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沒否認自己心懷不軌。可她覺得這事兒不賴自己。
之前在鄉鎮老家那邊,他們一直同床共枕,老家那邊冷,屋子不供暖,可每晚她都能感受到妥帖的暖意包裹着自己,讓她忍不住縮近熱源,安穩的沉沉睡去。
如今沒人抱着她有點不适應,唐栀覺得唐晰塵要負起責任,況且自己和唐晰塵定下約定過,發病時會幫他。
理由正當,合情合理。
但現在,情況和她預想的有點不一樣。
安靜的屋内,床吱呀吱呀響,這是租的這間屋子自帶的老舊床闆,大約撐不住兩個人在床上鬧騰,一直發出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唐栀聽得耳尖紅,再加上一雙手在她身上興風作浪,她推他滾燙的胸膛,感覺氣息不穩。
他唇舌滾燙,手也熱,貼着她時,薄薄的熱汗與肌膚相蹭,粘膩親昵,偏偏他還抵着她脖頸和鎖骨,在愛不釋手的一塊地方流連忘返,邊舔邊咬。
她想阻止,身上的野獸不受控,被她輕易當初當初牢籠,便伸出爪子要将鮮肉吃進肚子裡。
她有點後悔,忘了以前他渴膚症發作時都是怎麼折騰自己了。
唐栀用尖牙咬他隆起的喉結,沒用力,但她明顯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軀一僵,随即手指更加肆無忌憚的侵略。
“唐晰塵,你别……”
唐晰塵在她耳邊低低笑,“唐栀,别玩不起。”
唐栀咬他肩膀,狡辯:“我是為了幫你。”
“嗯。我也是在幫你。”
他攪得她身體敏感,碰一下身上就如同過電流一般。唐晰塵一邊吻,一邊從上至下壓住她柔軟的身體,手帶動她的手。
她不願意,手腕被人攥住。
“我現在不願意幫了。”唐栀生氣。
唐晰塵視若無睹,強行拉着她在欲海裡翻湧,直到唐栀在身下被激出眼淚,身體下意識拱起,他終于忍耐不住,唇舌狠狠侵略她的口腔,握住她的手,一陣抵死般的失神與顫栗竄過脊背。
吱呀聲終于停了,室内隻剩下兩人的喘息聲摻雜在一起,偶爾間或一個唇舌相貼的水漬聲,靡靡幽香在房間裡蔓延開。
唐栀被弄到失神,很久之後才醒過來,還是在唐晰塵的房間,滾燙體溫貼在後背,他敞着衣衫,赤裸的胸膛貼着她的背。
她探手去摸他的臉,唐晰塵緩慢撩起眼皮看着她,似乎半夢半醒。
“好像沒那麼熱了。”渴膚症應該過去了。
唐晰塵阖上眼“嗯”了一聲。
窗外一輪圓月,唐栀躺在他懷裡看了好久,腰際間的臂膀緊了幾分,脊背貼他貼得嚴絲合縫。
“還不睡?”
“想看會月亮。唐晰塵,你有聽過一個遊戲嗎,叫做To the moon。”
“沒有,講什麼的。”
“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普普通通的愛情故事。你可以猜猜劇情。”
唐晰塵隻能從字面意思上去分析。“兩個人約好要去月球,準備乘火箭去。中途排除萬險,最終一起登上月球。”
唐栀笑,“這聽起來可不像個愛情故事,像是創業故事,或者是勵志的科學家故事。”
“劇情不是這個嗎。”反正他也是随便說的。
唐栀說:“概括的有點像。”
“那你呢,想去月球嗎?”
載人航天能讓人類登上月球,但月亮上沒有廣寒嫦娥,沒有玉兔桂樹,沒有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說月亮是兔子圓鼓鼓的肚子。
那便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
“一起看月亮就好。”
像現在這樣,一起看月亮,就很好。
……
孟楚洲那邊很快查到從前他寄宿過的那家人在哪兒,他報了個地址,說那裡可能有線索。
唐晰塵表示有時間會酌情考慮,但現在忙,他的事無條件往後延。
“看來你和唐栀在那邊待的樂不思蜀。”
“知道你羨慕,不用刻意強調。”
孟楚洲如今手握孟家的權力還不穩定,堪稱内憂外患,前有猛虎,後有惡狼,虎視眈眈,等着将他撕肉剝皮。
港城從來是不太平的地方,寸土寸金的繁榮下是屍山血海壘成的。要真是什麼洞天福地,孟家這兩兄弟也不會向唐晰塵伸橄榄枝尋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