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個屁看。
垃圾小說我呸!
主角都不是好人,大腿挂件能是什麼好鳥。
齊舒玉都快把腦子裡的小人戳炸了,身子卻隻能不聽使喚地用力向後躲,順便自動找了個擋風處堵住嘴,免得不小心開閘冒出點什麼大實話來,狗逼劍人聽了又不高興。
這本書裡就他媽沒個正常人。
齊舒玉壓根想不通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穿越來這裡就沒過上一天爽日子。這些舔狗男簡直了,一個個都對他這種頂級帥哥敵意這麼大!
愛女的世界呆着真他媽沒勁透了。
長垣從懷裡随意扯了一下發着抖的青年,
卻被鑽得更深。
“呵,本尊瞧你明明膽子不小。”
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移開手,把青年五官瑟縮的悲壯臉掰過來,揉着面團重申道:“睜開。”
齊舒玉眼皮子不情不願地虛晃一槍,
恨。
真的好恨。
為什麼他不是揮刀就是幹的牛逼男主!!
被個大腿挂件威脅也要低三下氣像個窩囊廢一樣求他!
青年清亮如水的嗓音從喉間嗚嗚咽咽地擠出來,碎得要放在掌心才能拼好:“求你了長垣哥,我是真的害怕呀,求求你了,我們去裡面點行麼,求你了……求你了。”
忽然指尖冰滑的布料有了實感,齊舒玉慌忙抓得更用力。
操了。
老子他媽真是軟蛋。
長垣那逼的聲音聽起來一整個大寫的小人得志,帶着施舍語氣譏笑他道:“你倒是會撒嬌。”
齊舒玉尚未發覺到兩人姿勢有什麼變化,卻已經感受到被牆壁擠壓的踏實感,眯縫着眼确認一番,才松了口氣從長垣懷裡退出來。
結果長垣又扯了他一把,低聲威脅道:“别亂動。”
齊舒玉狠狠地歎了口窩囊氣,
縮着脖子,身軀佝偻地虛靠回去。
他一個大男人,本來就對‘賞月’這種娘們唧唧的事情不感冒。
但長垣神情過于專注。
他也不由跟着上看下看橫看豎看。
可怎麼看都是比這個世界還正常的普通月亮。
“蠢東西,你脖子都快擰折了,”長垣終于在他頭頂幽幽出聲:“這裡的月色,向來如此。”
齊舒玉在他懷裡往上瞟,感覺自己擡頭紋都要擠出來了,
還是沖他微笑用眼神示意他接着往下吹。
“再多的——”長垣顯然對恰到好處的接茬很受用:“本尊也不知。方才講與你聽了,本尊不曾來過此處。”
齊舒玉很專業背景闆地‘嗯’了聲,沒想到長垣更積極地劈了道雷給他:“趁你回山之前,倒是可四處轉悠些時日,替本尊留意此地。申墨那鳥人應下,待你此番論道結束,就把你留給本尊處置了。”
聽到要被調劑給個劍男當陪玩的消息,齊舒玉再次深吸口氣,掐住山根,很成熟冷靜地壓住心中那個不成熟的打人想法。
美的你,老子到點就下線O.K.?
886。
“你沒有不情願?”
長垣立即投來狐疑的目光。
看到齊舒玉垮起的批臉,心滿意足地笑了。
齊舒玉:……
你大爺的,還知道老子會不情願?
不等他想出什麼性命無憂的騷.話堵回去,長垣忽然臉色一變,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精分道:“處理得這麼快。”
暗紫色身影鬼魅一般揚成風沙,緊接着就畫面顆粒度拉滿地在齊舒玉眼前重聚,在他擠出鬥雞眼前,鼻尖直接撞了上來:“小東西,别說你見過本尊。”
耳朵裡反複穿梭的呢喃聲又輕又緩,
但每個字都無疑吹響了死亡伴奏。
直到一陣少女凄凄慘慘的哭喪聲沖散了掙紮不破的混沌。
“哇哇啊哇師兄!師兄你怎麼啦哇哇哇!你不要吓唬玲珑呀師兄!”
齊舒玉頭腦昏沉地睜開眼。
一團嬌嬌小小軟軟香香的小蛋糕正可憐兮兮地趴在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手臂情不自禁動了動,搭在這個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傻瓜纖細腰肢上,按耐住瘋狂上揚的嘴角,抽搐道:“還知道心疼哥呢?”
少女仰起臉來梨花帶雨地看了眼,一下子撲上前摟住齊舒玉脖子,嬌滴滴哭聲差點把窒息到翻白眼的他耳膜鑽破:“嗚嗚嗚嗚師兄!你怎麼都不肯看玲珑一眼!哇哇哇玲珑還以為你死了呢!”
齊舒玉:……
好一張淬了毒的小甜嘴。
他打着幹嘔把上官玲珑熱情的雙臂扯下來:“對了,長……”
視線落在少女身後,
青年從下往上的目光頓住。
旋即不屑地挪開。
才多大會兒功夫,那個背地裡愛偷偷打扮的悶騷孔雀男就又換了條眼帶,原本戴着看起來斯文敗類的完整緞藍色布條,變成一條邊緣參差不齊的長白破布。
清冷破碎的茶男味差點沒把齊舒玉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