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母親,那個已經由政府扣押,不久就會送入精神病院接受強制醫療的女人,江流景按住他的手腕,對上沉靜的眼睛:“我連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再見她一眼,謝謝您留給我的機會。”
沈歸慈松開手,問:“你不恨我?”
江流景不明所以:“恨什麼?”
沈歸慈不放過他臉上每一個表情:“她和江柳,都是我計劃中的一環。”
書中的反派不盡然惡毒無理,隻要是沈歸慈算計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不說江柳,江院長看起來唯唯諾諾,可誰又知道她私下虐待孩童,與他人做人口買賣之事?
雖說母子同心,可他是世界外來人員,與江院長也不過一面之緣,沒有絲毫感情,不過他還是還是抿緊唇,遺憾地說:“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沈歸慈發出一聲輕笑,擡手撥弄他的頭發,可見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
江流景偏了偏頭,将臉頰送到滑至耳側的掌心中,身體前傾,同樣地渴望得到一個回答:“沈總,那我也是您的棋子嗎?”
掌心的肌膚溫熱細膩,沈歸慈喉結滾動,啞着聲音道:“不是。”
江流景大大松了一口氣:“要是我能幫上什麼忙,就再好不過,不然真成廢物了,什麼都做不了。”
對于江流景的自貶,沈歸慈沒說什麼,隻問:“昨天推薦你那本書看到了多少?”
江流景想到書就頭大,全外文的,非常難理解,萎靡道:“五分之一,有些理論很晦澀,看得比較慢。”
“走吧,我給你講。”
江流景起身跟上他:“可您工作不是很忙嗎?”
沈歸慈讓江流景坐下翻開書,自己坐在旁邊,一目十行,還有閑心道:“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不忙,過兩天帶你去上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