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側頭想了想,皺眉道:“重塑靈根可是逆天而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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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也是天蒙蒙亮,許如歸被左蕪叫醒,然後跟着去上早課。
可能是因為做夢沒休息好,許如歸臉上泛着困,頂個黑眼圈就拎着書箱就去上課。
夢中後面的發展許如歸已經不太記得,也許是和另外兩人聯手找辦法救人吧?
許如歸接二連三的打哈欠,左蕪頂着腫成桃的雙眼,兩人恹恹的在路上走着。
左蕪問:“怎麼?是昨晚沒休息好嗎?”
許如歸點頭。
左蕪恢複如初,不再像昨晚那般,兩人很有默契沒提晚上的事情,照常相處聊天。
隻是許如歸一看到左蕪就會想起夢中的那道耳光,夢裡沒感受到的疼痛好像在隐隐發作,臉上生疼。
早課地點在主峰正殿,正殿比其餘大殿要高許多,起碼有十幾層,會些仙法的,直接淩空從窗戶飛進,像許如歸這種入門隻學個引氣的,就隻能苦苦爬樓。
“頂層啊?”許如歸兩眼一翻,差點往後仰倒去。
光是聽聽就覺得要累得半死。
欲要爬樓的許如歸被左蕪緊緊抓住胳膊,催動真氣帶着許如歸往頂樓飛去。
兩人瞬間淩空起飛,待許如歸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被左蕪拉着飄浮在空中,她下意識低頭,往下看,是自己的腳尖自然垂着,衣角蹁跹,地面是過往的弟子。
“快進去。”左蕪的淩空術勉強能帶一人,不能支撐太久,一面緊控仙術靈氣,一面将許如歸從窗戶塞進去。
許如歸趁機從窗戶翻進去,一骨碌往地上滾,驚呆旁人。
左蕪則是自然優雅的從窗戶進來,也是滾的。
“不好意思,走錯地方了。”左蕪拍去身上的灰塵,斯文的站起來,臉上含着歉意笑,拖着許如歸就。趕緊離開
方才飛得急,沒仔細看,誤入隔壁乙班的教室。
教室裡已經有很多人,左蕪與許多人都結識,再加上性格灑脫,為人友善,自然也受他人歡迎,一進門,許多人都與她打着招呼。
許如歸和左蕪找個相鄰的位置坐下,待到仙導進門,早課就開始了。
早課一半時間聽仙導講仙術由來,再教授基礎簡單的仙術法咒,一半時間自己記背,學會運用。
許如歸記憶好,不一會兒就記了大半,再加上昨日收納的靈氣,在後半自由時間裡,她學會了讓筆硯浮在空中,任意将兩個小物品交換位置等。
早課占了大半個上午,課間稍稍休息,在同一個教室内還要修習五行課中的水系。
不過仙導換了個人,教授水系課的仙導名叫吳時雨,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說起話來柔柔弱弱的,像是有些氣虛,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但聽旁人說她已有好幾百歲。
許如歸:好一個天山童姥。
她很難去把仙人的年齡與長相聯系在一起,這樣總會讓她潛意識混亂。
五行課上起來無聊的很,再加上吳時雨的聲音有催眠的加成,讓許如歸上下眼皮瘋狂打架,頭也如小雞啄米般點着。
好不容易熬到課下,吳時雨柔着聲說:“那個叫許如歸的弟子,我看到你一直在打瞌睡哦,跟着我去後院挑水哈。”
許如歸以為自己藏得好,被抓包後臉上一片绯紅,乖乖的跟着吳時雨走了。
吳時雨的後院不在赤衡宗内,而是靠近赤衡宗的一處桃林。
她給許如歸兩個選擇,要麼用水桶扁擔,要麼使用水系仙術,将河邊的水填滿後院井裡。
許如歸在課上都沒怎麼聽,一身注意力全放在努力睜開眼睛,她果斷選擇前者。
吳時雨坐在後院一把藤搖椅上,眯着眼,慢慢看着許如歸忙前忙後。
她記得許如歸這個名字,是從林聽意嘴中得知。
那日,入宗典禮後,林聽意私下找過她,讓她好生關照一個人。
這就是讓她關照的人嗎?
想到課上許如歸犯困的模樣,吳時雨不禁擡手揉捏眉心。
關照?看來是任重而道遠啊。
挑水這件事對許如歸來說不難,她以前做過比這個更難的活。
差不多時,吳時雨才放她走。
許如歸路過這片桃花林,往宗内的方向走去。
天寒地凍,桃枝枯萎未發芽,樹上結着條條冰棱,冰棱晶瑩剔透,若不是手上凍瘡未好,她定要折來一根把玩。
這是她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
許如歸回到正殿,爬到頂樓的她大口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因為缺氧而死。
剛好又是一節課下,左蕪跟許如歸說她被仙導記上曠課,若是被記上三次,就要去望規閣領罰。
許如歸苦着臉,看來不能随随便便在課上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