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這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一下又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怎麼死的?”葉盈盈追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以前聽她提過一嘴。”齊铄珺無奈地扶額,“她不太喜歡提起這件事情,所以我也沒多過問。”
葉盈盈的直覺告訴她,這裡頭肯定有貓膩。但在場無一人了解此事,線索依舊是中斷了。
“比起這個,你們還有個問題沒解決吧?”巫玥一仰頭,懶散道,“要是到了大婚那天秦大小姐還沒出現,要怎麼辦?”
對哦,秦芷箐現在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究竟身在何處。若是正式婚禮那天新娘子沒了,那還怎麼舉辦婚禮?新郎官一個人唱獨角戲嗎?
在場最頭疼的是齊铄珺,他用力揉了揉鼻梁上的軟肉,愁的直歎氣。
趙逾霄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兄弟,心裡甚至還覺得他有點活該。叫你不聽我的吧,媳婦這下真丢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沒有什麼主意。
忽然,提出這個問題的巫玥開口了:“不如這樣吧,挑個人這幾天先扮成秦芷箐應付一下,等婚禮結束了再專心找人。”
巫玥說的輕巧,可在場總共就五個人,三個男的肩寬體壯,就算扮成新娘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對勁;兩個女的倒是看着還能試試,可葉盈盈顯然是“名花有主”,齊铄珺萬萬不敢使喚她扮新娘子。這麼看就隻剩下巫玥了,可巫玥……
“你這是準備自薦啊?”葉盈盈表情複雜地看向巫玥。
巫玥擺了擺手:“怎麼能是我呢?我個子差了一大截,那婚服穿我身上明顯不合适啊。”
“你還看見婚服了?”她都沒看着呢!
“對啊,今天跟趙逾霄一起瞅了眼。”巫玥交待出了同夥。
同夥趙逾霄應聲讪笑:“我沒太注意,但那間屋子裡倒是挺閃的。”他這輩子沒見過那麼多金銀珠寶。
這麼說能扮新娘的隻有葉盈盈了。
一時間,數道目光齊刷刷朝葉盈盈看去,幾人默不作聲盯着她,弄得她有些尴尬:“幹、幹嘛,她穿那婚服不合适,我就能合适嗎?”
“别說,你還真别說……”齊铄珺上下反複打量着葉盈盈的身段,“仔細看你确實和芷箐差不太多。”
趙逾霄連連點頭表示肯定:“你倆站一起都是一樣高的。”
“而且現在想改婚服肯定是來不及了……”
“隻能是你了,這事又不能讓外人知道,反正你已經有雲雁丘了,也不怕事後被傳閑話。”巫玥當機立斷。
“什麼叫我反正已經有……!”葉盈盈當着衆人的面,都不好意思重複她的話。巫玥這人說話怎麼會如此直白?她也不記得自己交待過跟雲雁丘在一起了呀,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理所當然?
“你沒有嗎?”巫玥朝她投來審視的目光。
這下葉盈盈進退兩難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雲雁丘,發現對方也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等待着答複。
葉盈盈心裡越是躊躇,周圍的目光就越是熾熱,幾乎要把她盯出個洞來。她終于是頂不住了,燒紅着臉,從唇縫裡輕聲吐出一個字:“有。”
噢——周圍人滿意地收回目光,挂上一副“我就知道”的微笑。雲雁丘的心情明顯也提高了不少,看向葉盈盈的目光都愈發深沉。
一旁的巫玥拍闆道:“那不就得了,我看雲雁丘也沒意見不是?你就扮幾天秦芷箐,要麼到婚禮結束,要麼到找回她本人,就幾天時間,快得很。”
“可你們辦婚禮流程是不是很繁瑣啊,我不一定弄得來……”葉盈盈還想掙紮一下。
齊铄珺的微笑如同一道鐵壁:“沒關系的葉姑娘,到時候我安排個靠譜的嬷嬷全程陪着你便是,你就聽她的做。”
可惡!葉盈盈在心裡捶胸頓足。
“别怕。”雲雁丘忽然在一旁安慰道,“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
說着,他還給了齊铄珺一記眼刀當做警示。
“那必然是不敢的!”齊铄珺舉手發誓道,“碰你一下我天打雷劈!”
好狠,竟然敢用天雷發誓。葉盈盈見齊铄珺這般決心,終于還是長歎一口氣答應下來。
“但别高興得太早,婚禮那天就算可以用蓋頭遮住臉,那前面這幾天要怎麼辦?”葉盈盈正色道,“我可不會易容術。”
“這有什麼難的?”巫玥神秘莫測地笑了笑,“我出手,保證讓你長得跟秦大小姐一模一樣。”
說完,葉盈盈就被巫玥拉去房間裡搗鼓了一晚上。
翌日,秦芷箐的别院内。枝雀迷迷糊糊地睜眼,她昨日被那巫女用了不知道什麼計策,腦袋渾渾噩噩地說了一大堆話後就昏過去了。
現在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她趕緊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确認自己四肢健全也沒少塊肉,這才放松下來。
可也沒輕松多久,枝雀心裡又升起一股迷茫。小姐到底去哪兒了?她昨日被齊公子威逼利誘命令了一通,都不敢告訴老爺和夫人小姐失蹤的消息。可眼看着馬上就要成親了,這紙包不住火的,要是婚禮當天新娘子都沒找到,自己豈不是照樣難逃一死……
“小姐,你究竟在做什麼呀……”枝雀傷心地嘀咕道,語氣裡隐隐帶着些哭腔。
“自然是來看看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