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茹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惹不住問道:“你好像對打水漂很在行。”
“以前在外公外婆家的時候經常玩,你也試試。”說完将手裡的一片石頭遞到了許清茹手裡。
許清茹照着喻文州的方法丢了幾次,很快掌握了技巧,玩了一會兒後還是問道:“你把我帶到這裡隻是為了教我打水漂?”
“不止,也想單獨和你多待一會兒。”
少年低下頭的那一抹微笑恰恰是他内心最真實的想法,不過喻文州這點心思早就被現在的許清茹看得透透的,不過她也識趣地沒點破,畢竟這種純粹的情感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去體驗感受才最真。
“那我看我們獨處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回去了?”許清茹提議道。
“嗯,走吧。”
在和喻文州回去的路上,許清茹還是和以前一樣沒那麼多話,單就陪在喻文州身旁便足夠讓她滿足。走着走着,許清茹的目光突然被迎面走來的一個穿着校服的女生所吸引。
那個女孩的長相和以前的她幾乎一樣,頭發梳着一樣的高馬尾。許清茹忍不住回頭,就當她意識到自己該向前走時,發現身邊的喻文州不見了。
她連忙四處張望,可周圍怎麼看都隻有她一個人。
“你是在找我嗎?”一個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許清茹回頭,剛剛引起她注意的女孩正站在她面前。
“你……”許清茹震驚于女孩的聲音也和她一樣。
“姐姐,我叫許清茹,你呢?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總覺得你長得和我很像。”女孩說。
“我想,我是你,未來的你。”許清茹笑着回答了女孩的問題。女孩聽到這話迫切地問道:“那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可以,知無不言^ ^。”
“我現在在學校裡經常能感受到别人的惡意,雖然我已經很努力不讓自己去回應那些負面話語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做到完全屏蔽。”女孩訴說着她的煩惱,對于曾經的自己,許清茹當然能夠感同身受。
“其實你不用去屏蔽,這本來就不是你該去承受的。你要做的,是要學會反抗,因為你的不計較在他們眼裡就是退讓和妥協,而他們看中的就是這點。”
“那我該怎麼做?”
“說明你的立場,表明你的态度。你一旦開始反抗和較真,他們反而會變得收斂,因為你在他們眼裡是帶刺的存在。最重要的是,讓自己成為一面鏡子,把他們對你的作為反映給他們。”
“我明白了,那我的第二個問題是,我在目前這種糟糕的原生家庭裡還要待多久?”
“快結束了,你終會逃離苦難,奔向是屬于自己的天地。我想對你說的是,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放棄自己。”
女孩點點頭,接着抛出了自己最後一個問題:“那現在的你快樂嗎?”
許清茹想了想回答道:“說得确切一點,是幸福而安穩。多的我就不說了,留給你慢慢去體會吧。”
“好,謝謝你。”女孩走上前張開雙臂。
正當許清茹也打算和過去的自己擁抱,卻撲了個空,眼前的女孩消失了。
??
許清茹感覺有些幻滅,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充滿着離奇,此時的她耐不住突發的頭疼,托着頭蹲了下來,又方法聽到有人在叫她。
“清茹,清茹,醒醒……”
許清茹睜開眼,家裡的天花闆和發燙的額頭提醒着她現在才是現實,這也讓許清茹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是夢,而她之所以會在這是因為發燒跟公司請假了。
“醒了?喝口水,小心燙。”喻文州端着一杯水坐到了她的床邊。
許清茹艱難起身,接過喻文州手裡的水,喝了一口後心裡平靜了不少,問道:“我剛剛是在做夢嗎?”
“我感覺是,你在睡覺的時候有段時間嘴裡一直在念叨些什麼。”
“我說了什麼?”許清茹好奇。
“我也沒聽清。”喻文州笑,接着用手背貼上了她的額頭,“燒應該退了。”
“話說你怎麼會在我家,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分部嗎?”許清茹問。
“本來是要去的,但是臨時有事取消了。原本想約你下班後出去玩的,但給你發了消息沒回,後來打電話也沒接,我不放心來看一下。”喻文州解釋道。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我夢到了初中的你,還有張茗他們。還夢到了從前的自己,然後,我把曾經沒有勇氣去做的事情都完成了。”
許清茹有些感慨,曾經的遺憾和傷痛似乎早已随着時間而沖淡,但這次實打實的夢到是不是說明反而她從來沒有真正忘記,當然,也包括那些和朋友們相處時候的愉快成為了永恒的回憶。
“那你夢裡的我是怎麼樣的?”喻文州問道。
“和以前一樣,你還教我打水漂。”許清茹說道,“不過現實的你會這個技能嗎?”
喻文州笑了笑,陷入回想後說道:“小時候玩過,那時候就是在外婆家附近的一條河邊。”
“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先不說這個了,我感覺我燒應該退了,等我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嗯*^_^*”
【彩蛋】
許清茹伸了伸懶腰,稍微活動了下肩膀後感覺有些口渴,便起身去客廳燒壺水。
等待水燒開的間隙她來到了窗前,雙手環繞在胸前,目光投向外面燈光璀璨的高樓,面無表情地注視着這一切,心裡默默地算着大概多久水就開了。
片刻後,許清茹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水時收到了客戶的回複,下意識地把水杯放下了,選擇先給客戶回信息。
由于帶着耳機的原因,許清茹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卧室裡出來的喻文州。
“還在忙嗎?”喻文州伏在她耳邊輕聲問到,雙手則是托在了許清茹身前的桌台上。
隐約感覺到喻文州的聲音出現後,許清茹轉頭,其中一側臉頰和喻文州的唇瓣有了的親密接觸。
喻文州的突襲讓她有點懵,隻見她淺淺地笑了笑,随後摘下了耳機,溫柔地回複道:“嗯,剛剛在等客戶消息,不過也快結束了。”
就在許清茹說話的間隙,喻文州雙手的位置早已從桌台上轉移到了她的腰間,并且有往自己方向籠絡的趨勢。
在聽完許清茹的回答後,喻文州低頭蹭上了她的肩膀,在她的鎖骨處重重地呼吸着,細緻地感受着她的氣味,頃刻後在發絲的夾雜中,留下了些許溫存和一個若有若無的吻。
輕輕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早點睡”後,又在她的臉頰旁蜻蜓點水似的留下了專屬于他的“晚安”,随後便帶着他那紅到發燙的耳根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