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盈盈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雲雁丘的懷裡,不禁回想起昨晚的經曆。
雲雁丘顧及她的傷勢,到底是十分克制,說什麼也隻肯親親抱抱。葉盈盈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明明是這家夥先撩撥的她,結果真撩起火了反而吊她胃口!
想到這,葉盈盈就氣鼓鼓地捏了下他的臉蛋,疼不疼不知道,反正雲雁丘沒睜眼。
見他沒有醒來的迹象,葉盈盈愈發放肆起來,她掀開雲雁丘的衣領,赫然看見自己在他脖頸間留下的幾道咬痕。痕迹有深有淺,錯落不齊,都是她的傑作。
很好,葉盈盈一臉賊笑,這就是吊她胃口的代價!
她越看越滿意,腦海中又浮現出雲雁丘被她咬那幾下時氣惱又無奈地神情,配上他吃痛的悶哼,簡直不要太誘人。
葉盈盈看着雙眼緊閉的雲雁丘,他本就白皙的皮膚印上一道道泛紅的咬痕,很難不用秀色可餐來形容。看着看着,她又起了捉弄的心思,不老實地俯下身試圖再做些小動作。
可還沒等她碰到雲雁丘,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目光冷峻地凝視她道:“還沒玩夠?”
被抓現行的葉盈盈動作一頓,悻悻地直起身來:“醒了怎麼還裝睡?”
“看看你想搞什麼小花樣。”雲雁丘拉上衣領,正色道,“但不能再咬了。”
“哼。”葉盈盈賭氣地撇開頭,“你要是再主動點我才不咬你呢。”
“傷都沒好怎麼盡想些有的沒的?”
“明明是你先挑起來的,結果又不負責!”葉盈盈憤憤不平,“沒誠意!”
被埋怨一通的雲雁丘隻能無奈歎氣,接着安撫道:“等你傷好了,怎樣都行。”
“真的嗎?”
“嗯。”雲雁丘沉聲道,“到時候都聽你的。”
得到他的許諾,葉盈盈美滋滋笑了起來,她跳下床活動活動左臂,向雲雁丘嘚瑟道:“我手現在能動了,到時候别反悔!”
雲雁丘一時不知該說是藥好還她體壯,他靜靜地看着肆無忌憚揮動左臂的葉盈盈,眼裡半是擔憂半是寵溺,最後歎息兩聲,随她去了。
能自由活動以後,葉盈盈馬不停蹄趕到了齊铄珺的府邸。她跟着門口的小厮進到府内,不一會兒就見到了正在處理事務的齊铄珺。
齊铄珺見到她也不意外,更好手裡的事情吩咐完,便走上前來同她寒暄道:“葉姑娘身體如何?可還有什麼不适?”
“多虧你給的靈丹妙藥,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葉盈盈拱手朝他行了個禮,以示感謝。
“小事一樁,你救不回來那麻煩呢。”齊铄珺又搖起他的折扇,嘴角噙着笑道,“答應你的報酬我已準備好了,随我來吧。”
齊铄珺帶着葉盈盈一路行至藏寶閣的門口,他拿出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打開門鎖,轉身邀請葉盈盈道:“請,裡面随便挑。”
葉盈盈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景象并非想象中那般金碧輝煌。
她朝四周環視一圈,發現齊铄珺這間藏寶閣内部布局簡單,擺設齊整。裡面的一件件寶貝都被規規矩矩放在四方格的架子上,每間格子前都拉上了十字型的封條,上面貼着禁止的符篆。
葉盈盈走近其中,透過封條的間隙觀望格子内的寶貝。論挑寶貝,她也算半個行家,畢竟上輩子在鬼算子手下做事,什麼稀奇玩意沒見過?
葉盈盈粗略掃了眼架子上的法器,在她看來,這些法器的品質大多也隻能算中等偏上,勉強夠看卻用處不大。
“怎麼?沒有看上眼的?”齊铄珺觀察着葉盈盈的樣子,不禁挑眉問。
“齊公子,别怪我眼光高,目前看的這些,确實差了些。”葉盈盈來回轉完兩座置物的架子,都沒看到心儀的寶貝,她轉身朝第三座走去,目光在琳琅的物件裡逡巡。
齊铄珺聽完哼笑一聲:“你倒是識貨,若是想挑最好的,直接去最後那架子上看便是。”
葉盈盈聽罷,徑直走向了最裡面的隔間,果真如齊铄珺所言,這裡存放的寶貝,明顯比她先前看的那幾批要好上不少,這裡面還不乏一些葉盈盈都沒見過的珍惜玩意兒。
她不由得放慢腳步,仔仔細細地觀察起格子裡的東西。她想挑一件稱手的武器,以防青冥真火不起作用時她還有攻擊的手段。
忽然,她看到一把匕首。那是一把金色的匕首,刀身挺直,刃口鋒利,散發着寒芒,瞬間奪去了葉盈盈的目光。
齊铄珺見她盯着這匕首一動不動,便上前問:“看中了這個?”
“這把是……”
“淬金匕,延青宗獸令的報酬。”齊铄珺介紹到,“這是個好東西,據說能擊破修士的護體靈氣。”
葉盈盈有些心動,化神期的修士都有護體靈氣,鬼算子便是其中之一。若是這匕首能穿透鬼算子的護體靈氣,她何愁殺不死對方?
“可惜它隻能用一次。”齊铄珺聳肩,惋惜道,“隻要沾上血,就沒用了。”
“……它真是用來殺人的麼?”
“誰知道呢?但你可别小瞧了它,這可是延青宗一位大能的作品,公認一等一的好。”
“延青宗的大能?”葉盈盈狐疑地挑眉,“他們都沒落多少年了?要是有大能坐鎮,不早東山再起了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齊铄珺嘿嘿一笑,又賣弄起他的知識儲備,“這是他還在宗裡時的作品,當年讨魔之役後,延青宗損失慘重,死了一大批精英強将,這位雖僥幸存活,但也受到了打擊。之後他便拒絕了繼承宗主之位,歸隐山林,這才導緻延青宗青黃不接,落得現在這般境地。”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