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100嗎?怎麼突然減少了那麼多?”
系統汗顔:“宿主,當時是仇恨值100現在是痛恨值1。您難道不覺得痛恨的程度比仇恨更深嗎?”
合着,這沈栖音就死抓着她不放了是吧。
想到這裡扶光又開始覺得疑惑,“按理來說那把火應該能把她燒的灰都不剩,為什麼沈栖音還是活下來了。”
是夜,扶光輾轉難眠。
三日後扶光帶領衆弟子一同來到試煉池,池水深不見底像是蒙了一層迷霧般難以看清。
“首先要保持心靜平和,随後将手伸入池水。心神不靜則會被池水灼燒。”沉香語氣平淡無波,卻隐隐期待着扶光拿出這池裡最上乘的青蓮劍。這是創立青蓮派的初代掌門斬殺初代魔尊後遺留的仙劍。千年來都沒有人可以拿出,如今扶光是神女,這把劍自然當屬于她。
沉香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青蓮派弟子陸陸續續将手探進池水,扶光閉着眼睛将手探入。
起初,她心如止水。可漸漸的,她感受到慌張。那種疼痛不是源自于池水,而是源自于自己的心髒。
似乎,原來的扶光正在擔憂着什麼。
一陣刺骨的寒冷讓扶光一驚亂了心神,她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血流成河,孩童在死去的母親面前嚎啕大哭。
她猛然睜開雙眼,冷汗浸濕衣衫。
“扶光!”沉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怎麼會睜開眼睛?
扶光感受到有東西正觸碰着她的指腹,她握緊那物件舉起。
那是蓬萊山的靈弓,在仙器中不算上乘,徘徊于中下遊。正是因為這把靈弓有着自己的靈識并不會完全聽命于主人,所以它的強大從未有人能夠發揮。但好歹也是仙器之一,對付魔族也不在話下。
扶光看着手中的靈弓意識到劇情越來越不按照小說裡的走了,小說裡的扶光拿到的正是青蓮劍,而現在自己拿到的卻是一把中下遊的仙器。
似乎感應到扶光對自己的嫌棄,弓身突然發燙。“啊!”扶光一把将弓扔在地上捂着手。
扶光撿起來後對上沉香失望的眼神。
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小說裡的扶光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了,她擔着的責任是守護衆生,身邊所有人都對這個神女抱有強烈的期待。小說裡的扶光一直都在做大家心目中的聖潔神女,隻有江一鳴第一次見扶光便和她說。
“你一直維持笑容不累嗎?”
扶光想起小說中的她也隻會在兩個人面前露出真面目,一個是江一鳴,一個是沈栖音。
小說的最後兩人同歸于盡時這個聖潔的神女把畢生所學的粗鄙之語都罵到了沈栖音身上。
回到寝宮後扶光總覺得心裡發堵,像是一種沒由來的恐懼。
等等.......“系統!系統!沈栖音的生日是今天嗎?”被喚醒的系統隻嗯了幾聲就接着睡了下去,似乎除了江一鳴其她的事情在系統眼裡都不是很重要。
完蛋了......
沈栖音十七歲生辰那天被丢進血池浸泡,徹底吸收了血池裡所有的污垢修成魔道。弑父奪位......然後就是對妖界發起屠戮,大漲修為成為真正的魔尊。
她還沒有傻到要去救下沈栖音的程度,即便血池是在遠離魔界的西湟地底。小說中沈栖音那個爛種老爹設下了結界任何人都無法進入,甚至連一個守衛也沒有。讓她一個人在地下浸泡七日感受着無邊的黑暗與窒息的痛苦。
“哈,活該。反正七日後她才開始修煉魔道,大不了過幾天再去看看。”說罷扶光便心滿意足地開始睡覺,窗外雨雪霏霏,少女做着香甜的夢。
波瀾不驚的湖水下隐藏着詭谲洶湧。
“你說你出生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啊?我們魔界可不需要一個廢物女人,不過以你的姿色,倒是可以做侍奉我的魔姬。”沈鞮誠掐着沈栖音的脖子将她壓在髒水裡,左手用力一撕就将她身上的粗布麻衣扯爛。
沈栖音清癯的身體本就沒有幾兩肉,她受了重傷,此刻連推開沈鞮誠的力氣都沒有。唯有那雙漆黑的有些瘆人的戾眸正注視着沈鞮誠,她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隻以翻湧的墨色吞沒眼前的男子。
那雙令人作嘔的手覆在沈栖音身上,但她竟扯着嘴角笑出了聲。
“你們在幹什麼!”魔尊沈鞮池臉上有着怒色,魁梧的身材被鐵鲮獸的堅硬鱗片做成的盔甲包裹着。她臉上有一道疤,滿臉橫肉看起來兇神惡煞。
“這麼一個孽種連扔給那些還沒化成人形的低賤的妖都晦氣,你還要自甘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