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幫人雖然家世不顯,但是聯合起來也夠如今江河日下的石家喝一壺了,為今之計,隻能将他們的死栽到對方手上,反正也不算冤枉了她。
應舒妖娆一笑,眉目流轉:“我和他們沒有仇,但和石大少你,很有仇,這都是你做的孽。”
石大少臉色一變,陰鸷森冷,大手一伸,别人要掐她的脖子。
女人笑意嫣然飽含惡意:“别急呀,石大少就不好奇,我為何不趁機殺了你嗎?”
石大少心頭一冷,他不會以為是對方心慈手軟,既然死了一群人,也就不在乎再多殺他一個,對方肯留他一命,定是想到了更讓他生不如死的方法。
應舒神經質地摳着自己手裡的傷口,任由它血流不止,嬌笑道:“石大少,你不是說過我是人.盡.可.夫的劍人嗎?既然如此,我自然有一點小病,咱們同床共枕這麼多天,可能你也被染上了吧?”
她嘴裡說的是可能,但表情已經是笃定。
不!不可能
猜到對方的意思,石大少驚慌失措,他還那麼年輕,那麼富有,身份高貴,怎麼可能染上這種髒病,顧不得找對方算賬,甚至避之不及,生怕自己接觸對方後加大染上病的幾率。
應舒快慰地看着仇人慌張驚恐的臉,她遲遲不走,就是為了等待此時這一刻,複仇成功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啊,這甘美的滋味能叫人上.瘾,至于這條爛命,她苟延殘喘至今,早便将其置之度外了
石大少目疵欲裂,咬牙切齒道:“劍人!你早就算計好了,所以每次上.床都要做m!”
aiz病三個傳播途徑:性,血液,母嬰。
這是雙管齊下。
應舒面無表情,冷冷道:“誰叫你蠢,不是真正的受虐狂,誰願意上床的時候被虐得一身血。”
石大少額頭青筋畢露,早知道……早知道!
他自然知道應舒不是真正的m,但這年頭隻要有錢,無數不是抖m的美人都排着隊等着被自己虐待,他以為應舒也是其中一個,沒想到竟因此着了對方的道!
石大少越憤怒,應舒就越開心,她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提議說:“你不去檢查看看嗎?萬一是我搞錯了呢?”
石大少心中有重新充滿希望,是啊,萬一呢……
他急忙按了按房間裡的一個按鈕,保镖魚貫而入,看見這一地的死屍,頓時驚慌失措,心慌腳軟。
大少爺不是在獵豔嗎?怎麼搞出人命了?
沒等他們拿出主意,石大少便大聲嚷道:“别管他們,我爹會處理掉,現在你們快點找人送我去醫院,剩下來的人給我好好看着這個劍人!”
石大少急吼吼地去醫院檢查,心中仍存僥幸,希望自己真的沒有染上aiz。
應舒看着石大少的背影,冷笑三聲,笑他癡心妄想,如果不是明确知道他染上病,她如何肯道出真相,放他離開,給予仇人希望再破碎,最後讓其在絕望中死去,才足夠痛快。
暢快笑完,她擡步離開,保镖看見她的動作,便打算過去抓着她,女人舉起手來,那鮮血又緩慢地流出,紅唇含笑:“看見了嗎?我有ai z病,你們少爺這麼急吼吼地去醫院就是為了檢查自己有沒有染上,你們也想染上嗎?”
“各位不過收錢辦事 為自己老闆搭上命,值得嗎?”
衆保镖聞言驚恐地散開一大片空間,本來這個房間就有一堆死人,他們為了錢硬着頭皮站在這裡就很可怕的了,這種時候他們對于死亡正是敏感的時候,現在這個女人又是ai z病患者,這可是不治之症啊,與死亡挂鈎的!
他們不過是平平無奇的打工人,憑什麼為老闆給出的仨瓜倆棗搭上命。
再說,石大少和朋友造孽遭了報應,關他們屁事,這麼一想,他們讓開道路的時候就更加心安理得了呢。
等到石大少在醫院裡終于得到新鮮出爐的實錘,還附贈海綿體使用過度報廢的報告,大怒打算折磨應舒時,對方已經逃之夭夭不知蹤迹,縱使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隻能無能狂怒。
而日後……
——他沒有日後了。
因此前他們要做的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見得了人的事,這些大少爺瞞得很緊,衆人隻知道他們又找到了新的樂子玩,萬萬沒想到這些大少爺們竟然為了找刺激亂搞把自己給玩完了,這種奇葩的死法一時間引起了軒然大波,火速傳遍了這個上流社會。
應舒手段高明,把自己的痕迹掃得幹淨,所以在明面上唯一存活的竟是隻有石大少一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他的身上,每天光是應付這些天大大小小找各種理由上門拜訪他的吃瓜群衆就足夠他焦頭爛額。
最要命的是那些大少爺的屍檢報告,法醫從他們的屍體裡面找到了石大少的DNA殘留物,少爺們的父母都炸了,失去愛子的所有的怒火全都朝着石大少身上壓去。
石大少不學無術,根本不知道石家如今已經淪落到何等地步了,最終,石家頂不住幾個家族聯手施壓正式破産了,而石大少的下場則是流落街頭,被那些少爺的父母指使小混混殘忍地閹了他,石大少驚恐絕望,如果是之前的他還抱着治好的希望,現在男人的象征都被割下來沖進下水道了,成了一個太監,再也不能傳宗接代,石家從此斷子絕孫。悲痛欲絕的他絕望地從樓上跳下去,結束了他罪惡的生命。
“便宜他了。”
一望無垠的藍色大海,豪華遊輪上,泳池邊,遮陽傘下,悠閑地躺着位頭戴墨鏡的美女,身材窈窕多姿,肌膚白亮發光,她啜飲杯中紅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