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狼軍由‘老朽的’羅德瑞克·達斯丁統領,在設定中他是已故威廉·達斯丁伯爵的叔叔。他已是一位年紀很大、頭發花白的戰士,但仍是一名兇猛的戰士。由于布蘭登·史塔克幼時曾為他哥哥養子,二人感情很深,對于他的兒子,自然也有一種責任感。
收複深林堡是一項輕松的任務,鐵民在北境大勢而去,他們留在深林堡的人數不足1000人,而克雷根這邊有2000名冬狼軍戰士和3500名山脈部落戰士。他們在樹林之戰中一舉擊敗了鐵民,此外他還得到一些其他的幫助,熊島的亞莉珊·莫爾蒙派遣她的士兵利用漁船潛伏至鐵民離岸的長船處,得以俘虜或點燃這些長船,使他得到一些重要的俘虜。
包括海怪之女阿莎·葛雷喬伊,特裡斯蒂芬·波特利和‘少女’科爾等人。其中阿莎和波特利是被亞莉珊夫人俘虜,少女科爾眼見無路可逃,提出一對一決鬥,而克雷根如他所願。經事後人描述,這是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戰鬥,也有人說這場戰鬥很漫長,但結果都是一樣的,克雷根重創少女科爾。
克雷根解放了深林堡,釋放了葛洛佛夫人并将深林堡歸還葛洛佛家族。此舉為克雷根赢得了更多來自北境的支持,來自海岸或狼林中的人以及許多臨冬城之戰的幸存者也加入了他的軍隊。
他以布蘭登·史塔克之子号召更多北境領主加入他,除了葛洛佛家族和莫爾蒙家族,‘鴉食’莫爾斯帶領一半的安柏家族軍隊加入克雷根的陣營,由于大瓊恩還被佛雷家族俘虜,因此他的弟弟‘妓魇’霍瑟被迫帶着另一半軍隊到臨冬城加入波頓家族。另外原本想暫時屈就于波頓的家族,例如賽文家族,霍伍德家族,陶哈家族等都果斷抛棄波頓家族,選擇了加入克雷根的陣營。卡史塔克也來了,阿爾夫·卡史塔克帶領卡史塔克的軍隊加入他們。
倒是沒有人懷疑克雷根到底是不是布蘭登的兒子,因為這時的克雷根已經21歲,長得和當年的那位‘狂野的狼’布蘭登·史塔克可謂是非常相像。在場不少人都是曾見過布蘭登的,在親眼見過他之後便對他布蘭登之子的身份深信不疑,更重要的是,他和史塔克家的孩子一樣成功馴服了冰原狼。
此時的臨冬城尚未舉行婚禮,不久前盧斯·波頓就通傳北境,說是要讓艾莉亞·史塔克和他的兒子拉姆斯·波頓結婚,從而穩固波頓家族的統治地位。
此時的臨冬城這已不是往日的孤傲城堡,這是一個荒涼殘破的地方、一處不折不扣的廢墟、一座屬于烏鴉和屍體的樂園。雄偉的雙層城牆依然屹立不倒,因為花崗岩不會輕易對烈火認輸,但城牆裡面的塔樓和堡壘幾乎都沒了屋頂,有的甚至整個兒倒塌。焚城大火幾乎吞噬了所有的茅草和木料,玻璃花園破碎的窗格下,那些本該在漫長的冬天滋養居民的水果蔬菜,如今枯死、焦黑、冰凍。
但城堡并不缺人,廣場為帳篷填滿,其中一半又被雪掩埋。盧斯·波頓把自己和他佛雷盟友的軍隊統統帶進了城,幾千人就這麼擠在廢墟裡,征用了每一處空地。士兵們也睡在地窖和無頂的塔樓中,睡在遺棄了幾世紀之久的建築裡。
縷縷灰煙自重建的廚房和重新蓋上頂的幾座兵營碉堡中蜿蜒上升。城垛和城齒上頭都堆滿了雪,垂下冰柱,世間的顔色集體背叛了臨冬城,隻給它留下漫無邊際的灰和白。廣場四周,麻繩吊着許多半凍僵的屍體,它們腫脹慘白的面孔上又結了一層霜。波頓公爵率前鋒部隊到達臨冬城時,這裡住進了一批難民,士兵們用長矛從城堡荒廢的堡壘和塔樓中,驅趕出二十多人。其中最大膽好鬥的被直接吊死,其他人充當奴工。好好工作,波頓公爵告訴他們,幹得好就能得到寬待。
狼林就在左近,石頭和木材遍地可尋。奴工們首先建起結實的新城門,替換被燒掉的城門,接着清空了大廳倒塌的天花闆,匆忙搭起新的。完工之後波頓公爵吊死了所有工人。不過他守住了諾言,給予了寬待,因為他沒剝任何一個人的皮。
此刻,波頓軍已盡數趕到。他們就着呼嘯的北風,在臨冬城城牆上升起托曼國王的雄鹿獅子旗,下方是恐怖堡的剝皮人旗。波頓家族仿佛勝利,可狼林處傳來的消息讓盧斯·波頓感到不安,他那淡色得像冰片的眼眸也罕見的流露出一種情緒—恐懼。
“真不明白到底有什麼好怕的,他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史塔克家的種。那些人很快就會遺棄他。”說話的人正是波頓家臭名遠揚的小剝皮拉姆斯·波頓。
“你沒看清楚嗎?”盧斯·波頓的口氣不是發問,而是陳述。“阿爾夫大人在信中寫的明明白白,那個叫克雷根·史塔克的可以已故的布蘭登登·史塔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已經可以肯定是親生的無疑。”
“就算他真的是親生的也一樣,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根本就沒有權力繼承任何東西。”
“你也一樣,雜種。”盧斯·波頓語氣溫和,卻總是令人不寒而栗,“他已經被一位女王給扶正了,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史塔克,這麼說他的繼承順位就比你的那位小妻子更高。你也就沒資格得到臨冬城。”
“我不是雜種!誰扶正了他?”
“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女王。”
“她隻不過是一個被流放的小表子。”
盧斯·波頓淡色的眼珠閃了一閃,“你說話最好小心點,拉姆斯。你現在說的人可是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是長了胸部的征服者伊耿,龍女王,戰無不勝的銀發女戰神。她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是有其原因的。我們現在還不确定丹妮莉絲是否支持克雷根·史塔克,你該祈禱她現在厄斯索斯忙不過來,不然的話我們很可能就都玩完了。”
“你太麻煩了,你讓我出兵的話我現在就能把克雷根·史塔克的腦袋拿回來給你當球踢。”
“他可不是孤身一人,他收服了山地氏族,葛洛佛家族,莫爾蒙家族,賽文家族。我們的盟友又有誰?除了佛雷家族,萊斯威爾家族和達斯丁家族外,他們都各懷鬼胎。”
拉姆斯臉一黑。“達斯丁家族也一樣是叛徒,那個羅德瑞克·達斯丁就加入了雜種陣營。我應該剝了那個臭女人的皮來做雙新靴子。”
“這種事不大可能發生,這雙靴子的代價過于昂貴,會讓我們失去荒冢屯、達斯丁家族和萊斯威爾家族。”盧斯·波頓坐到桌邊——兒子的對面。“芭芭蕾·達斯丁是我第二任妻子的妹妹,羅德利克·萊斯威爾的女兒,羅傑·萊斯威爾、瑞卡德·萊斯威爾以及和跟我同名的盧斯·萊斯威爾都是她的叔叔,萊斯威爾家的其他人是她表親。她很喜歡我過世的兒子,并懷疑你在他的夭亡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不要小看芭芭蕾夫人,她是一位懂得如何埋藏悲傷的女人,對此你該感激不盡。荒冢屯之所以沒有加入我們很大程度上隻因為她記恨奈德·史塔克害死了她丈夫以及她想要保護自己的權利,因為你剛才說的羅德瑞克·達斯丁自诩為正統的荒冢屯伯爵。”
“别告訴我你相信她?”
“我相信人的本性。我們應該出去和我們的盟友商讨一下對策,在消滅克雷根·史塔克之前你和那個史塔克女孩之間的婚禮就沒有必要了。”
大廳内,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盧斯·波頓。有伊裡斯·佛雷和霍斯丁·佛雷,‘妓魇’霍瑟,羅傑·萊斯威爾,威曼·曼德勒,還有一個女人站在火爐邊,用将熄的餘燼來溫暖一雙細手。她全身黑衣,從頭罩到腳踝腳踩,沒戴任何金銀首飾,但氣質卻高貴逼人。盡管嘴角已有皺紋,眼角的皺紋更多,但她站得筆直挺拔,面帶英氣。她的頭發半棕半灰,在腦後綁成一個寡婦結。
角落邊還有一個渾身臭氣的仆人,他皮膚蒼白失色,頭發幹枯變白,手掌缺少了幾根手指,走路像老人一樣跛行。他就是席恩·葛雷喬伊,不過現在應該叫他臭佬比較适合,是小剝皮的傑作。
威曼·曼德勒,先前克雷根派人邀請過他,結果他砍了使者的腦袋挂在城牆上,甚至還答應将自己的兩個孫女許配給佛雷家族,要知道他的次子就是死在紅色婚禮上的。然而這隻是假象,曼德勒大人胖歸胖,可也非常忠心,實際上他隻是砍了一個死囚的腦袋,原因是要救出自己被俘虜的長子威裡斯·曼德勒,實際上他已經加入了克雷根的陣營。
在來的路上他為了謝心頭之恨,還特意為波頓和佛雷做了三張佛雷派。“波頓大人。”威曼·曼德勒由于太胖,必須要坐三張正常人做的椅子才能坐得穩,他站起來,椅子都會發出搖搖欲墜的聲音。“我還有些禮物送給你們。”
他的侍從取出三張巨大臣大的婚宴餡餅,有車輪那麼寬,松脆的表皮下,蘿蔔、洋蔥、蕪菁、防風草和蘑菇等食料塞得幾乎快爆裂,成坨的風幹肉塊浸泡在棕色調味肉汁裡。“這是送給你們的結婚禮物,雖然你們婚是結不成了,但不要浪費。”
威曼·曼德勒親自切,将第一塊熱氣騰騰的餡餅獻給盧斯·波頓和他肥胖的佛雷老婆,接着又呈給瓦德·佛雷的兩個兒子霍斯丁爵士和伊尼斯爵士。“這将是你們品嘗過的最美味的餡餅,大人們,”肥胖的伯爵大言不慚,“最好是搭配青亭島的金色葡萄酒,每一口都細細品嘗。我就會這麼享用。”
曼德勒身體力行,一口氣吞下六塊餡餅,而且從每張餡餅上各選吃了兩塊。他一邊咂嘴一邊拍肚皮,吃得上衣被棕色肉汁污染了一半,胡須裡沾滿餡餅的脆皮。同是胖子的瓦妲·佛雷跟他比起來也是自愧不如,她隻吃下三塊。在看見每一張餡餅都被曼德勒大人吃過兩塊後,盧斯·波頓才安心的吃。
“味道不錯。”伊尼斯·佛雷吃的津津有味,霍斯丁·佛雷吃得更多。霍瑟每張都各吃一塊,在吃完第二塊的時候就已經飽了,可他堅持要吃完第三塊。芭芭蕾夫人沒有吃,她反讓席恩過來。
“你熟悉這座城堡。”
“曾經。”
“在我們腳下某處,古代的史塔克國王們坐在黑暗的墓窖裡。我的人找不到下去的路,他們搜遍了城内的地下室和地窖,連地牢也查過,可……”
“墓窖并未與地牢相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