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帶領魔族站在無人之巅,屠戮仙界,掌管人間。”沈栖音掐住沈鞮池的脖子将赤宴慢慢推入他心髒,像是故意在折磨一樣。
沈鞮池的掙紮從一開始的劇烈逐漸變弱,最後沒了聲息。赤宴吸收着沈鞮池的所有精血,而他體内的魔道之力也全都被沈栖音吸收。
“咳咳......”沈栖音咳出一口血,忽然她感受到扶光的法力波動,正逐漸朝她而來。
“那就看看,你這次又要做什麼吧。”
扶光和江澤趕到時,沈鞮池已經被吸收的隻剩下幹皮,連骨頭都成了渣子。沈栖音倒在地下看起來已經暈過去許久,江澤輕柔地放下扶光想要上前查看。
扶光攔住他說道:“先别上前,小心邪氣。”
“之前沈栖音與我在打鬥時不小心觸發了不滅誓,我們兩個無法互相傷害但是能夠感應到彼此,看起來她已經弑父奪位成為新的魔尊,如果不趁現在了結她,以後隻會多災多難。”
扶光一字一句地對江澤說道,但銀鈴搖晃的聲音像一根無形的繩子桎梏着她們的身體。扶光反應過來是沈栖音跟了過來,她猛然回首。
“慕予禮?你在幹什麼!”扶光愠怒地看向從後方慢慢走過來的慕予禮,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陰魂不散,難不成她是要救沈栖音嗎?
這樣便和劇情對應上了。
慕予禮臉色陰沉,她眼皮發緊同樣也有些怒氣。她沖上前查看着沈栖音的傷勢回過頭吼道:“我才是要問你你在幹什麼?你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扶光很快捕捉到她話語裡的别樣意思,她開口試探道:“為什麼我不該出現在這裡?”慕予禮沒有答複,隻是低頭為沈栖音療着傷。
扶光忍讓許久終于爆發,她聲線顫抖氣得面紅耳赤。“你瘋了吧,她是我們的敵人!你救了她以後她隻會帶領魔族來攻打我們。”
慕予禮很快回應:“你怎麼知道她會攻打我們呢?”
這句話讓扶光愣在原地,慕予禮的行為以及說話方式與原著裡的并不一樣,看起來前幾次也是她救下了沈栖音。包括為什麼她總會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以及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
開什麼玩笑......
扶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你和我,應該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對吧。”江澤滿頭霧水的看着對峙的兩人,完全弄不懂她們究竟再說些什麼。
聞言,慕予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來和我猜的一樣。”
沈栖音睜開眼,她感受到身上的暖意,但視線卻略過慕予禮直直地看向扶光,那種赤裸的目光,讓她十分不舒服。
她起身看着與扶光站在一起的江澤,幾乎是一瞬間扶光便明白她想要幹什麼,她瞬身過來時扶光推開江澤,随後咒力便将沈栖音擊退。
她輕啧一聲看着手裡的鴛鴦印,扶光見狀心如死灰。“如果不是你非要救她,我現在已經除掉這個禍害了。”
禍害?沈栖音眸色一沉,她擡手将沈鞮池身上的赤宴劍收回。她掃了一眼慕予禮後徑直走向扶光,有不滅誓在扶光也不再畏懼她,隻守在江澤身前。
“你說孤是禍害?”她看似在詢問,可緊蹙在一起的眉頭出賣了她此刻想掐死扶光的心情。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扶光毫不猶豫地諷刺她一句。“你!”沈栖音擡起手掌心凝聚着黑氣。
黑氣與邪氣怨氣截然不同,黑氣是邪氣與怨氣交織與她體内的魔道之力融合後的産物,殺傷力極大。
“怎麼?想殺我?就怕你還沒傷到我,就已經被咒力反噬了。”自從兩人中了不滅誓以後扶光對待沈栖音越發大膽,慕予禮看着兩人越發确信扶光也是和她一樣為了續命而進入這裡的人。
看起來,她的任務是江一鳴。而自己,則是沈栖音。
一開始慕予禮還覺得自己身為作者能夠掌握全局,又作為沈栖音的白月光,想要完成任務是輕而易舉。但沒想到的是,去西湟想要救下沈栖音時會遇到江一鳴,看起來從那時候起劇情就已經開始紊亂。
沈栖音深深看了一眼慕予禮,原劇情裡寫的是,每當她看向慕予禮,眼裡的暗色都會被光亮驅散。可這次有所不同,慕予禮親眼所見沈栖音眼中的光被更濃的墨色吞噬。而她眼眸猩紅,視線粘膩在扶光臉龐。
扶光對上那毫不遮掩殺意的眼神,忽然意識到現在自己該快點跑。如果沒有慕予禮的束縛,她早就能殺死這個禍害!沈栖音的确不能傷害自己,但不代表她不能抓住自己。江澤還在一頭霧水裡,甚至都忽略了沈栖音的存在。他剛轉頭想要詢問扶光究竟帶他來此處做些什麼,誰知一扭頭,扶光腳底一溜煙就跑了。
之前交手扶光曾看見她一揮衣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沈栖音眉尾一挑,“倒是聰明。”
但這次她必須把扶光給抓回去,她動不了手那就讓别人動手,就像她所說的一樣,留下彼此,隻會造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