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這幾天都在沈氏集團交接工作,新接任的财務總監是沈慶親自指派就連沈逸都沒權利拒絕。
把工作交接好,他就開始買家具布置槐和别墅區那棟别墅。
别墅是沈以則買給秦甯的,沈以則讓他去把名字過戶了,秦甯沒有結婚隻有他一個弟弟,所有财産都屬于他。
秦桑沒要,沈以則說了幾次以後也不再說了,反正也是他們兄弟的财産,寫誰的名字不重要。
對于秦桑來說,這棟房子是秦甯和沈以則的家,而他不過是一個寄居在這裡的替身,裡面的家具裝修風格也都按照秦甯喜歡的風格來布置,沈以則回到别墅看到那些也沒說什麼,隻是眼眶有些紅,盯着秦桑看一會兒就會上樓,一呆就是一整天。
二樓最西邊的房間沈以則單獨隔了出來,說是有别的安排,房間上了鎖,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準進入那間房子。
秦桑知道,這是他為秦甯專門留下的房間。
花了快半個月時間,别墅終于布置好,秦桑的東西很少,隻是一些換洗的衣服,他做好了随時離開這裡的準備,隻要沈以則讓他走,他不會多做停留。
廚房裝修的很精緻,縱然沈以則不會經常在家裡陪他吃飯,秦桑也還是會多做一份,萬一他随時回來呢?
一樓客廳裡的沙發他換掉了,上次沈以則灌他酒他對這個沙發有些陰影,換成了自己喜歡的沙發,躺着舒坦。
沈氏與嘯風的融資很成功,英國分公司明年就可以大力擴展珠寶行業,若是再加把勁說不定還能成為英國珠寶商界大亨,沈逸對此非常關注,已經飛往英國親自去監管,而美國分公司的創立還要等到年後北京那邊資金回籠。
沈以則短時間内并沒有對沈氏集團做什麼,他去過沈家幾次,都是以投資人的身份去找沈慶洽談,父子之間的情分越來越少,說話也總是針鋒相對,每次沈以則從沈家回來都會臭着一張臉,臉色陰沉的可怕,逮着秦桑也不顧他反抗,壓在他身上就開始扒衣服,也沒什麼前奏直接折騰他,秦桑為此也受過幾次傷,發過幾次燒。
秦桑是住在槐和别墅了,隻是沈以則從來不留夜,每次把秦桑折騰昏過去了,穿了褲子就走,也不會去幫他清理幹淨,在他看來,秦桑不過是他發洩的替身,隻要健康活着就行,他想要什麼給他就是,錢、車、房隻要他開口他就給。
他也陪秦桑吃過幾次晚飯,吃飯的時候兩人也不會說什麼,秦桑本就不多話又有些害怕現在的沈以則,話就更少了。
晚上,沈以則回到别墅,一開門,看到窩在沙發上的男人眉頭又皺了起來,雪球趴在旁邊的地毯上,看他回來了蹲起來沖他搖着尾巴。
沈以則走過去摸了摸雪球的腦袋,把沙發上睡着的男人抱起來,秦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抱着他的人,眼眶有些發熱。
三天了,沈以則三天沒來。
“不是說了以後不許睡沙發,你怎麼總是不聽?”沈以則把穿着睡衣的男人抱到二樓放到床上,外套一脫欺身壓上去吻他。
熱吻過後,秦桑臉色通紅,微微喘着氣,“這幾天,很忙嗎?”
“快過年了,公司事情很多!”他摸了摸秦桑的額頭,“又有些發燒,不讓你睡沙發你偏不聽,怎麼就那麼喜歡沙發,恩?”
又有些發燒了嗎?
他倒是沒注意,下午也就是覺得腦袋有些沉沉的,倒是沒想過發燒這回事。
“安全!”他說。
“床難道不比沙發更安全?以後不準再睡了,我可不想每天晚上回來還得把你抱上來!”
雖然他更喜歡把人抱上來,這會讓他有一種入洞房的感覺,可秦桑身體有些弱,這段時間降溫天氣又冷,在沙發上睡覺免不了要生病,這不現在就已經燒了。
“知道了!”
主要,還是不想讓沈以則那麼累吧,每天抱着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也确實挺累的,可是他不喜歡睡床,床很大,一個人睡空空的,不安全,不像沙發雖然小,可他窩在裡面會很有安全感,也不會覺得孤單。
沈以則去給他找了一些退燒藥,看着他吃下去才算作罷,他發燒也不能再做什麼,免得燒的更重引起肺炎就不好了,沈以則洗完澡回來,床上的人已經睡着了,他又縮在床角把自己窩成小小的一坨。
上了床,他把人抱在懷裡,發了燒,秦桑的身體很燙,臉色也比平常更加紅潤,沈以則親親他的額角抱着他閉上眼。
秦桑把臉埋在他的心口,迷糊間睜開眼睛看到睡着的男人,他往男人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适的位置,才閉上眼睛躺在他懷裡安穩睡去。
沈以則一般醒的都很早,不到五點就會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摸秦桑的額頭,燒已經退了一些,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他還是起身,洗漱完,換了衣服,吩咐人送來一些早餐,也沒做逗留直接就走了。
他不想看到那張臉病恹恹的樣子,甚至非常讨厭那張臉上出現軟弱可憐的表情,那會讓他想起秦甯死前的畫面,這棟别墅他都是晚上才來,哪怕隻抱着秦桑睡三個小時他也想抱着他。
秦桑穿着白色睡衣下樓的時候,又看到上次在沈氏讓他吃糕點的男人,男人還是穿着一身燕尾服,他長得不醜嘴角一直都是挂着笑容,可是秦桑一看到就不太舒服,可能第一次見面給他的印象不太好吧。
“秦特助,這是二爺特地吩咐給你送來的鳕魚粥,他吩咐我一定看着您吃完。”
“先放下吧,謝謝!”秦桑坐在沙發上拿起筆記本電腦,雪球不客氣的往他腿邊一坐。
“您要不先吃一些再忙?”他雖是問,但語氣裡多了幾分強制性,頗有秦桑不吃飯,他就一直在這兒堵着的意思。
頭還是暈暈的,看了幾行字看的頭昏腦漲,他也沒有再跟這人說什麼,接過他手裡的鳕魚粥喝了起來,男人見他喝了也沒再說什麼,恭敬的站在一邊。
秦桑瞥了他一眼,發現他腰間居然别着一把軍用小刀,把粥喝完,他才問:“好像還沒問你叫什麼!”
“我是粟風,二爺的保镖,也是您的貼身助理。”
“我的貼身助理?”他自己都還是沈以則的助理呢,“我不需要!”
“二爺擔心您,特地讓我保護您。”粟風說。
“我不需要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