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開進縣城,但目的地并不是曲沁家,而是停在了另一棟不新不舊的小區。
唐栀看向唐晰塵,唐晰塵說,“租了個房子,比在曲沁那裡方便。”
“唐晰塵,你想在這裡定居嗎?”
唐晰塵睨她一眼,“難道你要将那些家具放在别人家裡?難道不需要租一個單獨的空間放置他們?”
唐栀有點糾結,“可唐晰塵,我們要節省點。”
兩人出門沒帶多少現金,消費又走不了唐晰塵那些銀行卡,可太子爺似乎大手大腳慣了,對他來說花這點小錢簡直不算什麼。
唐栀滿臉寫着精打細算,唐晰塵挑眉。
“有孟楚洲報銷,你怕什麼。”
“孟楚洲?”
“他有求于人,這點代價都舍不得付?”
租的這間屋子有一扇大的落地窗,陽光稀碎灑在地闆,從落地窗望出去是能看到一整片藍的天和很遼遠的地方。
房子家具設施很全,将從鄉鎮搬過來的家具擡上來後屋子滿滿當當,兩人晚上簡單吃了一口,然後很有默契的沒有睡在同一個房間。
這屋子有兩個卧室,一牆之隔,唐栀睡不着,盯着那面牆看了好久。
她蹑手蹑腳去唐晰塵房間,他背對着房門側躺着,房間很安靜,唐栀掀開一角被子躺進去。
屬于唐晰塵的氣息撲面而來,淡淡的,引得她又湊近了幾分。
“唐晰塵,你睡了嗎?”
“睡了。”唐晰塵沒睜眼。
“那你怎麼還能和我說話?”
唐栀的目光實在專注,唐晰塵睜開眼,拿手指戳她的額頭,将人推遠點。
“怎麼?”
“沒。想謝謝你。”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遲鈍到不明白唐晰塵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她想自己應該說一聲謝謝。
“那你現在說完了。”意思是她可以走了。
“唐晰塵,這幾天你發病了嗎?”
她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看見唐晰塵渴膚症發作了。
他沉默了兩秒,轉過身去,“沒有。”
其實是有的,隻不過這幾天唐栀一直在他身邊,夜晚兩人同床共枕,她因生病陷入深眠時,總會有一雙過分炙熱的臂膀從後将她緊緊摟住。
兩具身軀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手指也要插進她的指縫間,滾燙呼吸和唇從後循她後頸涼涼的溫度和馨香的氣息,一點點舔舐親吻那一塊皮膚。
小女孩會對心愛的洋娃娃愛不釋手,他以前不理解,現在懂了。
每當這個時候,唐晰塵都能深刻的體會到,對他而言,唐栀是緩解渴膚最有效的藥,即使是這樣将昏睡的人扣在懷裡,曾經燒到讓他徹夜難耐的烈火也會緩緩歸于平靜。
但與此同時,某種更隐秘的欲望在胸腔裡逐漸翻湧,比烈火更平穩,可一旦決堤,就會吞噬掉所有理智。
唐栀“哦”了一聲,一雙手冰冰涼,伸進被子裡,手不安分的往熱源處摸。
手腕被人猛地攥住,唐晰塵聲音又低又沉,“玩夠了沒?”
“我沒有玩啊。”唐栀一個翻身壓在唐晰塵身上,手指摸他的胸膛,“你鍛煉的真好。”
他肩背寬闊,腹肌結實,摟着抱着感覺都很好。每一次唐晰塵将他壓在身下抱住她時,那種緊密的接觸和強有力的禁锢都讓她有些迷戀。
她不老實,總在唐晰塵身上亂摸,唐晰塵的呼吸很明顯亂了,粗重又急促,身體溫度迅速升高。
唐栀無辜湊近他,在他唇邊若有似無的吹氣,“唐晰塵,你是不是渴膚症發作了?”
這明知故問的語調讓他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大掌握緊她的腰肢,力氣大到要弄斷似的。
“你故意的。”
唐栀低頭捧起他的臉,輕輕在他唇上落下一個輕如雪的吻,一觸即分。
“沒有啊。”
“我是想幫你。”
唐晰塵扣住唐栀後腦,一個潮熱粘膩的吻在彼此的口腔間糾纏。一如他本人一般,撕開外皮,野獸肆虐咆哮。
“你絕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