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隻見幺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司徒雪欣然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那有勞了。”
兩指夾着袖口,伸出手臂,橫放在司徒雪的面前。
隔着手腕的衣裳,扶着跨上馬去,由着馬下之人牽着缰繩調轉馬頭,緩緩穿行在人群中。
趁着四周嘈雜,悄摸轉過手去,透着衣裙,在袖中小心摸尋。
兩指反手順勢從寬大的袖中摸出一根如繡花針般大小的銀針,夾在指間,轉手便對着腳下馬身刺了進去,馬兒瞬時發出一聲聲疼痛的怒吼。
快速将銀針抽出,麻溜放入袖中,轉而握着缰繩。
平靜的人群,再次變得躁亂。
身子忽的大幅前傾,整個身子瞬間趴在馬的脖頸上。
“姑娘……”獨留幺幺一人惶恐不安的在一旁不知所措。
馬頭不停的的左右搖晃,連帶着腳下的馬身,左右搖擺。
忽而,雙手一松,整個人順勢朝空中甩去,幺幺恐被驚得六神無主。
距離出盡洋相隻有一秒隻隔,他順勢借助一旁攤位支架當做支撐點,兩腳一躍而至空中。
隔着衣衫,拉過司徒雪的手,帶着她的整個身子。
她的手,亦順勢把在他的腰間,餘光準确瞟見那腰間的鑰匙,待二人快速下落時,她那修長的兩指已扣過繩圈,悄無聲息轉移至手中。
不肖幾秒,二人終安然落地,小心将她置在一旁。轉而拽過缰繩,輕松一躍而上馬去,用盡渾身解數,不肖片刻終将那不安分的馬兒安穩下來。
趁此時機,拿出早已放在袖中的泥印,彎下手來,将那鑰匙翻過置于泥印上方,五指緊握。
斜下眼來,輕瞧一眼泥印中的模子,心中石塊得以停落一半。
“姑娘,沒事吧!”幺幺匆匆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瞧着幺幺這般模樣,司徒雪微笑的搖了搖頭,一邊悄摸彎下手腕,兩指勾過袖子來遮掩手中之物。
此去醫館的路可謂是一波三折,扶着幺幺的手,摸着榻子緩緩坐下。
他紳士的換來醫官和小斯,安靜的站在一旁,細細的聆聽着醫官的一言一語。
脫下鞋襪,隔着絲巾,一手托着腳足,一手左右按了按,而後捏着腳背,小心的扭轉着。
“無礙,未傷及經骨,隻是些許輕微的錯位,擦掉藥酒休息個兩天就好了。
“有勞了。”左手覆在右手,溫婉低頭對着醫官道過謝意。
忽而想到了什麼,幺幺也跟着小斯去到櫃台,仔細的詢問着些什麼。
他依舊沉靜的站在那兒,筆直個身子,恍若一塊木頭似的。
怪不得一路上,幺幺在司徒雪耳邊碎碎叨了一路,說着他怎樣怎樣的不是。
“姑娘,好了。”幺幺手握兩瓶藥酒走了上來,直接怼道:“那個誰,這藥錢該你出啊。”
“幺幺……”司徒雪輕輕拉了拉她的手。
“姑娘。”
“不好意思,我這丫頭有點無禮。”司徒雪尴尬笑着說。
“不,這位姑娘說的對,這藥錢确實該我出。”
你一言我一語,終是推脫不得,任由他去付了藥錢。
慢步走到門前,正準備擡腳時,他的手臂突然伸了過來。
驚了一秒,淡定的将他手臂當做扶梯一步一步緩慢的踏下台階。
“多謝。”輕聲言謝,瞬間抽回自己的手。
他亦收回了自己的手臂,反背在背,而後牽過缰繩。
“回去就别懲罰這馬了。”
“既然姑娘如此說,那便暫時饒恕它。”
“我能摸摸它嗎?”
“當然。”
魏成順勢将它牽了過來,輕撫着它的脖頸與鬃毛,兩手緩緩向着一旁移動,眼瞧左手下便是背包,而後停下腳步,輕輕安撫,在袖子的遮擋下,轉手将那鑰匙放入包中。
忽而一身批紅袍的傳令兵踏馬匆匆而來,“可是魏太尉。”
“正是。”魏成欣然回答。
“兵部急令,請大人随小的走一趟。”
“好。”繼而轉過頭來對司徒雪說,“看來不能送姑娘了。”
“無礙,适才我丫頭也叫館中的人幫着去喚轎夫,估摸着也快到了,你我就此道别吧!”
“也好。”随即踏上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