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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黑月光又來暗戀我 > 第75章 天才墊腳石

第75章 天才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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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禾把小狗抱去給柳護法看過,光吃不拉問題不大,有些犬妖和貔貅的後代偶爾會這樣。

真正堪憂的是它的腿:腳鐐上多半施了惡咒,狗子還這樣小,承受不了,就算枷鎖已除,難免留下後遺症,要根治的話隻能下猛藥,但狗子又這樣小,要是受不住藥力,一不小心就要把命搭進去。

“治嗎?”柳含煙問。

樓小禾拒絕了:“不了吧,小命要緊。”

柳含煙深深看她,忽然道:“某人治暈血症的時候,瞞着大夫勉強自己,搞不好也是要命的。”

“啊,那我命還挺大的,哈哈,哈哈哈。”

“沒在誇你。”

“對不起。”

沈渙看不慣了,開始碎嘴子:“不是我說你,養條狗,長得醜不說,尾巴也是擺設,搖一下讨人喜歡都不會,牙齒生得倒是漂亮,咬你的時候最來勁,平時呢跟啞了似的,一聲也不叫喚,罵起髒話來中氣挺足,一無是處就算了,還是個癱的……就這麼個廢物,跟祖宗似的供着,你圖啥?”

這話不好聽,但确實是沈渙會說的話,樓小禾也不惱,想了想,道:“我什麼也不圖,所以阿秋大可以在我這裡,安安心心做個廢物。”

沈渙沉默了,好一會兒,說:“感覺做你的狗,還挺光榮的。”

樓小禾:“……”

柳含煙:“實在不會聊甯願把話掉地上呢。”

……

廚房升起的炊煙沒多時便消了下去。

甑子飯在竹筲裡晾了兩個秋夜,米粒顆顆分明,幹爽得像被陽光熨過,隔水淺淺蒸一回,蒸得面軟心硬,寬油大火烹得脆香,出鍋前特地烙層鍋巴,微微的焦氣帶着适如其分的霸道,正好驅散晨起的慵懶。

炒飯裡加了幾勺油雞枞,山裡的雞枞入秋便愈發寥寥了,這罐還是仲夏那會兒腌的,拿手撕碎了晾過,熟油熱炸幹紅椒和花椒碎,轉文火炸得雞枞黃而不脆,放涼了入油浸着,下粥拌面炒飯都妙,可一直吃到來年開春。

樓小禾吃了幾口,香得人都迷糊,掙紮出一絲神智,抄起拐走進廚房,從櫥子裡抱出來罐腌韭花,經過竈台上的阿秋時,停下來,摸了摸它殘缺的左耳:傷口已經痊愈,手感熱乎乎,軟彈彈,她很喜歡,忍不住摸了又摸。

阿秋忙着吃飯,顧不上咬她,小家夥一嘴的血,碗盆裡是沈渙新帶來的狗糧——上回帶的還沒來得及吃完,幸好乾坤袋可以保鮮——這次多了些花樣,諸如口條、肝兒、心髒……這些牛羊的下水和内髒着實新鮮過了頭,騰騰冒着血氣。還得多謝沈渙,到底沒給帶大腸。

小狗耳朵愛不釋手,但樓小禾終歸還是受不住腥氣,一拐一拐地逃往自己的小飯桌。

阿秋吃飯不太斯文,狼吞虎咽的,還喜歡吧唧嘴,在外頭也能聽得很清楚,這動靜,就和她手裡的腌韭花一樣下飯。

……

“我覺得,天機堂不簡單。”沈渙一臉深沉。

樓小禾警惕道:“怎麼,那邊最近有動作?”

樓小禾覺得沈渙最近有點奇怪,但具體哪裡怪又說不上來。

“那倒沒有,就是……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敲了敲桌面,身體微微前傾,面色很嚴肅,“你想啊,這天機堂,說白了,不就是個情報組織,還号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你别看他一副濟人利物的高尚做派,實際上做的,無非就是情報換情報的買賣,那不正說明他十月散人并非真個萬事通?要知道,像這種看起來不圖名不圖利的人,最是可怕,因為他真正圖謀的東西……往往不正當,而且要命。”

“……”

樓小禾知道哪裡怪了:沈渙竟然開始動腦子了。

“那依沈護法之見,十月散人真正圖謀的東西……是什麼呢?”

“那我怎麼會曉得?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

“不過,有一點很可疑:天機堂對醫修,表面上寬待關照,但會不會其實是有意招引?怕就怕,這十月散人利用醫修們的善心,背地裡做惡事。”

樓小禾若有所思,正想說什麼,就聽見沈渙又道:“還有啊,你不覺得芙蕖夫人也很有問題嗎?你殺了他男人诶,這麼大的仇,說句眼中釘肉中刺不為過吧,結果她呢,被十月散人拒絕一次就放棄了?難道你竟不配嗎?不配她茅廬三顧?”

樓小禾默了默,試探問道:“沈護法,你最近……常去柳護法那兒麼?”

沈渙眨眨眼:“沒有啊,就……偶爾去喝喝茶。”

是了,既是柳護法的茶,想來不會是簡單的茶,有健腦益智的功效也很正常。

等回頭把頭發蓄長了給柳護法送去的時候,順便向她讨些茶葉,自己也喝喝看,說不定能長長記性,再問問阿秋能不能喝,它也着實需要。

……

入秋後,井裡的水位漸漸低了,吊桶打水也頗費力,好容易打上來一桶水,正要往井台上擱時,餘光一抖,手中的水桶噗通又滾回了井下。

樓小禾俯身,看清了井台上正在艱難蠕動的那條小蟲——是尺蠖,約莫臨近化蛹時節,顔色不複青綠,而是淡淡的土褐色。

井台太過平滑,它每次用力彎腰,腳下都打出溜,沒法大刀闊斧地蛄蛹,隻好不尴不尬地一點點蠕動。

她時常瞧見有尺蠖吐着絲,懸在井邊的鬼柳下,随風輕輕搖蕩,這隻也許一不小心蕩過了頭,掉到了井台上,于是弄成現下這副狼狽模樣。

樓小禾伸出手指,耐心等它爬到指尖,轉身放回到了鬼柳的樹幹上。

甫一碰到粗糙的樹皮,尺蠖立馬來了勁頭,一拱一拱的很精神,樓小禾立在原地,盯着瞧了許久,直到土褐色的小蟲徐徐消失在叢叢槲寄生間。

若在春夏,這些槲寄生遮蔽在鬼柳茂密的枝葉間,輕易看不見,這會兒樹葉被秋風吹得枯黃,紛紛落了大半,槲寄生厚潤的葉片在枝幹上綠得坦蕩蕩,等秋再深些,便結出黃黃的漿果,直到冬天,引得鳥兒飛來啄食,果子黏糊糊,小鳥吃完了少不了要拿嘴在枝幹上來回蹭,模樣很可愛。

樓小禾擡頭,望一眼天邊,心下滾過個念頭,轉過身,一眼看見阿秋正趴在檐下。

剛給它洗過澡,身上的毛被秋風吹得幹爽,蓬蓬松松的,不似剛見面那會兒,皮包骨頭,紮眼睛。

籬笆牆外那排筆挺的楊樹,似乎很中阿秋的意,它在檐下趴得穩穩當當,一邊聽風馬兒叮咚作響,一邊歪着腦袋看落葉紛紛飛進院子裡,好像總也不會膩,隻時不時地皺一下鼻子。

——最近趁着天晴,樓小禾給老木門還有門闆上挂着的神荼郁壘桃木闆上了層桐油,味道散了好幾天,阿秋不大喜歡。

風停了。

“阿秋。”

每次喊它名字,小狗打噴嚏的樣子就浮現在腦海裡,胸腔微微作癢,笑意好似咳嗽,不動聲色混入“秋”字的尾音裡,有意無意地,露一點逗弄的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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