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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配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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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麟面上全無笑意,“阿娘,如若阿姐這次真死了,我何怕鬧個天翻地覆,大不了和孟家同歸于盡玉石俱焚,總能為阿姐奪得個公道!

可阿姐既然沒死,我便不能隻圖一時痛快,我得為你們以後打算,我死了一了百了,你和阿姐又能夠靠誰呢?”

“忍字心頭一把刀。”十四五歲的少年人微微笑道:“等着吧,不會這麼算了的。”

他掏出一張紙箋,照着嫁妝單子上面的字迹重新描了一張單子,随即便将舊嫁妝單子燒了個幹淨,那新單子上面卻并沒有寫上新添的一千兩銀子。

回到府中,他帶着那張嫁妝單子尋了父兄,唉聲歎氣,愁着眉,禀告道:

“孟家表哥重傷,性命垂危,外祖一家極為惱恨阿姐,竟然說要和咱們府上打官司,要王家傾家蕩産!”

王老爺聽到王天麟的話,怒發沖冠,“這是什麼道理!明明是他孟家二郎做出的沒廉恥的事,我還沒上門理論呢,他們倒是敢倒打一耙,惡人先告狀說要與咱們打官司,真是沒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好啊!來啊!就看看他那賤種能不能赢!”

他的眼中閃着刻毒貪婪的光芒。孟家可有錢得很,老太爺做官時在任上掏了快十萬兩銀子,若趁着這一次機會,把錢掏進自個兒口袋裡……

王天麟心中一歎,他這個爹真是,又蠢又貪,凡事隻顧眼前利益,要錢不要命了。

此事本是孟家理虧,要個千兩銀子并不算過分,可若是再多,便是得理不饒人、借機敲詐了,更何況他爹要的是孟家的全部家産!

真當孟老太爺是泥捏的啊?

王天麟皺着臉,歎息道:“爹爹,您知道的,孟老太爺是做過官的,和縣上的縣老爺(縣令)也是極為要好。

孟良表哥是孟家唯一的男丁,老太爺為給他出氣報仇,願意拿兩千兩銀子孝敬縣老爺,咱們想要打赢這場官司,至少不能少于這個數。”

“呸!你當我怕了他不成!”王老爺幾乎要跳起腳來,“好啊,告就告!麟兒,你現在就去寫狀紙,我就不信這個世上就沒有公道了!”

王天麟點頭如搗蒜,一臉贊歎道:“爹爹這話,真真正正是個男子漢!就算傾家蕩産,咱們家也要讨個公道回來,哪怕吃糠咽菜,有孟家那夥人陪着一起,那也是值了!”

他一邊說一邊喊着書童拿來筆墨紙硯,立馬便要開筆作狀。

倒是王老爺和王大公子聽着不對頭,納悶道:“不對!天麟,你這話怎麼這麼奇怪,怎麼就到了傾家蕩産、吃糠咽菜的地步了?”

天麟笑道:“父親、大哥,你們忘了?縣老爺已在這裡三年了,立馬快要離任了,臨走前總要撈上一筆大的,送上門的錢,還能不要麼?”

王老爺心底一寒,他竟忘了這事!

此刻,他已顧不上惦記孟家的錢,滿心怕縣老爺借着這次的由頭搶自家的錢,急問道:“孟家的兩千兩銀子送到縣老爺那裡沒有?那狀子孟家寫了嗎?他們真要為了個兒子和我們家傾家蕩産?……”

他怕到極緻,緊抓着王天麟的胳膊,緊緊盯着他,搖晃道:“麟兒,之前取你作案首的那位縣太爺,如今已升任學政了吧,他不是極贊賞你的才學的嗎?你快和他說一說這個事,求他想辦法幫忙救一救我們家,知道不知道!”

王天麟被晃得頭暈:“……咳咳,爹,你放心,老師的事,我已跟縣太爺說過了。縣太爺回說:隻要拿一千兩送去,看在老師的面子上,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見那狀子——爹想怎樣?”

王老爺目光浮動:“若是送三千兩過去,能勝訴麼?”

王天麟開言道:“或許能勝,但未必孟家不會繼續加錢,屆時縣老爺坐地起價,便是老師的面子也不好使……”

他看向王老爺:“爹爹預備送一千兩還是三千兩?”

王老爺面容僵硬,沉吟許久,方才言道:“我手頭能出……一百兩。”

兩位王公子睜大了眼看着王老爺。

王老爺惱羞成怒道:“我可不像你們兩個臭小子,一人就得了老太爺一千兩現成銀子貼補,我要養家糊口,又管一大家子吃飯,又供你們讀書上學,哪樣不要錢?日朘月削,哪有什麼餘錢剩下來?”

——王老太爺死前,給兩個孫兒各一千兩,而剩下來的大頭,約有五萬兩全給了王老爺,若說沒錢不可能,到底是舍不得銀子罷了。

出一百兩,算是盡了為父的責任,王老爺轉身就要離開,臨走前指了指那張嫁妝單子:

“她自己惹出來的事,就用她自己的嫁妝來擺平吧。”

王大公子頗為意動地看着嫁妝單子,不禁說道:“小弟,這嫁妝估計一時半會也不好出手,恐怕賤賣了,不如先交給我……”

王天麟點頭微笑道:“大哥,确實!這零零碎碎的,既不好估價,也不好出手,不如這樣,您先給我五百兩,到時這些嫁妝賣了,多的算是大哥的辛苦費,少的便是大哥對姐姐的關心,也是一件便宜事,如何?”

王大公子臉色一僵——那嫁妝單子上,算去金銀首飾、日用器具,尚有一間鋪子、幾畝良地,看着花團錦簇,實際一估算,加起來也就兩百兩銀子——合着他還得倒貼三百兩不成?

他連忙擺手,唉聲歎氣道:“小弟!我雖然有心,卻實在無力,父親都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哪裡來的五百兩?賣了我也不值這個價啊!”

他也想學王老爺躲出去,王天麟卻是臉色一變,冷笑道:

“好啊!我這是為了誰啊!合着破錢消災,就是破我一個人的錢,消咱們全家的災不成,這事和你們不相幹是麼?好好好!我真是白操這個心!大家一起吃糠咽菜,我有什麼好怕的?一家人整整齊齊、同甘共苦,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大公子吓了一跳,白了臉蛋:“好了好了,天麟,不要那麼生氣了,我和爹一樣,出一百兩——我真沒多少錢了,你愛要不要!”

他說着,兔子一樣竄了出去,王天麟指尖按着額角,歎息了幾口氣。

……

淑娘睜開眼睛時,看見的是守在床前的孟夫人,眼中不禁含了眼淚,“娘……”

“淑娘……”孟夫人從床邊驚起,一把抱住了女兒。

淑娘在她溫暖的懷裡,淚水情不自禁奪眶而出,洶湧如泉,“娘親!娘親!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好可怕好可怕啊嗚嗚嗚,我好害怕啊娘親嗚……”

孟夫人死命抱着她,不住地吻着她的額角,落着淚,千憐萬愛地哄着她:“淑娘别怕……是娘親,莫怕,你沒殺人,孟良沒有死……莫怕……我的兒啊!”

母女抱在一起,痛痛快快哭了一場。

淑娘又睡了一場,十分安心,醒來時,孟夫人正和她牽着手睡在一張床上,掌心的溫度暖意融融,十分安心。

房内隻點了一盞燈,半明半昧,一點明光自一側窗外映入。

淑娘步至窗前,推開窗門。

兩窗相對的另一間房裡,窗前的桌上點了一盞燈,正有人在燈前看書,聽見動靜擡起頭來,唇邊淺淺一笑。

“阿姐,你醒了。”

“……天麟。”淑娘怔怔地看着弟弟的面容,久久無言。

王天麟也是注視着她,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化為悠悠一歎:“阿姐,差一點,咱們……姐弟便再也見不着面了……你——怎麼就這麼傻!怎麼忍心這樣對我們呢?”

淑娘頓時淚如泉湧:“我……我實在沒辦法了……阿麟!”

王天麟從窗前傾起身來,擡手要替她抹淚:“阿姐,不哭……”

……

淑娘出閣前住的閨房因為位置極好,嫁出去後也沒空着,直接換了個新主人,如今回來也不好意思住回去,便在母親正院的廂房住着。

孟夫人住在内院正房,王天麟自滿七歲便搬了出去,在外院辟了新房住着。先前淑娘昏睡着時,王天麟還可歇在正院偏房,陪着母親照顧姐姐,淑娘既然醒了,他便不得不避嫌,回外院去住了。

淑娘看着弟弟出去,十分不舍,卻也無可奈何。

王天麟向着淑娘寬慰一笑,趁無人處悄聲對她說:“阿姐,你房裡床底下放着一千五百兩銀子,一千兩是孟家給你的賠償,兩百兩是嫁妝變賣得的數目,我、大哥、爹各添了一百兩,你回房後記得藏好,不要被别人發現了——這事,誰也不要告訴别人,好麼?”

淑娘張大了眼,大吃一驚:“這……這怎麼行?”

王天麟淡淡一笑:“這本就該是姐姐的錢,不給你給誰?”

淑娘嚅嗫道:“這麼大的一筆錢,我拿着也沒什麼用,不如給你拿着……”

王天麟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的。‘兜裡有錢,心裡不慌’,錢是人之膽,手裡若是沒錢,哪來的底氣?”

“——至于我,日日都待在書房裡讀書做功課,也用不着這筆錢。”

他晃了晃手,邁步往外院走去:“時辰不早,小弟該去讀書了。”

*

王天麟讀書向來勤勉,十年寒窗,三更燈火五更雞鳴,手不釋卷,鐵硯磨穿,十三歲入學,十六歲在鄉試中了舉,當即便要進京會試。

“行李都清點好了嗎?沒有什麼遺漏的吧?”

“母親放心,已是再三清點,再無遺漏。”王天麟笑着答話。

“話雖如此,”兒行千裡母擔憂,孟夫人愁眉憂歎:“此去京城千裡迢迢,你獨身一人,舉目無親,若有突發的變故,我們可是鞭長莫及,幫也幫不上你啊……。”

王天麟輕輕道:“世上又哪有十拿九穩的事?”

“老師說過,憑我的能耐,得一個一甲進士不難——”他悠悠歎息:“隻是科場之上,除了實力還要看運氣,也不知我的運氣究竟好與不好?”

淑娘陪坐在一旁,勸解道:“‘金玉本光瑩,泥沙豈能堙’、‘真金不怕火煉’,小弟既有良才美玉,将來定然會有出頭之日,一飛沖天、前途似海。”

“如今小弟年紀輕輕,人生剛起頭,中了是好事,便是不中,了不得再考一次,這又何妨?何必說這些氣餒的話語呢?”

王天麟淡淡笑了一下,道:“世事無常,禍福不定,一念之錯,緻有終身之悔,天道的意思,究竟也不是我們這些愚人可以揣測的。”

淑娘抿唇微笑:“小弟莫慌,你到京中赴試,為姐與母親在家為你抄經祈願,定求神明保佑你無災無難、逢兇化吉。”

說着,她從袖間取出一本書遞了過來。

正是一本她親自手抄的經書,上面一筆簪花小楷,秀氣有如仙露明珠,飄然欲仙。

王天麟賞鑒一遍,隻覺大飽眼福,不由贊歎道:“阿姐的字寫的真好,風骨自成,可稱一代大家。”

淑娘面染紅霞:“小弟真愛取笑人,不過是比别人多抄了幾頁書,熟中生巧,何足為奇?”

王天麟道:“……若阿姐是個男兒身,恐怕早已經名揚天下了。”

“快别說了。曆來名播天下的,無一不是才德兼備之輩,我大字不識幾個,德行又沒有什麼出衆的地方,若是被人知道這話,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才德兼備?”王天麟微微地笑着:“哈!才德兼備!”

*

王天麟赴京趕考,連中三元,禦筆欽點狀元及第,任翰林修撰一職,消息傳回鄉内,果然萬人稱羨,與有榮焉。

隻是不到一年,京城傳來消息,王天麟被打入天牢。

——原來王天麟的真實身份竟是個女兒之身,其喬裝成男人入場考試,高中狀元。

事發之後,當今陛下愛才惜賢,不予追究,赦免其罪。

當科榜眼更進一步,成了狀元郎,又恰巧其原配早逝,才女當配才郎,狀元合稱狀元,朝廷恩赦賜婚,新郎官升一品,妻诰封六品恭人。

事件的前因與後果傳到王家之後,王老爺大生惱怒,大大地發落了孟夫人一場。

此後,母女在府中的日子漸漸不好過起來了,柳夫人和她生下來的王大公子卻漸漸抖起來了,氣焰甚是嚣張。

時光匆匆,又過了兩年。

盧州知州公子之妻因病離世,公子惦念亡妻,終日傷懷。

知州夫婦憐惜愛子,許下重金,願為兒子娶得一位美貌佳人,以慰解愛子心中苦悶。

某牙婆曾于王府見過淑娘一面,驚為天人,為圖賞錢,極力在知州面上誇贊其美貌,道她為‘江南第一美人’。

知州夫人登門拜訪,察顔觀色,果然名不虛傳,絕代佳人,遂派媒人求親,王老爺一口應允。

淑娘知道消息後,百般不願,卻難改父親心意,于是以絕食抗議。

晚上,孟夫人卻來勸女兒,聽父之令改嫁。

“為何?”淑娘問道:“爹娘以前不是告誡女兒以貞節為上麼?如今怎麼又勸我改嫁,一女而許二夫呢?”

孟夫人苦笑了一下:“兒啊!你真是太傻了!嫁與不嫁,從來就由不了你。你父親已經收了知州家的聘禮了,你已經算是他們家的人了!”

“不!”淑娘眼中含了淚:“娘親,我不要嫁!”

“沒辦法……”孟夫人說道:“若你弟弟……你妹妹還在這裡、若她沒有被揭穿身份,或許她還有辦法能助你,隻是、隻是!——事已至此,我有什麼辦法呢!”

淑娘緊緊地抿着唇,神情倔強。

孟夫人緊抓着她的胳膊,緊緊地盯着她:“淑娘。我求你、娘求你,嫁了吧。你嫁吧……這裡,已經容不下你了。”

淑娘怔怔地看着母親:“什麼……意思?”

“淑娘。”孟夫人神情疲憊蒼老:“這個家已注定是王天麒的了,他是柳姨娘生的兒子,自你妹妹身份暴露,他便不将我這個嫡母放在眼裡了,而你這個嫡姐,更讓他看不順眼。”

“他一直想将你嫁出去,在他眼裡,你在家裡吃住花費的是他王天麒的家财,他怎能高興?”

“我這嫡母還活着的時候,他或許還能容你在住下去,然而我終究要比你先走一步的,到時他将你他趕出去,你可怎麼辦?”

“趁着如今,你尚還年輕,知州府這門親事也算不錯,你嫁過去,生個兒子,後半輩子也就有了指望,日後不至于無家可歸,這便夠了。”

“可是……我——”淑娘面露掙紮,猶豫不決。

“沒有可是!”孟夫人呵斥道:“人生除死無大事 ——但你若膽敢為此事尋死的話,那我也立刻自殺好了!你要知道你娘身邊隻剩你一個女兒,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了,你就是不孝!”

“要怪,就怪你那個夫君好了,為什麼要死得那麼早?為什麼不給你留一個孩子?有孩子在,你的公公婆婆怎麼也得多護着你幾分,怎麼會讓你受他弟弟的欺.辱?”

“他既護不住你,你還替他守什麼?”

“淑娘,忘了他吧,再嫁一次。”

淑娘呆呆地低着頭,出了神。

孟夫人激動地說了一通話,才慢慢地伸手替女兒挽着鬓邊的碎發,柔聲道:“淑娘,最重要的是,改嫁後,一定要生個兒子。”

她替她細細地整理着衣襟上的帶子,“知道真相後,老爺時常怪我,我不知你心裡如何想——但當年柳姨娘生下長子,究竟将我踩得有多狠,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恨不得和那倆母子同歸于盡!——我對不起你妹妹,可我沒辦法。”

“沒有兒子,我便什麼也保不住。在這世道,一個女人如若沒有男人護着,連活都活不下去。”

淑娘低首沉默,無言以對。

*

另一邊,王老爺卻在與孟家人打嘴仗。

當日孟大公子逝世前求淑娘替他守節,老太爺疼惜孫兒,給了王老爺一千兩銀子要他親筆寫下不許女兒改嫁的文書。

後來孟良生事,王天麟作為小輩不知這一回事,孟家雖然寫了放婚書,許了淑娘回王家,卻并不樂見淑娘改嫁,知州府上門提親,孟家人即刻攜了文書上門。

然而此時的孟家已大不如前,二少爺孟良自痊愈後依舊死性不改,吃喝嫖賭樣樣不落,被人設計騙走了家中半數家财,孟老太爺氣得半死,家境每況愈下。

知州公子有錢有勢、門第顯赫,王老爺仗了未來女婿的威勢,并不将這些人放在眼裡,隻用兩隻鼻孔看人。

孟家人讨了個大沒趣,灰溜溜離開,孟良卻心生暗鬼。

王家家丁之中有其賭友,母親在内院伺候,孟良邀其喝酒賭錢,酒至酣處,謊稱與小姐有私情,要與小姐夜會一面,以重金相許。

家丁愛财,孟良求色,家丁之母裡應外合,騙走淑娘侍婢,哄小姐獨睡,開門放人。

孟良摸黑進房,淑娘察覺,掙紮間打破花瓶,孟夫人攜婢前來察看。

孟良匆匆逃走,淑娘被他一推,推倒在花瓶碎片上,容貌盡毀,婚事作廢。

王老爺大加惱恨,責怪侍婢護主不力,下令重打,又說要将她們買入花街柳巷。

兩位侍婢為求自保,向老爺洩露淑娘身藏重金之事。

王天麟曾給了淑娘一千五百兩銀子,淑娘嫁妝之中的田地盡數被賣掉,隻餘下一間小破商鋪賣些零零碎碎的雜貨,賺錢極少,絕不招眼。

淑娘接手之後,鋪中添了一些自制的胭脂水粉、女眷飾品同賣,最受客人喜愛的是淑娘照古籍之中仿制的通草花,其‘象生花鳥,色調秀雅,真假難辨’,争購者如雲,得利頗多。*

數年以來,淑娘手中共積有白銀三千兩。

商鋪管事娶淑娘侍婢清霜為妻,然‘二公子’失勢以來,他便生出反心,欲要投向大公子,屢勸妻子背主。

清霜心裡本是極不情願,直到今朝家主震怒,不願淪落風塵,方才不得已吐露主人隐秘。

王父既知此事,自然開口向女兒索要銀子,淑娘自然不願。

王父卻自有妙招,隻将母女分開關押,吩咐不許二人見面,淑娘不知母親音訊狀況,極盡憂懼,時日愈久,越生憂怖,最終難以抵抗壓力,隻能取出銀兩,服軟認輸。

王家父兄搜刮殆盡,得了巨财,可謂心滿意足,倒是寬宏大量,并不趕盡殺絕,将母女兩人趕出家門,卻是施舍了一處容身之地,情願養人終身。

【王氏,盧州望族女,孟氏長子善之妻,夫死守節,叔良見欲犯之,投池未死,複歸王氏。

知州慕其美,為子求适,婦絕食以拒,母憐其少,婉言勸之,婦默然。良暗夜入室非禮,婦擊瓶毀面,面無完膚,終保全貞。

父知不可奪,辟樓處之,終身不出。

鄉人敬其貞烈,越十年,郡縣上其事,诏建特祠,賜額貞烈,年九十八卒。

——《平江府淯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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