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十場比賽下來,小隊成員基本都拿下了比賽,算是初戰告捷。
但衆人的神經仍舊緊繃着,因為這才第一天,算得上有強度的也就波維亞的隊伍,實力強勁的對手都還沒有碰上。
被廣為關注的第一梯隊自然是各國的國家隊以及教廷的隊伍。
前幾把比賽,露茲還算演出了種有來有回的膠着感,等到之後幾支私人校隊和民間隊,發現他們實力确實不太夠看,露茲索性利落地解決掉了對手。
不然不管對手的強弱,全都一個拉鋸局勢也太奇怪了。
當她下場的時候,就聽見不遠處爆發出一陣激動的呼喝聲,同時伴随一陣耀眼的亮光。
“是教廷的隊伍,”同為光系法師,薇瑞娜對強烈的光系法術最敏感,還有一種名為死對頭的雷達,促使她比露茲還要早幾秒發現了剛離校的老同學。
露茲是沒想到跟這位異父異母的親姐妹索菲亞會相逢得這麼快,當初她轉校離開後,還以為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會碰見了。
沒想到一轉眼,也就一年左右工夫,就在賽場冤家路窄了。
台上的索菲亞一身白袍,在魔法燈的照耀下,微卷的金發與袍子上的金絲圖案交相輝映,配上白皙的皮膚和已經長開了的精緻五官,頗有種神女降臨的神聖感。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打量的目光,解決完對手,側頭望來,目光首先落在露茲臉上,随即微微一笑,優雅地行了一個禮。
不知情的觀衆會以為她是在跟台下的熟人打招呼,而實際上,這套動作明看禮儀周全,暗則充滿挑釁意味。
索菲亞早就知道露茲會進聯賽隊伍,早早就做好了同她對上的準備,甚至還有些激動。
這次聯賽既是嶄露頭角一舉成名的機會,也是向露茲一雪前恥的良機。
至于露茲旁邊一直死盯索菲亞的薇瑞娜,她根本沒放在眼裡,一看不看,直接忽略了過去。
這種何其嚣張的态度讓平時一直情緒穩定的薇瑞娜也氣得暗自咬牙。
沒有什麼事會比自己着重關注的死對頭根本不把自己當對手來得難受。
一隻手搭上薇瑞娜緊繃的肩膀,“内耗還不如把這力氣留到之後的對戰裡。”
露茲小聲說着轉身離開。
不過她以為的強隊對擂并沒有在初賽中發生。
“強隊之間對戰會過早暴露自身真實實力,獲益的反而是其他人,所以接下來碰到那幾支隊伍時,發現棘手的對手就趁早投降,保留實力。”布洛克老師說。
“可比賽積分……”
“初賽隻要能晉級即可,不差那麼幾分,後期的團隊賽裡都能再赢回來。記住,初賽點到為止。”
小隊衆人望着嚴肅的布洛克和傑斯紛紛乖巧地應道。
傑斯的目光掃過一衆人,落到露茲和克雷爾的臉上,朝兩人指了指,“你們倆留下,其他人出去。”
突然被點名讓露茲一下緊張了起來,腦海裡瞬間将今天的比賽表現回憶了一遍,自認沒有出岔子才略微安心了點。
克雷爾一如既往地平靜,這個男孩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表現出了成年人才有的沉穩。
傑斯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接下來的單人擂台賽中,你們最好先将等級壓制到低級巫師,這樣表現會更自然一點。”
難道她表現得不夠自然嗎?
露茲覺得自己的演技遭到了最糟糕的否定。
傑斯像是能看出兩人的想法似的,冷笑一聲,“你每次結束都卡在十二分鐘零幾秒,太假。至于你,連呼吸都不知道調整得急促點,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兩人豁然開朗,像小鹌鹑似的乖巧點頭。
露茲皺了皺眉,“可其他隊伍裡的高級法師們應該還是能覺察出我們的真實等級。”
“沒錯,”傑斯肯定道,接着話鋒一轉,“但就算都是中級法師,真打起來也能有天差地别的差距。事實上其他幾支強隊裡多少都有一兩個中級法師或劍士,隐藏實力的意義就在于不能讓對手發覺你們究竟是在哪一層。”
見兩人表現得還算聽話,傑斯繼續說,“明天就會對上幾個強隊,裡面就有跟你們同級别的法師,其他不說,隻有一個人需要着重關注,來自南方群島的伊索斯,水系法師。”
同樣是水系法師的克雷爾神色微動,“能讓老師覺得需要關注的,肯定有非常不一般的地方吧。”
“這就是我接下來的要講的,”傑斯直截了當地說,“我要你在不洩漏自己的實力的情況下,盡量多試探出他的一點底子。”
克雷爾點點頭,又遲疑地問,“但我不一定會抽中他……”
“規則又沒說隊内不能換簽,”傑斯哼了聲。
原來如此,竟然還能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