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幺幺欣喜的端着水果進了來,隻見司徒雪早早沐浴換上新裝,坐在梳妝台前,描眉化眼。
瞧着這一身清淡素雅的打扮,幺幺随即便連頭否決道:“姑娘,這樣不行。”
轉眼放下手中的東西,拉着司徒雪的手便往屏風後面走去,一把打開衣櫃,挑了件豔紅的衣裙,轉手便幫她換了那身淡雅的裙襦。
看着鏡中的自己這身裝扮,司徒雪甚是無奈的看了看幺幺那張滿意的面孔。
“對嘛,這才像我家姑娘,這天生麗質的美貌,幹嘛非得打扮的如青廟中的人兒啊。”
一邊欣喜的倒拾這腳下的裙襦,也不忘那碎碎叨叨,“元宵佳節,俊俏佳人,良辰美景,才是絕配。”
得意的拍打着雙手,忽的想起了什麼,直徑向着梳妝台走去,伸手抽出台下右邊的第二個抽屜,一眼便瞧見那抽屜中的錦盒。
“姑娘不在府中這些時日,這枚玉佩也放了許久,今日終于可以再将它戴上,真好。”低下身子,手指穿過腰帶上的細繩,小心将它挂在腰間。
低下眼簾瞧的那抹白色身影,瞬間想起那年得到它時是何以欣喜的模樣,此刻卻已無從前那般雀躍之情。
城中鐘聲飄蕩在各街巷,天上撒下些許白色雪影,點點攀附在那一面面圓鼓的紅色燈籠上,喜慶歡布在每人身上,且伴着心中美好的祝福。
漫步在擁擠的人群中,首次感受到節日的歡喜與幸福。
如約來到拱橋處,茫茫人海中一眼便瞧見他那筆挺的身姿,安靜的站在人海裡。
如普通文人一般,喜歡執一把折扇,不同的唯有腰間那柄短箫。
“來了。”一眼便被她那一身紅裙所吸引,還有腰間那枚多年前自個兒送與她的玉佩,瞬時心中一頓歡喜。
“嗯。等了許久了吧!”
“未曾,才到。”停了莫約幾秒,又緩緩說道:“這身衣衫很适合你。”
聽得這句簡單的誇獎,司徒雪的臉微微泛起一絲紅暈,嬌羞道:“是嗎?都怪那丫頭,現在是拗不過她了。”
“幺幺聽了定要駁你一駁。”
“她啊,現在不知被你家子旭拐去那兒了。”輕笑一語。
慕容琂亦跟着笑了起來。
二人就這般融洽的融在熱鬧的街市裡,彼此都暫時忘了披挂在自個兒身上的那層枷鎖與束縛。
燈會如時開啟,攤前一時圍滿了無數的人影。
擁擠的人群,慕容琂瞬時收了手中的扇子,悄悄伸出手臂将她護在自己的範圍裡。
警惕的她不肖一秒便察覺。
待衆人皆沉浸在節日的歡樂裡時,一旁的人兒忽的發出尖叫。
“抓賊啊!”
衆人聞聲紛紛轉眼朝那兒望了去,隻見一個小賊,僵硬的保持的偷拿的舉動。
“真是膽大包天,竟敢白日做此惡行。”亦混于人行中的蕭睿禛立即發出斥責之聲。
愣過一秒,好似腳底抹油一般,快速穿行在擁擠的人群中,磕磕碰碰,一會向一旁倒去,一忽兒又一個不注意跘着自個兒的腳,在地上摔了個素面朝天。
接連又爬了起來,一個勁的向前跑。
轉眼望去,看他着一身簡約的華服,約有八尺之高,星目劍眉,風神俊秀,神情堅毅,立如芝蘭玉樹。
司徒雪仔細打量着眼前這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貴族氣息,俨然不是這身所能遮掩。
“瞧什麼呢?”跟在蕭睿禛身邊的胖胖奴仆立馬給了司徒雪一個白眼。
還未待他回過眼來,蕭睿禛早已追了上去,他焦急的在身後呼喚着,且馱着一身橫肉艱難的在他身後追。
“雪,沒事吧。”
“沒事。”司徒雪微微搖了搖頭,“這人瞧着有些面生,好像不是我們這兒的。”
“那人确實不是我們這兒的,那日敢阻擋司徒将軍的,就是他了。”慕容琂拉着她的手臂,朝着自個身子裡面走。
“哦。”輕歎一聲,“不過看那人,不像是個小小的侍衛。”
話音未了,那人兜兜轉轉,一追一跑,迎面便又撞上司徒雪與慕容琂。
熱鬧的人群頓時因他們二人而變得慌亂起來,眼瞧就要抓住那人,忽而不知怎的憑空冒出兩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