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散去,玄烨獨自留下。他走到姜梓萱面前,輕聲道:"朕給你三天時間,你最好想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做了那些事,難道比朕的信任和寵愛更重要。"
姜梓萱低着頭,不經意的一滴淚水悄然滑落。她何嘗不明白玄烨的良苦用心?可是妹妹的重生,又豈是信任和寵愛能夠衡量的?
回到廂房,姜梓萱坐在窗前,望着遠處的天際。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她摸着脖子上的玉佩,回想起與妹妹相依為命的點點滴滴。
"姐姐,為什麼每個人都欺負我們?"
"為什麼什麼地方都需要錢?"
"傻丫頭,隻要我們姐妹在一起,就一定會平安的。姐姐沒錢給你治病,姐姐去求神拜佛,一定也能治好你的病。"
往事如潮,姜梓萱攥緊了玉佩。不管前方是什麼,她都要救回妹妹。即便是欺君之罪,她也認了!
夜幕降臨,華陰縣城内處處張貼着豔三珏的畫像。衙役和百姓們舉着火把四處搜尋,一時間火光沖天,喊聲震天。
玄烨站在縣衙的樓台上,遠遠望着姜梓萱廂房的燈火。他歎了口氣:"萱嫔啊萱嫔,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連朕都不能說?"
沒人知道,此時的姜梓萱正坐在房中,細細擦拭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妹妹,再等兩天。不管豔三珏是好是壞,我都要讓她将你重生。"姜梓萱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風突然從窗外吹來,燭火搖曳。姜梓萱警覺地擡頭,隻見窗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條。
她快步上前拾起,借着燭光一看,上面隻有三個字:
"别相信。"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人用左手寫的。姜梓萱心中一動,這字迹,怎麼這麼像獨臂女?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姜梓萱将紙條燒掉,重新坐回床邊。她知道,這三天裡,不僅要應對玄烨的盤查,還要弄清楚豔三珏的真實身份和意圖。
更重要的是,她要在軟禁的情況下,想辦法逃出去赴約。
黎明時分,姜梓萱靠在窗前,望着東方泛起的魚肚白。她一夜未眠,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獨臂女留下的那張紙條。
"别相信"——這三個字背後,究竟隐藏着什麼樣的玄機?
正思索間,窗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姜梓萱眼神一凜,右手已經按在了藏在腰間的匕首上。
"萱姐......"一個悲涼的聲音響起。
姜梓萱神色稍霁,快步上前推開窗戶。隻見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正蹲在窗台下,懷裡抱着一個食盒。
"小翠?你怎麼來了?"
"奴婢給萱姐姐送早膳。"小翠擡起頭,一雙大眼睛忽閃着,"皇上特意吩咐的。"
姜梓萱接過食盒,掀開一看,裡面是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粥,還有幾樣精緻的小菜。這些,都是她平日裡最愛吃的。
"皇上還說......"小翠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萱姐姐若是想通了,随時可以去見他。"
姜梓萱苦笑。玄烨這是在給她機會,可她又怎能說?若讓玄烨知道她還有個穿越前的妹妹被困在幻境之中,恐怕第一個就會以"妖言惑衆"的罪名治她。
"替我謝謝皇上。"姜梓萱溫聲道,"你且回去吧。"
待小翠離開後,姜梓萱卻沒有動那些膳食。她走到房間角落,輕輕叩了叩地闆。很快,一塊地磚被撬起,露出一個暗格。
"唰——"
一陣勁風襲來,姜梓萱本能地一個側身,一支暗箭擦着她的耳畔飛過,釘在了牆上。
箭上,系着一張紙條。
"午時,後山土地廟。獨臂女。"
姜梓萱眯起眼睛。這是獨臂女在向她示警嗎?可她現在被軟禁,又該如何脫身?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好事!城南發現豔三珏的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