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确十分受用!
他美滋滋地跟着江在寒進去,在對應的座位坐下。這頓自助規格還不錯,不是一鍋一鍋毫無擺盤的肉類,是點餐的形式,前台、熱湯、主菜、輕食、甜點、甚至酒飲,一應俱全。
江在寒被問到要什麼酒飲,符确豎着耳朵聽。
江在寒看着菜單猶豫,符确身子歪過來:“江老師中午不喝酒吧?”
江在寒一側耳朵發熱:“不喝。”
以後都不打算喝了。
“那就好。”符确歪回去,贊同地說:“不喝好。”
“昨天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江在寒揣測符确這句話的意思,覺得羞愧。
他不自知,那抹紅暈從耳根往上,一路蔓延至眼尾才罷休。
“我不是這個意思。”
符确的目光跟着,也停在眼尾的那道痕。
嘈雜的環境倒像個防護罩,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眼神赤//裸,言語直白:“江老師喝酒太……太可愛了……我不想别人看見。”
江在寒顯然被這樣毫不掩飾的平鋪直叙弄懵了,不确定符确是反語還是自己聽錯。
他很快否定了第一個答案。
符确不會陰陽怪氣地諷刺他。
符确不是這樣的人。
可能聽錯了吧。
但離這麼近,符确普通話字正腔圓一級标準,真的很難聽錯。
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江在寒忐忑地想。
但他不敢問。
“江老師跟我講了外婆的事,”符确大概又看穿了他,主動說起,“還分享了香水,還誇贊了我的長相。”
前兩件事江在寒有印象的,但誇贊長相……江在寒實在想不起自己講過這樣的話,雖然符确确實長相出衆,眉眼鮮明,很像他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影的男主角,外婆帶他看的,叫什麼來着,金城武。
但他怎麼會說這個?
江在寒苦思糾結,符确看在眼裡,忍笑忍得很辛苦。
片刻,符确終于豎起菜單把他們和其他人隔開,低頭笑着說:“你誇我耳垂厚,忘記了?”
江在寒有些羞惱,擡手把貼靠他肩頭的腦袋推走。
和之前不同,用了些力,負氣道:“這不是誇贊。”
*
等餐後草莓芝士蛋糕時,江在寒擺在手邊的手機亮了。
何信的電話。
他慌忙看了眼符确,後者正靠着椅背看上菜的方向。江在寒抓起手機說“我去接個電話”。
他很快就回來,符确水杯拿在手裡看着他,随口道:“這麼快?甜點還沒來呢。”
“嗯。”
“對了,忘了告訴你,昨天晚上徐總的助理何信來找你。”
江在寒立即說:“是還充電線嗎?我之前借他的。何先生說他帶的充電寶壞掉了。”
符确朝着前來收餐盤餐具的服務生說謝謝,轉頭說:“是。江老師認識他嗎?”
正巧甜點送過來,江在寒沒再看符确,隻說:“之前辦理入住的時候見過,會場也聊過兩句。”
“噢。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
江在寒拿小銀勺舀下一塊蛋糕,笑了一下,問:“怎麼這麼說?”
“昨天他過來,我說你睡下了,他探頭往裡看了一眼,問是不是不舒服。”符确面前的西班牙芙朗色澤誘人,但他沒動,“我說不是,他才走的。”
“何先生看起來很熱心。”
江在寒心虛得厲害,想起符确說他撒謊時講話不看人,便側頭看了下符确。
這一看,直接撞進符确眼裡,二人視線交接。
江在寒硬着頭皮與他對視,又覺得這樣過于刻意,垂了眼,補償似的,坦白說:“剛才的電話是何先生打來的。”
符确眉頭上挑:“噢?”
江在寒依舊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斟酌片刻,說:
“他說徐先生邀請我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