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急救電話,這時候才注意到網絡上的第一條熱搜——
至門町發生一次嚴重的火災事故...
萩原研二急忙将這個消息告訴松田陣平。
“我,我想要去,至門。”
櫻井汐諾小聲說着。
三人急忙趕到至門,并且急忙向着爆炸地點而去。
“不會的,小汐諾,至門那麼大,怎麼可能正好趕上他們呢,一定不會有事的。”
“再說了,至門距離東京是有很遠的距離的,他們還不一定能到至門的!”
一路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斷地安慰着櫻井汐諾,但是他們看向座位上的櫻井汐諾,女孩自從一上車,就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上齒死死咬住下唇,身體止不住的打着顫。
那一瞬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隻感覺自己的一切話語都變得蒼白無力,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這個孩子穩定下來。
一下車,櫻井汐諾就往前跑去,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急忙跟在櫻井汐諾身後,但是,那時候距離火災發生已經過去了将近三個小時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清楚,就算現在趕到現場,恐怕,已經一切都成為定局了。
但是,這麼殘忍的現實,他們不敢告訴面前那個已經瀕臨崩潰的小姑娘。
雖然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等到他們剛到火災地點的時候,仍然是被吓了一跳。。
火已經被撲滅,但是一整個雙層的購物大樓被火焰焚燒的隻剩下框架,相關人員正在從框架中擡出一具具焦屍。
櫻井汐諾一下子暈倒過去,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櫻井汐諾看了看病房的四周,并沒有看到她想看到的身影,反而看到了滿臉悲傷與哀愁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櫻井汐諾已經心下了然,淚水已經流不出來了,她看向二人,用沙啞的嗓音說着,“哥哥,和外祖母,我,能去看看他們嗎?”
二人帶着汐諾來到了停屍房,當掀開白布的後,櫻井汐諾轉過身,看向二人,“不是,他不是哥哥。”
“好了小汐諾,我們都不希望是他,但是呢,他身上帶着項鍊啊,就是那個你們倆一人一個的項鍊。”
“不是,就算他真的帶着項鍊,他也不是他!”
櫻井汐諾有氣無力的反駁被當成了女孩子不願意接受現實的自我欺騙。
至于外祖母,相關人員是在一家旅館中發現她的,那個時候的她,正躺在客房的床上,一動不動。
經過專業人員的檢驗,外祖母算是自然死亡。
而關于這場突如其來的火災的的相關所有資料都被移交到公安,同時,原本各大網站上的頭條都從這場火災,變成了這個明星、那個電視的最新動态。
穿着喪服站在葬禮大廳,櫻井汐諾沒有哭,她的淚水早就流幹了。
她将手中的花束放下,輕輕撫摸着她最親近的兩個人的照片。
後來,櫻井汐諾被松田丈太郎所收養,但是因為是汐諾自身的要求,依舊姓櫻井。
同時,原本就打算考取警校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信念更加堅定,他們告訴汐諾,等他們考上警校,早晚有一天會把所有的一切查清楚。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很快的投身于大量的功課複習中,松田丈太郎已經從松下木的手中重新獲得了拳擊館的所有權,同時,他也正在為下一屆的拳擊大賽,做着忙碌的準備。
而就在這段時間中,汐諾的幼馴染,清水岱滢因為父母工作的原因,轉學,離開了神奈川。
記得離開的那天下午,清水岱滢來到櫻井汐諾家裡準備道别,但是櫻井汐諾拒絕了露面。
櫻井汐諾也必須回去上學了,她走在學校的道路上,聽到了太多的風言風語,她告訴自己,不可以,絕對不能再給其他人添麻煩了,大家都很忙。
但是,甚至連十歲生日都沒有過的汐諾忘記了,一味的忍讓,隻能讓那些人覺得她好欺負。
一次,在下體育課後,在體育老師的要求下,櫻井汐諾幫助體育委員收拾體育器材,若是以往櫻井葉清在的話,那麼一定會拒絕,因為他們都不願意跟這個什麼體育委員扯上一點關系,但是現在的汐諾不可以,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櫻井汐諾在心裡安慰自己,很快地,不會有事情的,他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自己的。
而就在汐諾在器材室放器材的時候,器材室的大門被轟然鎖上。
櫻井汐諾用盡力氣拍打着大門,卻等來的是體育委員的嘲弄,
“這不是咱校花櫻井汐諾嗎,如今都混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一個笑話嗎?”
“你說你家裡人忙,那你覺得他們是真的忙,還是不想靠近你這個災星了呢?”
櫻井汐諾停下了對大門的拍打,她蹲下來,捂着自己的臉哭泣起來,她想起陣平哥哥和研二哥哥離開時候的場景,才不會,他們怎麼可能會抛棄我,嫌棄我呢?
漸漸的,天黑了,雖然是早春,但是黑夜也依舊冷的要命,櫻井汐諾把自己蜷縮起來,她試過了,沒有任何辦法,沒有任何辦法能從器材室裡出去。
一開始的櫻井汐諾寄希望于會不會有人發現她沒有去上課,或者會不會有人要上體育課,或者要用體育器材,但是可惜,都沒有,所有人都好似把這個女孩子遺忘掉一樣。
櫻井汐諾哭了,她一遍遍的在口中念着櫻井葉清的名字,她想起,櫻井葉清的承諾——
“下一次,我一定會趕到的!”
但是,沒有,櫻井葉清,他沒有來,任由櫻井汐諾如何呼喚,他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