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雙手逞上那未送出的玉佩。
“知道了,下去吧。”
“唯。”
随着嘭的一聲,房門緊閉,空蕩的屋子裡唯剩他一人安靜的坐在那兒,無神瞧着手下的書本。
轉眼便又到了一年一度秋日圍獵之時,不想那場奪人性命的疫病就此平緩過去,街上再現往日的繁華大道。
瞧得衆人臉上那一張張歡喜的容顔,轉而默默放下掀起的窗簾,撫了撫自個兒身前的裙擺。
“娘子,在想什麼呢?”
面對幺幺的問題,司徒雪隻是微微搖了搖自個兒的腦袋,而未有一語。
時間就此快速流逝,一個小憩車駕便到了目的地。
駕前的馬兒在馬夫的牽引下順勢停下了自個兒的腳,忽的駕下木輪磕到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駕上的人兒頓時感到一陣輕微的抖動。
“發生什麼事了?”幺幺連忙扶過司徒雪的手,轉頭便高聲質問着駕外之人。
“回貴人,适才碰到了一塊石頭,讓貴人受驚了。”
“沒事。”司徒雪順口對之說道。
停了莫約幾秒,二人才緩緩下了車來。
“梅嫔,近日可好?”一旁的箫虞慢步走了過來,“可是前些時日累着了,瞧你這憔悴的。”
“有勞貴妃挂念。”
“你我之間不必這才客氣。”順而拉過司徒雪的手,與之并肩而行。
“若不是有你,恐是今日我也不會與你在這兒有說有笑,我啊,一直很想找個機會親自與你道聲‘謝謝’,卻一直沒有尋到時機,恰好今日圍獵,你我才又見面。”
“貴妃嚴重,一切皆仰賴上天之意,恰好讓我做下此事。”
“好了,你我也不必在這般你推我回。”箫虞一臉溫柔的對之言笑,繼而又說:“請恕吾冒昧問一句,想來你我年齡相仿,不知梅嫔芳齡幾何?”
“已有十九。”
“我大你一歲,雪妹妹,日後你我便以姐妹相稱如何?”
得以聽見那一聲“雪妹妹”,縱使司徒雪心中有百般個想法,也是不好輕易回怼而去,隻得順勢而為之。
“好,日後若是有做的不當之處,還請姐姐明示。”
“好,我就喜歡聽你喚我這一聲姐姐。”繼而露出一抹歡喜的笑顔,再以挽着她的手,一同向前而行。
“你不知,看着你,就好似看到我的小妹妹。”忽的語氣變得平緩,“從前她總是喜歡圍在身邊喚我姐姐。”
說着說着,迎面撞見蕭睿行與蕭睿禮兄弟倆。
一人着一身淡墨色束服,身後各自跟着一仆從。
一人着一身天藍色長衫,腰間時時佩一枚長笛,一手還執一把水墨丹青折扇。
最先而來的蕭睿禮溫柔喚了一句“阿姐”。
“梅嫔。”
“見過二位王爺。”對之行禮,轉而對箫虞說,“不擾二位一叙,我先告辭。”
“好,晚些時候再見。”
“嗯。”
轉身直徑向着自個兒的營帳中走去,而不察一旁的簡家姊妹與慕容琂,自開始的視線便直接落在司徒雪的身上。
自與慕容琂的一紙婚約漸漸淡了下來,被困在府中多時的簡姳心中隐約埋下一顆嫉妒之心。
轉眼回來,與之相視。
簡姳瞬時收了自個兒眸裡的嫉妒之情,轉而快速換上一抹柔情,直直看着慕容琂那雙滿是寒意的雙眼。
“姳兒……”
“阿姐。”
“姳兒,你我營帳挨在一起,等會兒來我這兒一下,我有些事要問問你。”
“好。”無心回去一語。
隻見慕容琂簡單回以一個點頭,瞬時收回了自個兒的眼眸,直徑走向中央營帳。
“娘子。”幺幺轉手蹲在桌下,翻開桌上的杯子,對着杯中倒下一杯溫水,“喝點緩緩。”
“這兒還有些許蜜餞,亦可緩緩心中不适。”轉而從袖中掏出一份油紙包好的蜜餞平展的放在司徒雪的面前。
不知怎的,突然瞧見那蜜餞的身影,好似有個什麼東西在自個兒胃中翻江倒海,隻覺十分惡心。
握着手裡的巾帕,捂在鼻前,一手摸着身側的桌沿,側身倒去,瞬時幹嘔。
見此情形,急得一旁的幺幺即刻順着她的脊背輕輕拍打。
“娘子,我這就去喚醫官來。”說完便要起身而去。
那知司徒雪順勢握住她的手,繼而緩緩直起自個兒的腰身,順手将那包着蜜餞的紙包推至一旁,再而端起一杯溫水快速下肚,方才暫時止住喉中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