橠玦的臉上是上了妝容的,但那妝容是出自橠白之手……
那如冠似玉般的面容之上因着刻意的描募眉眼而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妩媚之氣,胭脂與口脂又有幾分濃墨重彩的感覺,怎麼看怎得别扭……
橠白經曆了先前那次,上妝的手法收斂了許多,且橠玦的容顔英俊,也足夠支撐,這妝容若是成事,倒也看得過去。
橠玦擡手提起衣擺,大剌剌的邁過了門檻,大大方方的就那般往聶秀跟前兒一站,言說道:“走吧!”
但見他行步間,衣擺輕揚,風姿綽約,可再往下瞧,竟然男人的一雙大腳……
真是怎麼看怎麼别扭。
聶秀:“……”
陸歸舟:“……”
陸歸乘:“……”
橠白一臉開心的上前而來,徑直詢問起了陸歸舟:“怎麼樣!”
陸歸舟調轉視線看向了橠白,遲疑了一下而後道:“還……還好……”
陸歸舟這話倒也不算寬慰,橠玦容顔俊俏,饒是刻意扮醜也不會醜到哪裡去,隻是身為男子,那面容的線條到底是硬朗的,上了鉛華,總是怎麼看着怎麼詭異。
聽到陸歸舟如此言說,橠白開心一笑,催促道:“你們快去吧!”
聶秀還沒反應的過來,便已是和女裝的橠玦出了縣衙的門……
橠白與陸歸舟和陸歸乘三人互看了兩眼,便各自做事去了。
陸歸乘前去照常當值,橠白與陸歸舟則是去了書房。
甫一踏進書房,橠白便被陸歸舟抵在門闆上狠狠地吻了一通。
“唔……”橠白猝不及防,倏然瞠大了雙眸,被陸歸舟這一吻,吻的滿心滿眼的不明所以。
雖是不解,但橠白也甚是明了的感受到了陸歸舟的醋意,他隻有在生酸氣的時候才會這般懲罰性的吻她。
疑惑間,陸歸舟的吻愈發兇了幾分,直将橠白的呼吸瞬間掠奪。
橠白推拒了兩下,奈何陸歸舟穩如泰山,紋絲不動,橠白便也隻好就此作罷,任他親吻了。
瞠着的星眸漸漸阖起,在陸歸舟胸膛前推拒的柔荑小手也緩緩移到了陸歸舟的脖頸處,輕輕的勾住……
慢慢的,橠白回應起了陸歸舟的親吻。
醋意燃起的妒火逐漸在親吻之中煙消雲散。
許久之後,陸歸舟緩緩松開了橠白,二人的氣息已是皆有些紊亂。
橠白紅唇微腫,喘息略顯粗重了幾分,迷離的星眸甫一擡起,便對上了陸歸舟那雙深邃的眼眸,眸中之意既有醋意也有愛意……
秀眉微蹙,橠白不解道:“你這是又是吃了哪門子的醋?”
陸歸舟也不隐瞞避諱,直言道:“以後,你不準同旁人撒嬌!”
“撒嬌?”橠白滿心疑惑的重複了一遍,心下開始忖度起了自己最近一次的撒嬌,不消片刻,橠白便恍然大悟,既震驚又無奈道:“聶秀姐姐又不是男子!”
“那也不行!”陸歸舟霸道言說,模樣似極了護食的大狼狗,強勁的手臂環住橠白的柳腰,警告味十足的猛然一收:“無關性别!你就是不準同除我以外的人撒嬌!女子也不行!”
橠白聽言,直忍俊不禁,心下暗道這陸歸舟當真是越來越霸道了,不過,她倒是喜歡他這副樣子……
橠白不語,陸歸舟便心急,他迫切的想要她答應自己再不同旁的人撒嬌的承諾。
陸歸舟垂眸,自橠白肉嘟嘟的腮頰上狠狠地啾了一口,直讓橠白都覺着自己的臉肉被親的一顫。
忙不疊的,橠白擡手捂住了被陸歸舟狠狠啾了一口的那邊腮頰,嗔他道:“你這厮,真是越來越霸道!”
陸歸舟無意于她無傷大雅的嬌嗔,繼續逼問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橠白知他心思,故意不語。
陸歸舟一個着急便使出了殺手锏,作勢便要咬橠白的臉蛋兒。
橠白見他又來這招兒,微微一個瞠目,腦中頓時閃現出了自己臉入舟口那麻麻癢癢的滋味,忙不疊的便服了軟:“我答應!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