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宋彥成這麼久了,隻有他們幾個才知道宋彥成是多麼抽象的一個人。
賞花節要買鮮花裝點房間,他卻買了一堆紙花,說是不僅好看還永不凋零。
和别人湖上遊行談生意,他偏偏紮了個竹排,最後和船夫賽上了龍舟。
還有上次金潤落頭上被磕破了,他争着要包紮,結果他用好幾塊帕子給金潤落包成了粽子,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還有……算了,這例子說也說不完,白曉楊隻求他今天正常一些。
“本小爺怎麼可能送義妹奇怪的東西?”宋彥成說着便掏出來了一隻翡翠镯子戴在了白曉楊的手上,尺寸居然正正好好。
宋彥成得意的臭屁起來:“好看吧?苗苗也說了長兄為父,那義兄我就勉強當一天父親吧!”
“找亖啊你!”白曉楊笑罵着就要用小拳頭揍他。
宋彥成身法靈敏,斜過身子躲了過去。
“喂喂喂,我可是剛送了禮物诶!”宋彥成趕緊用禮物保命。
其實白曉楊也沒有真的想打他,她抽回手不停把玩着手镯,翠綠翠綠的确實好看。
這時候突然她感覺發髻上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她連忙上手去摸,居然摸到了兩隻發簪。
“這是我送的禮物。”小杏仙從身後冒了出來。
“你也知道我平時就隻能接觸到客人,也隻能和這些胭脂水粉發飾為伴。别的什錦你肯定也買的到,但是這個發簪你絕對買不到。
這是我從一個波斯的商人那裡買的,上面的顔料工藝可是雀城沒有的。
這發簪裡面還有個空腔,我在裡面放了我精心調配的香粉,絕對獨一無二。”
白曉楊努力嗅了一下,确實有一種好似花香又勝過花香的幽幽味道。
“好香啊!我很喜歡。”白曉楊笑盈盈的對着小杏仙眨了眨眼睛。
趁着小杏仙害羞的扭捏着,蘇文玉側了個身子把她擠到了一邊。
“我敢說我的禮物才是你最喜歡的!”
蘇文玉把一個沉甸甸的木箱抱了過來,白曉楊仔細往裡面看過去,裡面居然擺着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寶。不僅琺琅硯台和集錦墨,甚至有鑲嵌了紅寶石的紫毫筆。
她記得這支紫毫筆可是雀城第一墨寶樓的鎮樓之寶啊,就算是萬金都買不回來。
就連見過各種稀奇珍寶的小杏仙都驚呆了:“蘇文玉,你是賣房子了嗎?這一套的文房四寶,這……你怎麼做到的?!”
五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蘇文玉的身上,尤其是金潤落的目光,尖銳的如同冷冰冰的刀片,讓他感到自己在被千刀萬剮。
蘇文玉故意沒有看到金潤落的目光,故作輕松的笑道:“如果我說雀城第一的墨寶樓就是我的,你們會信嗎?”
“什麼?!”五個人驚呼。
“我知道你有錢,但你有錢到這個地步就恐怖了吧!”小杏仙瞪大了雙眼。
“是啊,你平時也太低調了吧?”白曉楊也是沒想到,賣糖這麼賺錢嗎?
“蘇兄果真深藏不漏啊。”金潤落難以置信的說道:“就連我五哥想要買墨寶樓的紫毫筆,哪怕是已經揮百萬金都要排号一年之後,沒想到它背後的東家竟然是你!”
蘇文玉被衆人說的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各位說的這麼玄乎,墨寶樓是我十歲那年與家父賭氣,離家出走後所建。我也沒有想到它會成為雀城第一,實在是僥幸。”
“年少輕狂如何?僥幸又如何?這是你一步步努力而來的成功,有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白曉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若是有你這般能力,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蘇文玉沒料到白曉楊會有如此親密的舉動,頓時臉紅了一片。金潤落見他狀态不對,立馬把白曉楊拽回自己的身邊,這反倒是讓蘇文玉尴尬不已。
“對的嘛,對的嘛!蘇文玉,你有這等能力,以後小爺錦衣玉食的生活可都指望你啦!”宋彥成看出了蘇文玉的尴尬,連忙打了圓場。
崔苗苗在一旁捂嘴笑罵他道:“就以你的飯量還要食那山珍海味,怕是要把文玉吃窮不可。”
衆人哄堂大笑,惹得宋彥成趕緊悄悄扯着崔苗苗的衣角,讓她黑自己留些顔面。
“沒關系的。”蘇文玉連忙擺手道:“但凡大家以後遇到什麼困難,我蘇文玉的墨寶樓都會無條件幫助大家。你們每一個人都在墨寶樓的名冊上,而且還有獨立的茶座。”
蘇文玉此話一出,衆人驚歎。
在墨寶樓在獨立的茶座是什麼概念?那就是墨寶樓座上賓的意思啊!
也就是說他們幾人從此可以自由出入墨寶樓,這和在雀城能夠橫着走有什麼區别?
這是讓白曉楊萬萬沒想到的,她原以為蘇文玉隻是普通的富家子弟,而如今他卻是靠自己努力成功的皇商。
不僅如此,蘇文玉有這麼多身份卻不張揚。在如此人心複雜,官兵動蕩的雀城依然能夠安然無恙的生活,這般藏拙能力異于常人。
看來她以後要跟着蘇文玉好好學習這能力,對她以後的書鋪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