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惡狠狠地瞪着樓陽生,恨不得把面前的腿給掰折了,可樓陽生笑得更加得意,咋舌的同時擡了下頭,順勢還抛了個媚眼出去,小聲道:“你且安心去吧,夕岚以後都是我的了。”
花焰:......
從那天起,花焰便跟在無情宗大弟子虞可期身旁,開始了自己的漫漫拜師路。
可誰知拜師路上遇到的最大障礙,是虞可期這位領路人在無為關門口被搶走了!獨留她一個人進關找人!
花焰果不其然,在識緣峰轉了三日也沒走出去!
花焰擡頭看着這棵熟悉的楊樹,拍拍它的樹幹道:“不是說别讓我再看見你了嗎!你怎麼又出現了?”
楊樹:......
花焰不過就是嘴上牢騷兩句,自然不是真的将迷路的緣由歸結在一棵樹的身上,她背靠着楊樹,月光透過樹葉灑在了她的身旁,難得看起來有幾分娴靜。
“怎麼就走了呢?怎麼就能被那個金毛小子劫走了呢!!”花焰仰天大吼一聲,回憶起三天前莫名其妙的經曆。
突然闖到她們面前的男子,一頭高發髻馬尾用銀絲镂空發冠束起,藍白外袍繡着猛虎圖騰,手腕上的黑色護腕軟鐵制成,腰間一把半人長的玄鐵大刀,人高馬大,英氣十足。他的耳後兩側,還用銀色絲帶交織編了兩個小辮子,又多了一份少年的俏皮。
花焰正覺得跟這位無情宗大弟子的一路,她無聊得不見天日,今天這人虎視眈眈的,一看就是個可以找到樂子,正準備上去跟人切磋一番,卻被虞可期一把拉住。
“不是吧,你這都不讓嗎?”
一路上,花焰上到除妖滅祟,下到喝酒閑逛,通通都被阻止,問虞可期緣由,她隻默默一句:“夕岚說,趕路要緊。”把自己堵的像壺燒開了的水,怒火噴湧而出,可隻能澆滅了柴火,事情過後隻剩一縷輕煙。
虞可期搖搖頭,道:“你不方便。”
“我什麼不方便?”
“身份不便,因為這人是我的未婚夫,來找我算賬的。”
虞可期剛解釋完,就聽對面像被踩了尾巴,憤怒道:“我們交換了信物,已經算是定下親了!你為何要逃跑!”
“什麼信物?”花焰不合時宜的八卦起來。
虞可期一把扒下自己的衣領,露出脖頸上的虎紋标記,仔細一看,與未婚夫衣服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我是被騙才與你交換族徽結親,這個圖騰你且等一等,待我回門派能找到方法給洗掉。”虞可期将領子整理回去,言行舉止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對面緊緊咬着後槽牙,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才道:“你說什麼!?你要洗了圖騰!?”
“從此兩清,各不相欠。”
“各不相欠?你知不知道妖獸一族交換族徽代表什麼!你休想戲弄我!無論如何東西你已經收下了,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這是妖族的規矩,千萬年來都是如此,你怎麼能不遵守呢?”
“是我父母收的,不是我的。”虞可期道。
對面皺眉問道:“可妖族的婚事,不就是父母做主的嗎?”
“對。”虞可期道:“但我不聽。”
“那我可要認真了!”未婚夫哥不再費口舌,将手移到腰間,氣勢與方才判若兩人。
“無為關就在前面,你翻過識緣峰,帶好信物進去找人便可。”虞可期一闆一眼交代起來,漠然看着準備動手的未婚夫哥,道:“我不想跟你動手,我們回去把事情解決了。”
花焰看着他們二人迎着陽光,朝着與自己相反的方向疾行,心中多了份難以言說的荒唐。
花焰内心五味雜陳:“外面好複雜,好想回家。”
可她别說得到師父認可,連師父的面都沒見到,又如何能回家呢......
花焰靠着身後的楊樹,心中一頓酸澀:嗚嗚嗚他們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