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另一側已經空了,一點溫度沒有的人不知道走了多久,苑維微起不來,可肚子餓到不行。她想翻個身,但身上所有的零部件都傳來酸軟的不适感,有第一個地方還在微微的疼,關鍵是,她在被子裡沒穿衣服。
這一夜,太難熬了 。
陳年像是在乖乖的後廚做面包揉面團似的,把她翻來又覆去,捏圓又拉扁,沒完沒了興緻勃勃。中間會給她作為面團的醒發休息時間,在邊上掐着表似的到點就繼續揉搓。
苑維微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而且,真的很疼。
到現在都還疼。
“起來吃點東西吧。”陳年在房門口說。
苑維微很想吃,如果陳年不給她弄出個滿漢全席來她就讓他直接滾出去,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可眼下的問題是,她太累了。
“我起不來。”
這動靜,公鴨嗓都比苑維微的動靜好聽。
陳年憋着笑,走過來勾住苑維微的腰把人扶起來,“至于麼?”
苑維微握緊了拳頭,敢怒不敢言。
從昨晚的經驗來看,以陳年的體力,以後最好不要正面和他對上,但可以玩陰的,比如給他弄點拉肚子的藥,讓他再跟頭畜牲似的使不完的勁兒。
坐起來那一瞬間,苑維微眼淚都疼出來了,“你給我滾!”
苑維微一邊哭一邊有氣無力的說,但發出來的都是劈的四分五裂的音。
陳年咬住自己嘴裡的軟肉,努力不笑出來,“吃點東西再睡,今天不去店裡了,讓秦慈這禮拜的調休跟你換一下 ,我剛才跟她說了。”
苑維微感覺應該是腫了,“你不是人!”
“嗯,我不是人。”現在她說什麼陳年都能同意,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 ,床單上那一小塊,洗不幹淨。剛剛洗衣機拿出來我檢查了下,用手也搓不幹淨,你這個床單質量不行。”
苑維微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她狠狠的瞪了陳年一眼,但睫毛還濕着,完全沒有威懾力。
陳年看她緩的差不多了 ,彎下腰把人抱起來,出了房門把人放到餐桌邊上,椅子上提前放了個厚棉墊,坐下去沒有那麼刺激。
桌子上的東西是苑維微喜歡的,陳年蒸的蝦餃炒的河粉,一大早還給她做了份櫻桃肉。
苑維微心情好了點,剛想拿起筷子瞥到了桌邊的那盒小龍蝦。
這個氣啊!
苑維微吃完了東西就回床接着睡了,這一覺再醒已經是下午。
她感覺身上好多了,果然睡覺是最養精氣神的。苑維微撐起胳膊坐起來,先去沖了個澡,回憶起昨晚的那些畫面臉慢慢的紅了。
她……從來沒跟一個人這麼親密過,陳年是第一這樣跟她親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