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她好想小姐……
“既然這樣,我們就出發了。”葉盈盈打開門朝屋外走去,“晚上在淩雲客棧見。”
她帶着雲雁丘一路朝着齊家祖地飛奔,邊跑邊向他解釋着這幾日自己了解到的情況。
“也就是說,秦芷箐也想找青冥真火,而那最後一層真火此時就在祭祖台裡。”雲雁丘聽完總結道。
“是,而且祭祖台周圍布滿了機關,把守在那兒的青金犼還突然暴走,我目前還沒想到進去的法子。”
雲雁丘聞言沉吟:“青金犼生性兇猛,即便經過馴化也很容易被屬陰的東西再次激發野性。”
葉盈盈頓悟:“你的意思是,青金犼突然暴走是接近了青冥真火?”
“不無可能。”雲雁丘輕微颔首,“但若隻有昨日才突然有攻擊人的舉動,不排除其他外物幹擾的可能。”
也就是說,這兩天一定還發生了什麼不為他們所知的意外情況。
想到這,葉盈盈的臉色不自覺凝重起來,這不穩定的因素究竟是什麼?對她取火又有多大的影響?
兩人趕到了山腳,葉盈盈學着秦芷箐的樣子找到做了葉片形狀标記的大樹,她帶着忐忑的心态朝裡面注入了自己的靈力,令人驚喜的是,一連串的記号發出了淡藍色的亮光。遺憾的是,此時正值中午,陽光普照大地,林子裡的亮光并不如夜晚來的明顯。
葉盈盈還是第一次在白天來到這裡,陽光透過枝幹間的縫隙斑駁地灑地上,空氣中彌漫着泥土的氣息,有些陰涼。偶爾幾聲蟲鳴在枝葉間響起,給這片靜谧的山林添上了一抹生機。
白日的齊家祖地似乎并沒有夜晚那般陰森危險,反倒就像座普通的青山,蟲鳴鳥叫無所不有,絲毫不覺得這裡會暗藏殺機。
但畢竟有差點被青金犼吃掉的陰影在,葉盈盈比以往都要小心謹慎。
他們一路來到山頂,卻始終沒有看到秦芷箐的身影。葉盈盈疑惑地向四周張望片刻,最後看向雲雁丘。
隻見雲雁丘閉目,全身管制地感知着周圍的靈力,半晌他睜眼道:“這裡最大的一股靈力在我們對角的方向,應該就是青金犼,但它沒有動靜,興許是在睡覺。”
“那秦芷箐呢?”葉盈盈急切地問。
“不好說,這山裡近似結丹期的靈力太多太雜,可能都是山中的鳥獸。”雲雁丘嚴肅道,“要從這裡面找出那個人來就算找到婚禮當天也找不完。”
調查一下陷入了困境,葉盈盈無奈地朝附近觀望,企圖發現秦芷箐的身影。他們又在附近走動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見着半個人影。随後他倆沿着記号指引的路線搜索了一大圈,竟然發現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如果秦芷箐是高燒昏倒在路上,那他們早該看到了;如果秦芷箐遇到了青金犼的襲擊,那地上或樹幹上也該留下打鬥的痕迹。偏偏什麼也沒有,秦芷箐像是從未來過此處一般。
“不對勁。”雲雁丘蹙眉,“這附近又沒有别的大山,要麼巫玥的蔔算出錯了,要麼有人故意掩蓋了痕迹。”
巫玥是巫族數一數二的蔔算大師,若是她都算不對,那必然是有化神期以上的大能在出手幹涉。這麼看來,還是有人掩蓋痕迹的可能性更大。
“太陽快落山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回去再說。”雲雁丘看着遠處泛紅的天空。
他們找了整整一個下午,毫無所獲,眼看着夜幕即将升起,為了避免被青金犼襲擊把動靜鬧大,兩人還是選擇了先回淩雲客棧。
沒找到秦芷箐,葉盈盈的情緒有些低落,當她和雲雁丘走進客棧時,齊铄珺、趙逾霄和巫玥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見二人空手而歸,齊铄珺原本希冀的目光變得暗淡,艱難地開口道:“是沒找到嗎?”
“整座山都快搜了個遍,沒看到秦芷箐的蹤迹。”雲雁丘解釋道,“地上沒有任何痕迹,我們懷疑是有人故意在掩飾。”
趙逾霄驚呼:“難道是有人把秦小姐抓走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雲雁丘颔首,“但也可能是巫玥蔔算得不準。”
“你敢質疑我的水平?”巫玥高傲地挑眉,“就算是你雲雁丘躲到海裡,我都能算出來,區區一個結丹期實力的大小姐,我絕不可能算錯。”
“若是有人把芷箐抓走了,那又會是誰呢?”齊铄珺擰眉深思起來。
“這就得看看她都跟什麼人扯上關系了。”葉盈盈肅然,“你們從那個侍女口中問出什麼沒有?”
她看向巫玥,隻見這姑娘斜坐在闆凳上,一手支着頭随性地瞟了她一眼:“那個小丫鬟是秦芷箐的第二任侍女,跟着秦芷箐的時候剛好碰上她在群英會上大顯身手。群英會結束之後,秦芷箐基本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妥妥的一枚大家閨秀,上哪兒認識人去?”
“那就是她在群英會之前遇到了什麼人。”葉盈盈分析道,“跟着秦芷箐的第一任侍女應該知道這些,她現在人在哪兒,有什麼辦法找到她?”
葉盈盈問完話,衆人皆是一陣沉默,她不解地看向巫玥,巫玥隻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看向齊铄珺。
隻見齊铄珺面色沉重地開口:“她的第一任侍女叫池荷,據說是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