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打擾,你們繼續,繼續。”
看他那個賤嗖嗖的表情,方予嘴角抽了抽,扶額,心有些發涼。
老天鵝,最近是水逆嗎?
而盛道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在方予尴尬的想鑽地洞時,來了聲:“哥哥。”
啊啊啊啊,救命,就算他這半生作惡多端,遇到盛道桉,他的罪孽算是還清了!
後面幾天還算相安無事,盛道桉高考成績也出來了,她學的理科,總分不錯,超過一本線一百多分,上個重點本科沒有問題。
師兄弟們也都打電話來問,都說可以幫她參謀志願。
直到一天早上,盛道桉接到了三師父打來的電話,告訴她,盛家給奇雲山道觀打了一筆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盛道桉就把事情簡化,随便說了一下,就說是盛父盛母答謝奇雲山這十八年來對她的養育之恩,給道觀添一點香火。
順便讓三師父提醒一下二師父,把借條劃一劃。
一番糊弄,三師父倒是真信了她的鬼話,還以為她在盛家過得不錯,畢竟,在她印象裡,這個小徒弟從來不撒謊。
事實上,盛道桉一般情況下不撒謊,因為懶得撒謊,她嫌麻煩;但是遇上二般情況就不一樣了,這種情況明顯撒謊能讓事情變得更簡單,那她就會選擇撒謊!
挂掉電話,盛道桉思量着,既然盛家錢也打了,她明天就去一趟,跟那家人談判一下,她這個人要怎麼賣!
晚上,盛道桉坐在自己的小墊子上打坐,今晚也是要出任務的一晚,她都好幾天沒休息了!
……
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身着藍白校服的盛道桉站在一棟高樓樓頂,夜風吹着她發絲,那雙清墨般的眼眸,盯着下方一處建築,不知在思索什麼。
好重的陰邪之氣!
深夜裡,無人知曉,無人可見。
一個年輕女孩在天台上,以一個極酷的奔跑姿勢一躍而下,下一秒便閃現在一處矮屋的背後。
正當她要進去一探究竟時,天空一聲巨響,一個軀體從天而降。
“啊啊啊!!!”一道驚恐無比的男聲,伴随着那個軀體從上往下墜落,越來越近,像是瞄準了盛道桉的位置一樣。
盛道桉剛要邁出腳,擡頭就見上方一個陰影罩下來,當即出手,飛身一腳踹在那人腰上。
伴随着一聲痛苦驚呼,盛道桉直接出手,右手劍指停在胸前,看似随意的揮了幾下,那人後領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拽住一樣,下一秒被重重的拽了下來。
“嘭——”
一聲巨響,地上被拍出一陣塵土飛揚。
“咳咳咳……”
盛道桉一邊眯着眼睛,手動扇着面前的灰塵,一邊蹲下去用手指戳了戳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
“喂,何方妖孽?為什麼要偷襲我?”
“盛道桉……”方予聽出她的聲音,但是現在,他好像沒什麼力氣生氣,太痛,太痛了!
盛道桉一愣,果真是有備而來,居然還調查過她!
豈有此理!
這樣想着,她反手扣住“妖孽”的手腕,死捏他虎口:“哪個組織的?最好老實交代!”
“啊!”這一疼,都快給他疼清醒了,忙不疊喊道,“方予方予,我是方予!”
恰好塵土散盡,皎月從烏雲中探出頭來。
躺在地上的那張帥臉,滿是狼狽。
“啊!”盛道桉猛地放開他,退後一步,立馬道歉,“對、對不起!”
完了,上次打暈了他,第二天他就發燒了,今晚揍這麼狠,明天不得進ICU啊!
方予做起來捂着手腕,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撲上去咬她兩口解氣,他這是倒了什麼黴了!
盛道桉見他坐起來,眼裡滿是憤恨,又趕緊補充道:“你可以打回來!”
“……”
方予無語了一陣,還是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一個大男人打你一個小姑娘,像話嗎?”
“哦,需要我先變成男人嗎?”盛道桉睜着她清澈的眼眸,貼心的發出疑問。
“???”
“救命!”方予雙手抱住腦袋,捂住因為無助,“最近做的夢怎麼越來越颠!??”
那堵牆後,盛道桉要邁出去的步子猶猶豫豫的,她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轉頭對身後的方予道:“你确定要跟我進去?裡面可能會有些吓人……”
方予一邊低頭撣去身上的灰,一邊滿不在乎的說:“哎呀,你今天怎麼磨磨唧唧的,我們這兩天不是已經很默契嗎?”
這兩天?
“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要跟你進去。”
好吧。
于是,盛道桉不在多言,抓着方予的手腕,一個閃現穿牆而過,進入了這間矮屋子的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