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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謝七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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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頂着那張被揍花的臉,在旁邊:“……”

“夫人想問剛剛那小狗吧?”樓小禾并不看她,大大方方地目視前方,“路邊撿的,無聊養了養,原想留在身邊解解悶,可惜……”她側頭,吹了吹肩頭和衣襟前沾着的狗毛,“是個掉毛怪,挺煩人的。”

她往輪椅裡一靠,好整以暇,“夫人口口聲聲說信我,卻暗中派人盯梢,還把我賣給了一壺天,現在呢,不會又疑神疑鬼,覺得我和犬族是一夥的吧?”

芙蕖:“……”

“夫人要我找蚩尤後人,我非但找來了,還用傀儡術解決了一切後顧之憂。夫人還要我找樓小禾,無非就是想通過她把埋在弱水底下那半枚神龍符搞到手。具體怎麼個搞法,你其實也不知道,但既然她的遊魂能從弱水之下爬上來,那麼借她的手将那半枚神龍符從底下搞上來多半也可行……這個思路其實也沒錯,但拐彎抹角費時費力,不過在下随手畫畫符念念咒的事,何必這般舍近求遠瞎兜圈子?神龍符完璧到手,接下來,便要解決弱水之濱大魔頭留下的鐵壁結界了。怎麼解決呢?”樓小禾笑了一下,“也簡單,靠我就可以。”

她說着,手裡的釣竿微微一動,“夫人釣過魚嗎?像這樣魚竿彎得很淺的,多半上鈎的是小魚,揚竿時動作要輕,”她一邊收竿,一邊漫不經心道,“若一不小心揚重了,鈎子冒出水面來,魚兒是要跑掉的。”

芙蕖被五花大綁,此刻正面朝弱水,靜靜坐在樓小禾身旁的地面上,看她坐在輪椅上,悠哉悠哉地釣魚。

彭侯設下的靈力結界,她就這麼大搖大擺帶着自己進來了,那一刻,芙蕖的心态隐隐要崩。

直到看着她從魚鈎上取下一绺長蛇般的黑發,輕輕勾纏在指尖,然後面露遺憾,“……啊,竟然是頭發。”

芙蕖一口銀牙幾乎咬碎:很明顯,她被耍了。十月散人一開始就在設局等她跳,而她在對方眼裡,或許就好比那绺挂在魚鈎上的,濕哒哒的,任其随意擺弄的頭發。

“蚩尤血,神龍符,大魔頭的結界……沒了我,您能擺得平哪一個?夫人最大的籌碼,無非就是手裡握着的那半枚神龍符。我原也不指望您出力,倒是低估了您疑神疑鬼瞎添亂的本事。”樓小禾丢下釣竿,指腹在輪椅上輕敲兩下,她緩緩靠近,“方才揍得夫人滿地找牙的那個大美人兒,想必您也認得,您覺得,她是會坐視不管呢,還是立刻回聚窟谷禀報歸海谷主?歸海谷主會放任蚩尤旗現世禍亂三界,還是會當機立斷死守弱水,絕不讓我們有機可趁?”

“這會兒,聚窟谷應該正動身往這邊趕,我沒有時間陪你浪費了。”響指輕打,靈符的金光近在咫尺,絢爛刺目,“涼風蠱,天刑咒……永生,或者永世不得超生,夫人自己選。”

芙蕖望進那雙眼睛裡,她知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阻止這個瘋子得到蚩尤旗。

不謀而合的野心,不擇手段的魄力,還有不相信任何人的狂妄……這一刻,芙蕖終于得以确信,十月散人和自己,其實歸根結底,是一路人。

——這就夠了。

主動權和掌控權握在誰的手裡,也沒什麼要緊,隻要對方能夠成事,她沒話說。

至少,比起她的前合作夥伴阮氏,十月散人強了不止一星半點:氣焰熏天的仙門望族苦心經營多年,到頭來一敗塗地;而她,一介坐在輪椅裡的廢人,随便動動手指玩玩心眼,直如探囊取物般輕巧……

“十月堂主,幸會。”芙蕖微微一笑,用一種相逢恨晚的口吻道。

樓小禾:“……”

魚兒咬鈎了,咬得死死的,時機已到,揚竿,收網。

……

白玉無瑕,龍紋躍然,樓小禾摩挲着手中殘缺的玉璧,心緒萬千:果然,要對付一個自命不凡的瘋子,就得比她更瘋更狂更嚣張……總而言之就是裝神弄鬼搞心态,把人治得服服帖帖,死到臨頭人家還得謝謝你。

其實,方才芙蕖用一種英雄遇知音的肉麻兮兮的眼神看過來時,樓小禾直犯惡心,差點沒能演下去。

不過,這些天她或許是有些入戲的,“做個瘋子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甚至還有點爽”這樣的念頭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在腦海。

說起來,她之所以時男時女,時而老叟時而頑童,有時甚至以飛禽走獸之面目示人……純粹是因為她每次都用的最低階的幻形咒,幻化出來的形象總是随機的,一來可以節省很多靈力,畢竟她比較虛;二來也能增添神秘感,讓十月散人高深莫測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當然,主要是深入芙蕖的心,總而言之,可謂一舉兩得。不料芙蕖“自作聰明”的毛病已入膏肓,竟以為她也是個為求長生而誤入歧途的病友,說來也巧,她的行迹倒也都和那什麼“無相法”頗為吻合,也算誤打誤撞,還順便進一步博取了芙蕖的信任:讓她對自己是同道中人這個事深信不疑……恰恰就是這份信任,成為了壓垮芙蕖的最後一根稻草。

其實要不是芙蕖,樓小禾壓根不知道還有這麼個稀奇的功法,可見芙蕖确實用功,書沒少讀,但貌似都是些撈偏門的學問,這些東西讀多了,下場無外乎自己把自己玩死。

那半枚神龍符一到手,樓小禾沒有耽誤,立時就要送芙蕖上路。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臨死前,她不斷地問。

好像隻要樓小禾給她一個合理的答案,她就能死而瞑目一樣。

“那夜之後,你們依舊日複一日地,用魄螢煉蠱。”樓小禾啞聲笑了一下,“這些魄螢的來處,可能是無名遊魂,也可能是蚩尤旗,甚至是青雲梯,亦或者……是我最親最愛的人。”

娘親,我馬上,馬上就可以來接你了。

……

夜台。

死于天刑咒的惡鬼都要由谛聽親自接手,方才來報到的這個,來頭似乎非同尋常,謝必安眼睜睜看着他那向來悠哉閑散的親親師父猛然扭過頭來,用一種驚恐萬狀的眼神看向自己,那眼神分明在說:小七,為師闖大禍了!

謝必安:“……”天殺的,說好的一年假不給他放就算了,還淨挑他白班的時候整幺蛾子。

……

謝必安風馳電掣趕到弱水之濱時,樓小禾正坐在輪椅裡,用手牢牢地捂住口鼻,跟前支着一口鐵鍋,裡頭正煮着什麼東西,她時不時拿鏟子攪上一攪,熱氣順着風,一陣一陣地往謝必安的方向吹來。

“……”

“事不宜遲,速速動身趕往弱水,勸小禾娘娘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眼前平靜祥和的情景和谛聽方才那天塌了般的口吻産生了一種巨大的割裂感。

謝必安嘗試開口打招呼:“……哕。”

煮的什麼玩意兒,怎麼一股陰間味??

樓小禾聽見動靜,擡眼看過來,愣了下,沖他道:“七爺,好久不見。”

聲音悶在手掌裡,含糊不清。

“别來無恙,小禾娘娘。”謝必安暗中封住自己的嗅覺,十分得體地朝樓小禾颔了颔首。

樓小禾悶聲笑了一下,“我還是習慣你叫我樓十九。”

“惡狗村一直是所有夜台人的心頭之患,托娘娘的福,此患得以一舉肅清,大恩大德,夜台上上下下,時刻銘記在心,我們一衆勾魂使和擺渡人,還有我師父谛聽,這兩年時不時也會去各地的小禾娘娘廟,上香還願。”

“一見面就戴高帽子……你不對勁。”樓小禾眯起眼睛看他。

“收手吧,小禾娘娘。”隔着結界,謝必安不遠不近地站着,目光定定地注視着她。

膝頭上沙漏裡的細沙在此時流完了,樓小禾放下捂着臉的手,将爐火熄了,道:“七爺吃過山荊子嗎?”

謝必安不接她的話,她也不在意,自顧自道:“是種很不起眼的小野果,能解酒,柳護法和沈護法宿醉起來頭疼都吃它,一吃就靈。仲秋時候熟得正好,酸甜可口,很香。現在秋太深了,果子熟過頭,都爛了,還有股腐臭味,吃是不能吃了,但也不耽誤用來煮符水——”

謝必安打斷她,“弱水一旦枯涸,毒雨漫野,生靈塗炭,蚩尤旗如若現世,兵連禍結,永無甯日……這難道就是你想看見的嗎?放着高坐明堂寶殿的尊貴神祇不當,偏要做颠覆三界的千古罪人?”謝必安說到動情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不是還要同你的心上人再續前緣麼?若今日你一意孤行,世間将再無你容身之處。夜台十九年都熬過來了,如今撥雲見日水遠山長,怎麼反倒不能等了?”

樓小禾擡眼看他,“七爺聽說過大道圓成神通縱橫逍遙一線牽嗎?”

謝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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