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實行積分制,每勝一場拿一分。初賽實行單人車輪戰。今年參賽隊伍初步估計有三十多支,每支隊伍都要與其他隊伍對擂一次,隊内十人則通過現場抽簽的方式确定同對面隊伍的哪一位對戰。法師同法師,劍士同劍士。”
“當然,為了防止水平差距過大,所以今年比賽前會确保每位參賽者都在16-18的年齡段。”
每個大階段等級提升都需要實打實的魔力儲備和對元素的理解,可以說時間和天賦缺一不可。
當然也不排除天賦實在過于優異,能突破時間限制達到遠超同齡人實力的水平,這樣的學生少之又少。
“老師,這說明不是沒有,對吧?”薇薇安問,“如果某支隊伍裡有,對其他參賽者來說不會很不公平嗎?”
畢竟一個大階段是無法靠人海戰術補足的,中級法師足以吊打數個低級法師,劍士也是同樣。
“所以初賽是積分制,”露茲冷不丁地出聲。
傑斯法師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帶上了點欣賞,能這麼快就抓到賽制的重點,可見腦子轉得确實很快。
露茲繼續分析,“初賽是戰鬥場數最多的階段,初始積分增長最快,而且單人賽意味着本人再強,也隻能一場拿一分。”
“沒錯,”傑斯輕聲細語地肯定道,“而且賽方不禁用正常的煉金術品和藥劑輔助戰鬥。”
“但有一個強勁對手,對之後的團隊賽還是會很不利。”萊尼拉擔憂地說。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所以大家都會在初賽中觀察特别強的對手,到了後面的團隊賽混戰時就會優先集火。”布洛克老師若有所思地說。
“初級法師和劍士要出局一個中級的對手也沒那麼容易。”
“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布洛克老師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傑斯和露茲的目光紛紛落在他憨厚的臉上,“中級法師和劍士也不能時刻保持警戒,總有不設防的時候。”
所以說老實人才是最壞的,果然是真話。
“說得沒錯,”傑斯扭過頭有意無意地朝向露茲和克雷爾的方向,“其他隊伍應該都是這麼想的。”
露茲立即收到了提示信号。
一則初賽裡表現再強也沒用,重在打敗對手拿分就行,二則隐藏實力,防止在團體賽中被優先集火出局。
傑斯就是這個意思,見露茲和克雷爾兩個摸到中級法師門檻的苗苗都是一副了然的神色,暗暗放下心。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是放心得太早了。
克雷爾還正常一點,旁觀了幾場正常的比賽,拿捏好時間,幾場下來都卡着點把對手趕下台了。
隻是小夥子還是太嫩了點,雖然對戰表現出來的是竭盡全力後險勝,但每次卡的時間太精準了,導緻他淘汰一局對手的時間都恰好在十二分零幾秒的樣子。
單單一場沒準看不出端倪,然而六七場下來,有心的人多少能發現點什麼。
落在克雷爾身上的探究目光也在不覺間多了點。
但相比另一邊來說,克雷爾還算是規規矩矩。
露茲那面則……怎麼說,總覺得要浮誇得多。
她手腳笨拙地躲開對面丢過來的金屬球,後者一落地立即解體成了小型機械傀儡朝露茲沖過來。
類蜘蛛的外形,仿佛活物一樣能自動鎖定目标,彈跳力驚人,八條蜘蛛腿就是八把鋒利的小刀,舞得生風。
露茲以前隻見過人形服務類的傀儡,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攻擊型傀儡,一看見求知DNA就瘋狂動了起來。
金屬身體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許多複雜陌生的咒紋,想必那些就是使金屬塊能自由活動起來的魔力源。
好想偷回去研究啊!
當金屬蜘蛛觸地反跳,直沖面門,速度快得晃出殘影時,台下得空圍觀的選手都暗暗搖起了頭,覺得她估計很快就要下台了。
衆所周知,煉金術品很貴,非常貴,這也是為什麼它們沒有在戰場上普及的緣故,但不得不說有鈔能力加持,攻擊型煉金術品都有很強的威力。
對于身手一般的法師來說,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結盾,以不變應萬變。
但這也會出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待在盾裡的選手很容易陷入被動。
更不用說旁邊還盯着個虎視眈眈的金系法師,時不時就配合金元素魔法圍堵攔截。
奇怪的是,台上的暗系法師雖然從一開始就處于下風,但總是能運氣爆棚地擦着金屬蜘蛛的攻擊躲過去,然後又會莫名平地絆腳,一個踉跄,正好避開安斯巴赫的補刀。
當露茲進入戰鬥狀态時,視野中的對像速度就會變得很慢,留下殘影的蜘蛛在她看來也跟老年烏龜一樣慢的感人。
躲開攻擊的同時,她甚至還有時間調整個姿勢,好讓自己避開刀鋒又不至于摔疼。
演戲是演戲,要是上綱上線地受傷就不值得了。
所以一番打鬥下來,除了頭發衣服有些亂,看上去顯得格外狼狽外,露茲竟然還是毫發無傷。
而知情人傑斯老師隻覺得浮誇,讓她隐藏實力,不是來炫演技的!
像隔壁的克雷爾一樣樸實無華一點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