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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清明番外·親世代AU】釘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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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再把塞爾溫家那個大小姐送過來?”西裡斯第三十五次在餐桌上對沃爾布加撂臉色,像是古希臘的雕像被誰用榔頭敲掉一塊一樣的咬牙切齒,“她真的很煩,而且她不會說英文!我和她沒辦法交流!”

“請保持禮儀,西裡斯。”沃爾布加仰着下巴,眼皮向下耷拉着,接過克利切遞來的濕毛巾細緻地擦着手,顯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坐在餐桌另一頭的雷古勒斯一雙眼睛時而看向氣急敗壞的西裡斯,時而小心翼翼掃過面不改色的母親。

他們的沖突愈演愈烈,從一個小女孩到關于血統的争吵。雷古勒斯偏過臉去看花圃,一臉百無聊賴。他對這種沖突感到膩味,西裡斯的訴求永遠都是那些,他在這樣緊張的環境裡生出的早熟情緒實際上隻能和一個人共鳴——

那個金發女孩站在草坪上,穿着一條白色雪紡裙,一手牽着一隻杜賓,總是那樣冷靜地看着他們。她并不和他們談論魔法、血統、禮儀,因為她說一口磕磕巴巴的英語,她連“Regulus”都能翕動那張淡粉色的花瓣似得嘴唇發出“Regular”的音節。

一直到他入學,雷古勒斯作為她斯萊特林的同門坐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還是自顧自叫着他“Regular”。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清澈到虹膜清晰可見,她鼻尖淡黃色的雀斑、她眼下一顆淚痣。雷古勒斯坐在她旁邊,認真地讓她看着自己的嘴唇上下貼合又分開——

“Re-gu-lu—s——”他一字一頓,在嘈雜的禮堂裡,固執地讓她念對自己的名字。

“Re—gu—lar—”她撐着半邊腦袋,懶洋洋地抑揚頓挫着,和他的認真比起來就像在哄他。

“—s.”他緊緊盯着她,一雙灰色的眼睛微微顫動着。

“—s.”她輕輕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拿他的嚴肅不以為意,小巧的舌頭抵在潔白牙齒之間,雷古勒斯感覺到自己有一種莫名的沖動,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眉頭要蹙起的上一秒,一道靈活的身影插入他們之間,直接坐在了餐桌上。

“我們小雷吉老師又在教德國人說英語?”他大喇喇掃開桌上的面包炸魚。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皮靴搭在地上,西裝褲剪裁得當,身材高大,雷古勒斯不懂西裡斯為什麼區區兩年就像變了個人。

他之前從來不會插入他們之間的談話,他讨厭路德維希,從小時候第一次見面開始就這樣。他總是對教她說英語這件事嗤之以鼻,所以學習語言、舌尖貝齒接觸的時刻,一直是雷古勒斯最喜歡的和她一起的空間。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

雷古勒斯兩年後依然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當時他才十一歲,十三歲的格蘭芬多一下躍到桌子上坐下,引來一片震撼,但很快就被忽視,似乎是習以為常。路德維希一反常态,甚至熟稔地拍了拍他的大腿,小指的玫瑰擦過他的西服褲。她輕松地開口:“又來?什麼時候能安安心心待在你們那張桌子?”

“隻是這個學期的第一次,你就這麼不耐煩,”西裡斯眼裡似乎沒有他一樣,一雙灰色的眼睛在她臉上遊走,“我很心碎啊,塞爾溫小姐。”

“你弟弟才來這,你倒是先起上模範帶頭作用了。”她笑了一聲,松弛地往後倒去,稚氣未脫的臉上展現出無奈的神色,臉往一邊側去,“——萊姆斯,你管管他。”

于是雷古勒斯木然地把頭往後轉去,還沒等他轉過頭,一雙手就摟了過來,搭在他肩上,亂糟糟的黑發比他的聲音先傳過來:“什麼?小天狼星你上次不是說好下次坐上來的時候給我留個位置嗎——”

“詹姆斯,”一道聲音傳來,聲音的主人把這個混亂的叫詹姆斯的男生的手從他肩上拿下來,“你快把他勒死了。”

“能不能拜托你把他倆帶回格蘭芬多長桌?”路德維希側過臉去,自始至終沒有給過雷古勒斯一個眼神,隻有蜷曲金發後露出的一點雪白鼻梁,像小小雪山,“雷古勒斯入學第一天,我還想給他一個好印象呢。”

是“Regulus”。雷古勒斯有些驚訝,似乎忘記了剛才的混亂場景。

“我說的标準吧?”她終于轉過臉來,雪山露出全貌,是日照金山。“Re-gu-lu-s.”

Re-gu-lus,最後一個音節,舌頭夾在牙齒之間,類似蛇吐信子一樣絲絲的聲音。她狡黠的眼睛,挑起的金黃色的眉毛,一點微不足道的調侃——似乎是調侃他錯過的這一年,似乎那時候就注定他的名字是她最後一個學會的吞音。

雷古勒斯15歲這年依然時不時回憶起11歲這年的這一幕。他滿懷欣喜到霍格沃茨的第一天,以為能挽回兄長、以為能更接近她,卻發現自己已經成了局外人。

他們有自己的加密語言,路德維希管那個高大的、突然之間拔高個變得英俊的男生叫“尖頭叉子”,她不經意間會斜靠在那個淡黃色頭發格蘭芬多男級長的肩膀上,笑吟吟和其他人調笑,而那個叫盧平的男級長就那麼凝視着她。

他有一次在塔樓的拐角,視線死角的地方撞見讓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她披散着一頭金色蜷發,西裡斯站在她面前,彎着腰幫她把左耳的頭發别到耳後。她蔥白手指之間甚至還夾着一隻徐徐燃燒的香煙,她潔白的側臉、颀長的天鵝的脖頸,毫無掩飾暴露在西裡斯這個肉食動物面前,他正在她耳朵上動作着什麼。

過了一會,他站直了身體,揮舞魔杖把旁邊的一片盔甲變成了鏡子,一臉驕傲地把鏡子遞到她面前,雷古勒斯才看到她耳垂那個剛打進去的黑曜石耳釘。西裡斯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摟着她的腰似乎在微笑,雷古勒斯隻能看見他的背影,慢慢彎下去,然後路德維希湊近他的耳垂,在相同的地方打下同一個釘子。

他們就這麼有了同一個位置的耳洞。黑曜石在校園裡伴随着惡作劇和整蠱一起閃爍,雷古勒斯每一次夾着書走過他們的位置,都能看到那顆釘子,黑色的、伴随西裡斯每一個笑容而愈加顯眼,當他又一次翻過桌子坐到路德維希旁邊,把納西莎擠開的時候,那顆讨厭的釘子——就那樣不要臉的閃爍着。

西裡斯一旦靠近,詹姆斯就會跟着翻過來,那個要維持秩序的叫盧平的級長總是不急不慢地也走過來,但是可惡地什麼都不做,三個高大的格蘭芬多,在一片銀綠色的海洋裡,不要臉的對她獻着媚——虧他還曾經以為萊姆斯·盧平是個正人君子。

“今晚的禁林你一定要來吧?小姐。”西裡斯吊兒郎當反坐在椅子上,手臂搭着椅背,灰色瞳孔和黑色耳釘一起眨眼。

“再說,我可能要準備考試。”路德維希面對着他,嚼着盧平遞過來的水果硬糖,發出“嘎嘣”的清脆聲,聽得坐在她旁邊的詹姆一陣龇牙咧嘴:“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漂亮的牙齒呢?每次都這麼幹脆的咬硬糖,我倒是不介意教你怎麼含化一顆糖……”

“真惡心,叉子。”西裡斯微眯着眼睛,“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你想教她這些東西就應該在她七歲的時候來布萊克老宅,說不準你還能教她說說看你的名字,怎麼說來着——Jamular?”

“别提小時候的事情!”她佯裝生氣,用羽毛筆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頂,羽毛隻把他頭頂幾根頭發變成不羁的形狀,西裡斯漫不經心吹了一下,把額前幾縷頭發吹到眉骨上,那張臉在那,讓他連這種下意識動作都像是在賣弄。

詹姆覺得這就是賣弄。

他趕緊伸手把他的臉摁到後面去,自己讨好似湊上來一顆毛茸茸的、布滿發膠的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殊不知頭頂還有幾根剛才不知道跑哪裡沾到的草:“晚上一起出來玩吧——好路德,全世界最好的路德——你想不想要獨角獸的羽毛?你想要的話我今晚就去給你綁架一頭來,對了你喜歡小獨角獸還是大的?”

“我不喜歡獨角獸,它的羽毛倒是可以。”路德維希失笑,撐着腦袋陪他說話。

“那你喜歡瑪瑙還是水晶?”詹姆越說越來勁,半個身子都快越過她的桌子湊到她面前,自己還渾然不覺(或許他知道,但是就是故意的),“瑪瑙是南紅還是祖母綠,水晶是發晶還是……”

“可以了,詹姆。”盧平無奈地伸出手再把他拽回來,摁在椅子上。西裡斯好整以暇和他對了一個眼神,示意他頭頂有雜草,詹姆龇牙咧嘴,還以為他在示意自己腦子有問題,立刻神色轉變,哭喪着臉轉過來:“路德他罵我!我隻是也想和你打一個位置的耳洞……”

“好啦,你這麼大聲是要說到所有人都知道嗎?”路德維希不輕不重合上書本,丢到他身上,後者頗具默契地接了個滿懷,看她起身又屁颠屁颠跟在她後面,一派殷勤,聲音随着她的身影越來越遠——

“那你是答應了?”

“你可以小聲一點嗎?非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要去給耳垂穿個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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