“你們想要什麼,隻要你們說,我都給你們。”
原本無精打采的南宮芷在聽見他的這句話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椅子上彈射起來,快步走到那名縣長身旁,道;“什麼都給嗎?真的嗎?”
縣長一見有希望,連連點頭“自然,隻要你們能放了我。”
“那我想想哈。”南宮芷佯裝在一旁思考。
陸祁言見她真的在認真考慮,氣不打一處來“南宮芷!”
“喊什麼,喊什麼,沒聾呢。”
“這位公子,我與這名姑娘在讨論事情,還請不要打斷。”
南宮芷點頭認同“就是,你去一旁兒玩去。”
他被氣的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負手離開。
“好了,那我們來讨論一下,你能給我什麼呢?”
“金錢,房子,男人,官職,隻要你開口,我都能給你。”
“隻是,你一名小小的縣長,我如何能信你呢?”
“姑娘,你放心,我上頭有人。”
南宮芷聽見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松了一口氣,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不如這樣吧,我們簽字畫押,這樣誰也不能不認賬。”
“這......”縣長臉上明顯有些犯難,有些猶豫,遲遲不回話。
她可不想到嘴的鴨子飛了,又添油加醋道:“既然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那就讓他們兩個帶你去找巡撫使好了。”
縣長一聽,這要是真見了巡撫使可就完了。
“别,姑娘,我簽,我簽還不行嘛,這還不能讓老朽考慮一番了。”
南宮芷上前幫他松開綁,讓南宮墨拿出筆墨給他,縣長看着他們準備齊全的樣子,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現在自己的性命要緊,他也來不及思考那麼多,接過遞來的筆墨趕緊在紙上寫下名字,按下手印,就怕一個不留神,她再反悔。
“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她收好紙張交給陸祁言,擡眸說道:“離開?想都不要想,把他重新綁上。”
縣長反應過來是在耍他,氣急敗壞,怒目圓瞪,道:“你耍我?”
“不然呢?好了,現在有你簽字畫押的認罪書在這,你最好是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你們幹的龌龊事,不然,有你好看。”
縣長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言不發,假寐裝死。
南宮芷見狀也不惱,反而自若的走到村長身邊,也不說話,隻圍着他打量,嘴裡還時不時發出啧啧聲。
村長被她這個樣子盯得全身發毛“要殺要剮趕緊的。”
她還是不回話,隻是重複着剛才的動作。
她在思考着,用什麼辦法能從這老東西口中套出來話,忽然,她想到了青年的話。
走到陸祁言兩人跟前,低語着什麼。
過了許久,兩人綁着一群村民來了,村民們本來還是一臉懵,看見他們村長被綁在這,一個個張口求救。
村長看見這情況,出聲質問“你們要幹什麼,把這些人放了,有什麼沖我來。”
南宮芷嘴角帶着玩味“喲,還挺有責任心哈,放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把你們做的事一字不差的說出來,不然,我就把他們卸了還給你。”
村長怒斥“你敢!”
她面帶微笑“你看我敢不敢。”
見他還是嘴硬不肯說,南宮芷扯過最近的一個村民,往他嘴裡喂了一顆藥,道:“這是我最新研制的毒藥,正愁沒人試藥呢,這不就來了。”
村民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朝着村長哭喊“村長,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啊!村長,你救救我!”
村長還是閉嘴不語,她就往下一個人嘴裡塞藥,不一會兒,原本空曠的大廳,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哭聲和求救聲。
終于,原本想裝死的村長站不住了,道:“我說,我全都說,你放了他們。”
南宮芷給陸祁言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心領神會拿出筆墨紙張準備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