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被推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在一旁的欄杆上,慕容琂連着将扇子插入腰間,快速跑了過去,一把抱住那女子的腰身,将她安好的護在一旁。
而不幸的是另一女子瞬間被那人當做盾牌,伸手便抓起攤上的一把匕首,直接抵在那女子的脖子前面,緊緊的扣着。
“姐姐——”那女子焦急的呼喚着。
司徒雪亦跟了上來,連着緊緊抓住她的手,輕聲安撫着,“别亂來,别傷了那姑娘。”
“你們幹嘛多管閑事啊,我也知行偷盜之事缺德,可是,我,我......”他的情緒語氣一下變得激動了起來。
“既然你也知道不該做此行為,何以還敢挾持人質。”蕭睿禛不屑的看着那人,接連不斷地刺激着他那激動的情緒。
司徒雪連着白了蕭睿禛好幾個白眼,慕容琂立刻站在蕭睿禛的身旁,嚴肅對着那人說:“你可知我是誰,你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隐,盡管說出便是。”
那人聽此一言,連連轉過眼來,見慕容琂腰間佩戴的那柄玉箫,一眼便認出了慕容琂的身份,瞬間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一掌拍打在那女子肩膀上,使她整個人順勢向前傾倒,蕭睿禛眼疾手快将她護了下來。
“肅王,你是肅王,小的見過肅王殿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呈上那偷盜而得的銀錢。
慕容琂慢步走到他的面前,拿過他手中的東西,繼而說:“我記得你,你曾是軍中一員,還受過司徒将軍的獎賞,今日怎的淪落至此。”
聽此一言,跪在地上的人兒萬分也不會想到毫不起眼的自己也會被人所記住,瞬時放聲痛哭起來。
大庭廣衆之下逼得一人如此,想來定是心中受了極大的冤屈與壓抑,方才至此毫不顧忌自個兒的面皮與世人的眼光。
城中巡邏的衛隊聞訊趕了過來,一旁湊熱鬧的人群被緊緊管控了起來,熱鬧的元宵佳節暫時按下片刻的暫停鍵。
“你應當知曉軍中規矩,一日為軍,一生為軍,既為軍,不管忍了何種的冤情,此刻做下如此卑劣之事,便要受罰,罰完再論,可服。”慕容琂對之便是一番言辭。
“服。”那人緩緩吐出一字。
“你等先行将他收押,待我未下任何結論前,切不可私自做下任何懲處。”轉頭便對着一旁的兵士叮囑。
“唯。”
随着巡邏衛隊的離開,慌亂的人群得以平複,街上的熱鬧不肖幾秒便又恢複如初。
一旁的司徒雪早已習慣了他這般處理事物的模樣,唯有另外一人看的入迷。
“姐姐,你沒事吧。”簡姳連着跑到她的身邊,挽過她的手,仔細瞧了瞧。
她一手握住簡姳的手,安好的放在腰間,持一副端莊穩重的神态走了過來,婉言道:“吾謝過幾位的搭救之恩,謝過肅王相救之情。”
“不必多禮。”慕容琂倒轉扇頭,以扇尾抵住她的手臂。
“你可是尚書府千金?”
“司徒姑娘好記性,你我曾有一面之緣,那時未來得及同你做個介紹。吾姓簡,單字一個如。這是舍妹,單字姳。”
“幸會。”
正當幾人都在彼此相互介紹時,那個胖胖又再次突然插了進來,瞬間打斷了幾人的談笑。
“公子,你可别跑了。”一手把在蕭睿禛的肩膀上氣喘籲籲。
瞧他這般搞笑的狼狽樣,一身寬衣也束縛不了那腰間的贅肉,幺幺忽的憋不住了那根笑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小妮子,笑啥呢,沒見過咱這麼有質感的嗎?”聽此敷衍的笑聲,他瞬時爆發了那小暴脾氣。
“我才沒有見過像你這般胖的,哈哈——”愈加笑的光明正大起來。
“嘿,你這小妮子,尖牙利齒的,瞧我這......”
還未待他說完,蕭睿禛一把拉住他的手,連拽帶拉,一手挽着他的脖子,一手連着捂着他的嘴,貧笑道了句:“見笑了。”
“還不住嘴。”一邊在他耳邊切齒私語。
“幺幺——不可無禮。”司徒雪也一把拉過幺幺的手便往回拽,“這位公子别介意,我這丫頭有點口無遮攔,我回去定好好将她管教一番。”
“不必了,你我皆因一件小事而相識,既然如此,那就在此别過吧!”
“吾等家丁相必也等的有些焦急了,那就此别過吧,告辭。”簡如亦随聲附和到。
“好,就此别過,想來不久也會再見,便不拘此一時。”蕭睿禛轉而揮手潇灑離去,不肖片刻便與他的仆從消失在人群中。
看那潇灑的身影,司徒雪等四人萬分也不會想到,自己與之的命運在此刻定下一生的聯系與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