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高高挂起,靜谧的街道空無一人,各家商鋪亦紛紛合上鋪門。
偏僻的一角鐵匠鋪前,忽的出現一個黑色的身影,狹長的影子折躺在門上。
接着“砰砰”的敲門聲吵來了屋中的匠人,劃過門闩,緩緩打開門來。
忽的與那黑色的人影直面撞上,隻見她披着一身修長的玄色鬥篷,篷下的面容用以黑色面巾裹得嚴嚴實實,隻露一雙明亮且透着寒意的眼睛。
“哎呦喂!”雙手不覺的顫抖,差點摔了手上的煤油燈,手撫胸口,急眼說:“這位客官,你這打扮,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嗎?”
“抱歉,我急需一把鑰匙。”
“我已經打烊了,要,明天再來吧!”
“五十兩。”
聽得這話,惺忪的眼睛瞬間變得有神起來。
“一刻鐘。”
“這......時間太短了。”
“雙倍。”轉手掏出一包鼓囊囊的銀錢,豪爽的丢在桌上。
瞧的那人眼睛好似一對銅鈴,直勾勾盯着桌上的錢袋,佝偻着腰身,緩緩走了上來,一把握住那桌上的錢包,轉手抱在懷裡,忙着抽開袋口,眼眸中瞬時散發出一抹閃光,連着掏出一枚銀錢,放在嘴中,用力咬了咬。
一時眉笑眼開,瞬時轉變了适才的态度,“時間不是問題,客官靜候片刻便是。”
時間快速遊走,她再次來到店中,隻見掌櫃嬉笑着迎了上來。
“客官來的正是時候。”接着微弱的燈火,緩緩倒出鑰匙模具,一點一點将那多餘的殘渣扣除。
不肖片刻,一把有模有樣的鑰匙便完整的在燈火下顯露出來。
拿在手中,置于燈火下左右翻開,細小之處做的絲毫不差,毫不客氣的可以說同原鑰匙相差無幾,若是兩把放在一起,可謂真假難辨。
“很好。”
聽得這兩字,一旁的匠人瞬時面露驕傲之态。
“不過還有一事。”
“不管何事,如客官這般豪爽直率,再有兩件事也不為過。”他驕傲的說着。
然而他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被威逼。
“一件便足矣。”反手抽出藏匿在腰間的長劍,一把将他按在桌上,轉手将那鋒利的劍刃直逼咽喉。
“客官,你,我,我不收你錢财便是了,你這......”那人吓得直哆嗦,一句簡單的話語也連順不起來。
“你要你永遠閉上這張嘴,不将我這事告知任何人,我便放了你,若是做不到,我便讓你再無數錢的機會。”冷漠說着。
“是是是,我一定聽話。”隻見那人連連應和到。
一個不眨眼的功夫,那黑色的人影瞬間消失不見,隻留屋中那一抹微黃的燭火緩緩搖曳着身子。
軟弱的癱倒在地,可謂驚魂未定,卻又收驚喜,餘光撇去,微黃的燭火下再現一包鼓囊的錢袋,連着将它握在懷中,瞬時欣喜。
“姑娘,簡府到了。”
撐着幺幺的手,微微提着裙擺,緩緩塔下車來,整了整身上的外衫。
門前小厮迎了上來,“敢問可是将軍府的車駕。”
“正是。”司徒雪溫言道。
“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時,這邊請。”
“有勞。”繼而握住幺幺的手,“你在這兒等我便好。”
跟着一步一步來到正廳,一眼便見簡默站在廳前歡笑相迎。
“小侄司徒雪見過伯父。”溫婉行禮。
“嗯。”
一番唏噓,長話短說,将各營整理成冊的證據與拟的一封奏折交于他手中。
同為輔政大臣的三臣之一,簡默雖為尚書令,卻一直不為呂緯文官集團所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