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旁的肥料:“趕緊去工作。”
“等、等等?”鶴丸國永極速後仰,“不要給我,拿開點!很臭啊!”
一通混戰之後,大俱利伽羅最終成功将一臉嫌棄的鶴押進了農田。
事實上,他倒不是怕鶴丸國永不幹活,這點分寸對方還是有的。他一邊警惕地盯着鶴丸的動作,一邊想,就怕這家夥覺得無聊……
“呐,小伽羅,”鶴丸國永忽然說道,他并沒有擡眼,一邊做着工作,一邊像是不怎麼認真地問,“昨晚有聽光坊說什麼嗎?”
大俱利伽羅的動作一頓。
……
清水悠站在天守閣二樓的陽台上,靜靜看着這個本丸。
在沒有審神者的時候,他們隻做必要的内番。因為不需要進食,所以畑當番不會做,因為不再有人在意生活環境,所以清潔這一環節也被略去。
這樣的情況下,這些工作近似于百廢待興。
會有人主動去幫忙嗎?
樓梯傳來腳步聲,清水悠停止了自己的思索,扭頭看去,明石國行獨自走了上來。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明石國行笑了笑,說道:“國俊去幫忙農活了。”
清水悠點點頭,故作不知地問:“有什麼事嗎?”
明石國行歎了口氣。
“不是您有話要對我說嘛,”他掀起眼簾,螢綠與紅色相間的眼眸冷靜無比,“審神者大人?”
被立刻拆了台,清水悠也不惱。他直起身子,推開房門,“進來說吧。”
明石國行在原地頓了兩秒才跟上。
他觀察了一圈審神者的卧室,裝潢十分簡單,看起來屬于個人的物品也并不多。他不知道審神者的房間本來應該是什麼樣,但猜測或許與這差不多。
清水悠完全沒對它做什麼改動。
審神者在書桌前坐下,示意他旁邊還有一把椅子,他也沒客氣,拉過來就在審神者對面坐下。
空氣寂靜了兩秒,明石國行說道:“您就這樣将不認識的付喪神放進門,真的好嗎?”
考慮到陌生付喪神傷害審神者的可能,這類會面一般都由近侍陪着。哪怕這個本丸特殊,這位審神者與他的付喪神們還不太熟悉,這種問題應該也不至于拒絕幫忙。
但是他不清楚時政對于審神者有保護措施。當審神者化為霧氣形态,就會真的如同霧氣一樣無法觸碰、無法被抓住。正常的本丸不會知道這件事,清水悠也不打算解釋。
他隻是笑笑:“沒關系,你傷不到我。”
明石國行便自然而然将這句話理解為了審神者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他想,也是,若非如此,來接手已成型的本丸的事情多少也是有風險的,能力不足的人顯然不會答應。
閑聊略過,清水悠直入正題:“既然明石殿你把國俊給支開了,那想必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打算讓你們使用時空轉換器。”
這句類似于撕毀契約的話說出來,明石國行的反應卻很平靜。
他将視線落在審神者身上,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清水悠卻先問道:“由于我不太清楚你們的情況,所以我想先确認一下。你們是被自己的審神者抛棄的,是嗎?”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許久,久到明石國行已經想不起當時的心情,他點點頭。
紫發太刀想了想,多解釋了一句:“最開始被丢棄的隻有我。後來我見到國俊,他說是因為他一直執着于我失蹤的問題,所以被她一起丢棄了。”
“大概也有,害怕這件事暴露的因素在吧?”
“我明白了。”清水悠點點頭,“那麼,你們是猜測螢丸或許也被丢棄在了不同時空,所以想要搶走和泉守的時空轉換器,去别的時空找他。”
明石國行默認了。
這個猜測說白了也隻是猜測,但在來派裡一直處在監護人位置上的他無法忽視哪怕一點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
他和國俊都是在某次出陣重傷之後,被直接當做碎刀處理的。他的那一次國俊不信,螢丸也不信,于是不久後國俊也被同樣的手法抛棄。
那麼螢丸呢?
清水悠沉吟片刻:“嗯……首先,我覺得螢丸目前應該還好好的生活在本丸裡。”
“他是數量稀少的大太刀,更是稀有刀。将他丢掉的話,不知何時才能再鍛出一振來。”
“其次,想知道這個猜測正不正确,其實很簡單,”清水悠用食指點了點桌上的本子,“将你的本丸編号告訴我,我來上報時政。惡意虐待并丢棄刀劍,你和國俊在這裡就是證據,你的審神者毫無疑問會被處理,你也可以得知螢丸的情況。”
“——隻是要看你,願不願意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