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不敢閉上眼睛,她是真的害怕沈栖音給她下毒。
而沈栖音卻閉上了眼,扶光看着沈栖音凝脂一樣的肌膚,她忽然慶幸沈栖音閉了眼,自己臉上還有痘痘呢....沈栖音的睫毛一扇一扇,像黑色的蝴蝶。鼻息交融,而沈栖音身上血檀的味道,又萦繞在了自己四周。仿佛有兩個沈栖音,一個在前面鎖住她,另一個在她身後,對她後頸吹冷氣。若非如此,扶光怎會打寒顫。
她該環住她脖子嗎?
不對!!!
自己怎麼能想這些!
但是....
扶光被親得七葷八素,正要閉眼時,就被沈栖音一把推開。她一頭霧水地看着沈栖音,見她擡起手擦嘴,頓時火冒三丈。扶光怒極反笑,牙齒咬得嘎嘣響立馬發作:“沈栖音你什麼意思啊,是你自己像狗一樣又舔又咬,你現在還擦起嘴來了?!”
沈栖音沒有回話,扶光更生氣了。
盡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沈栖音耳尖紅如柿子,臉上也漾了一片绯紅。心跳不但不像她所想的那樣會有所平複,反而都快跳出嗓子眼。
撲通——
撲通——
扶光氣得面紅耳赤爬過來一把将沈栖音按在地上,沈栖音難得流露出驚恐的神情,她剛想呵斥扶光,就已經被堵住了唇舌。
扶光毫無章法地亂吻一通,越親越覺得渾身滾燙,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她不會要被沈栖音就地弄死吧。
但是她有那麼不堪嗎,沈栖音不經過她同意親她,還要擦嘴。就這麼嫌棄她嗎?那她一定要惡心死她!
半晌——
扶光像是做了什麼驕傲的事情般站起身,她雙手叉腰,赤着一張像過敏一樣紅的臉對沈栖音嚷嚷道:“沈栖音,你不要以為我們是敵人你就可以這麼輕薄我!”
沈栖音連連後退如避瘟疫,她頭發散亂在腰間,胸前,衣服也被扶光拽得皺巴巴的。扶光還從來沒見沈栖音這樣怕她,一時間有些翹視,她越退扶光就靠的越近,還要繼續喋喋不休:“沈栖音你親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願不願意呢?而且你為什麼親得那麼好呢?你究竟跟誰親過!”
扶光這一串三連問終于是把沈栖音所有的防線突破,她修長寬大的手掌幾乎遮住了整張臉,散下來的頭發也将通紅的耳尖蓋了一半。沈栖音一邊遮着臉,一邊聲線顫抖地警告她:“不準過來,你若是再過來,我就把你剁成肉塊喂狗,扶光!”
沈栖音喊她名字時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扶光不信邪地"嘿"一聲快步走過去。腳步聲如驚雷貫耳,終于,在扶光手要碰到沈栖音衣襟時,沈栖音反剪住扶光雙手别在背後,将她擒倒在地壓制。
扶光痛呼連連,罵她的詞都粗鄙不堪入耳。她越掙紮沈栖音按得便越緊,終于,扶光累了。
見扶光不再動彈以後,沈栖音也松了一口氣。
她堪堪松開手的刹那,扶光一個鯉魚打挺翻身過來,她雙手伸向沈栖音時,沈栖音亦是不自覺地伸手環住她回應。
而最後,沈栖音感覺到唇角有一點濡濕。
宛若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