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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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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音的目光被淚切成了碎片,一點一點落在扶光眼中,碎片刺痛着眼眶。扶光牽強勾起嘴角,試圖以揶揄讓沈栖音的情緒分散些:“你現在怎麼這麼愛哭.....不是要斷情根做無情無欲無義無念的人嗎?”

沈栖音很吃這一套,她從不容許自己流露脆弱,袒露弱點。可如今底線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她也隻能繼續嘴硬地擦幹淨眼淚,擺出肅殺的樣子。沈栖音手背擦去淚,也将眼尾磨得泛紅幹裂。她毫無征兆地掐住扶光的脖頸,窒息感卻不再令扶光感到恐懼。她嘴唇張大,軟舌可見。沉重的呼吸像醉酒的人,沈栖音眼神渾濁如交融後的水。水與水交融,清者愈清,濁者欲濁。

發絲像螞蟻在裸露的肌膚上攀爬,扶光的手背撫在沈栖音額頭上,她的掌心發燙,而沈栖音的體溫則更燙。她輕呼一聲,要将手縮回來。沈栖音抓住她的手掌,掌心的紋路相疊,鴛鴦印隐隐發燙。鴛鴦印的交合日迫近,扶光就這樣被沈栖音如浸春水般地勾起全身綿密的感覺。連何時十指相扣都不知,沈栖音握得很緊,要将她手抓出紅印才滿意似的。

呼吸噴灑在頸項上,扶光覺得自己像醉了酒,吞吞吐吐道:“沈栖音....你...起開...”

灼熱的呼吸又靠近了些,沈栖音幾乎貼在了扶光耳畔:“為什麼...”

“癢...”

沈栖音半阖着眼,颔首應了一聲,便直直倒在扶光懷裡。

她的額頭磕在扶光的鎖骨上,疼痛驅散了方才的燥熱,扶光一摸臉才知道有多燙。她咬着唇,将沈栖音推開,又重新給她蓋好被子。她拍打着臉,又用手扇風,試圖降溫。白鵝嘎了一聲:“欲蓋彌彰....桀桀桀——”

最後的聲音戛然而止,扶光捏住白鵝的喙眼神警告。白鵝扇扇翅膀,随後乖巧地趴在沈栖音的腿上。

重新點上炭火後,扶光輕手輕腳地走出門。雖然她不能理解,為什麼沈栖音這樣的修為還會怕冷。之前她似乎也沒有過這樣的狀态,難道是斷情根給身體的損傷太大了嗎?扶光緩步踱至長廊,見慕予禮身旁正跪着一個衣衫褴褛的少女,她心生疑惑走過去。

“有手有腳不能自己掙錢嗎?”慕予禮語氣蔫蔫,那少女又跪下向她磕了個頭:“貴人,求您施舍我一點錢,待我尋來郎中為阿爺治病,定回來為貴人做牛做馬。”

扶光聽這聲音隻覺得熟悉,不成想一低頭,就發現此女正是她在“if線”裡看到的桑榆。碎蓮的篇幅很短,甚至不能算是原書裡的一卷。按原書的劇情來看,是自己陷害了慕予禮,讓她受冤被處以極刑,江一鳴下凡屠村讓碎蓮吸收人血以此來救慕予禮。之後,江一鳴受雷刑陰差陽錯飛升上神,而碎蓮由清鶴派保管,再因東隅叛逃被竊走,救下桑榆。

碎蓮之事因自己而起,可現在,慕予禮的身世揭開,自己遭到追殺。這樣一來,碎蓮就還是藏匿于天庭的完璧閣,此閣收納天地寶物,上古神器。

扶光知道桑榆的結局,那時的原主還深愛着江一鳴,而桑榆為了活下去,算計到男女主頭上。最後,被原主滅了元神,打散魂魄,灰飛煙滅。

扶光不忍地皺眉,慕予禮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慢吟低語:“扶光,聽沒聽過農夫與蛇。”

她創造出桑榆這個角色,深知她的底色。傾心待之,必遭其噬。

扶光垂睫,在“if”線裡看到的桑榆遠比現在要瘦弱,這時候她身上還有些肉,那段記憶裡的她,當真是皮包骨。扶光以心念傳音給慕予禮:“我隻是覺得,或許能利用她來得到碎蓮。”

慕予禮:“你傻了....劇情都已經完全改變了,怎麼拿碎蓮。”

扶光若有所思地眨眨眼,她走到桑榆身邊,捏住她的下巴輕擡起。幹枯分叉的頭發厚重地蓋在額頭上,臉頰瘦削,顴骨很高。橫縱在鼻梁的雀斑密密麻麻,看起來像哭爛的淚痕。她在恐懼自己,眼神裡盡是畏然,緊抿着唇,淚光打轉。

“帶我去看你阿爺阿娘,否則我怎知你是否是招搖撞騙。”

扶光的選擇慕予禮早有所料,她冷笑一聲:“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跳黃河不死心。”

話雖如此,可就在馬車駛入市裡時,扶光便已經帶上了郎中。馬車裡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扶光掀起簾子,皇帝四處征戰,多少壯丁馬革裹屍。市井死氣沉沉,全然不似新春佳節,倒像是上元。沿街乞讨的,快結成長隊。雪花明明哈氣便會融化做水,卻壓死了數不勝數的人。

而在繁華的金襄都是如此景象,北街大多是達官貴人居住,爆竹聲震耳,歡聲笑語間又有煙花升于空中,盛大而悲怆。青城此時,又會是怎樣的景象呢?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扶光腦海裡無端冒出這句詩,她回看馬車内的兩人。郎中隻研讀着手中醫書,桑榆則是捂住耳朵,不去聽那些燃燒百姓身體,放出的煙火。

車輪碾過的路下,埋了多少白骨。

“籲——”

受驚的馬兒高仰起腿,馬車颠簸着,沒有防備的桑榆直直撞入扶光懷裡。她下意識抱住桑榆,一隻手便能圈住她的腰。扶光隐忍地閉上眼,她在現代也不過是個社畜,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代入不了逍遙自在隻受愛恨情仇之苦的,玄幻愛情小說。

“宋爺饒命,宋爺饒命——”馬夫的慘叫聲将桑榆吓得語無倫次,“郎中,你看着她,我出去處理。”

扶光提着曳地的袍子跳下車,隻見一頭比自己高大許多的黑馬正朝自己嗤鼻。而馬上,一玉帶錦袍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握着鞭子,扶光看向馬夫,左手已經是皮開肉綻。那男人見着扶光時,不由得驚歎一聲,眼神也從居高臨下,變作看待獵物:“娘子國色天香,宋某驚擾了娘子,理應賠罪。隻是,這不長眼的馬夫,險些撞了宋某的馬,又當如何?”

兩馬的距離能容納整整五個人齊刷刷一站,何來的撞馬之說。不過是覺得馬夫擋了自己的道,有意為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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