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讓秦民屏回石矽告訴馬千乘,讓他從馬家選出三十人。
再去一趟鐵礦,讓鐵匠再多打十個槍頭。
她則在書房制定明日的比試規則。
秦良玉的要求很簡單,隻三條,會騎馬、會射箭、會使用長槍。
隻是會,并不非精通。
第二日,秦良玉讓秦邦屏、秦邦翰把衆人都帶到他們平日習武的院中。
院中場地較大,各類兵器也齊全。
參加比試的人雖多,但三項比試卻都極為簡單,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秦良玉到院中時,衆人都已經抽好了簽。
一共一百五十五人。
其中男子近一百三十人,女子則不到三十人。
女子人數雖不多,但有一人也很難得,何況二十幾名。
秦良玉很欣慰,甚至想把她們都留下。
“良玉妹妹,多虧了你,我現在終于不用背着家裡人練武了。”秦姣看到秦良斯,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滿眼的感激。
“阿姣姐。”秦良玉低頭認出了眼前的人,驚訝道:
“阿姣姐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習武?”
秦姣與她一樣,從小學習四書五經,騎馬射箭。
小時候她們也是不錯的玩伴,後來長大了些,家中給她定了門親事,她就極少再看到她練武了。
她長得嬌小乖順,看着完全不像是練武之人,秦良玉以為她早放棄習武了。
“是呀,不過都是偷偷出去練的。”秦姣再也不用小聲地和别人說了。
“一會兒我一定能選入前三十名。”秦姣道。
雖然她不知道秦良玉設定的比試項目是什麼,但她練了這麼多年武,總不至于輸給那些遊手好閑之人吧。
秦姣最看不慣秦家的一些蛀蟲,整日無所事事,張口就是之乎者也,還滿肚子壞水。
“我相信阿姣姐。”秦良玉也笑着道。
“阿玉、阿姣。”秦邦屏、秦邦翰迎了上來。
“我先過去了,我們一會兒再聊。”秦良玉對秦姣道。
“好。”秦姣點頭,看着三人往亭中走去。
前方的人自動讓開一條道,三人走進亭中轉身望着下方。
所有人全部仰頭望向三人。
秦邦屏依舊着白衣,秦邦翰穿了一身黑衣。
秦良玉一身紅色束袖長衣,頭發也全部挽起,站在秦邦屏、秦邦翰的中間,看着竟然比他們還要高些。
“本次比試共四場,拉弓、騎馬、長槍、射箭。”秦良玉高聲道。
說完便望向了秦邦屏。
秦邦屏指着左側弓箭架上的弓,介紹道:
“拉弓的意思很簡單,左側共有十張七鬥弓,十人為一組,隻要能拉開弓,便算通過。”
“每人按照手中的簽号,一到十号上前取弓。”秦邦翰道。
亭下人群慢慢變得騷動。
秦良玉皺了皺眉。
盧葉右手先前一揮,‘咚’的一聲,亭中的鑼盤發出一聲巨響。
亭下立刻安靜下來,有十人慢慢地往前走。
十人走到弓前,準備就緒。
盧葉拿起鑼錘敲了一下鑼盤,十人拿起弓開始蓄力。
原本十人臉上都挂着笑,以為一張小小的七鬥弓,輕而易舉就能拉開。
可拉到最後,竟有一半的人隻拉開了一半,便漲得滿臉通紅,頭頂冒汗。
盧葉再次敲鑼,拉弓結束。
隻有四人完全拉開了。
“阿玉姐姐,這弓比我平時練的小多了,家裡的弓我都能拉開,這把怎麼拉得這麼費勁?”
其中一個拉開弓的人,放下弓,跑上前問。
“弓的拉力并非緊看弓的大小,還有弓弦、弓身的彈力,這把弓雖小,沒個七十斤拉力,絕對拉不開。”秦良玉道。
“七十斤?”
亭下不知誰高呼了一聲。
平時幾本書都要書童背着的公子們,别說七十斤,怕是七斤拿起都費勁。
“為什麼一定要拉開這麼重的弓?”那人又問。
“重嗎?普通的騎兵最基本的要求便是會靈活使用七鬥的弓。
若連弓也拉不開,怎麼瞄準,怎麼射箭,又怎麼射準?”
秦良玉一連發出幾個問,亭下瞬間鴉雀無聲。
秦良玉從亭中拿起一把更大的弓,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直接搭弓放箭。
箭穿過衆人的頭頂,直直地飛向遠處的靶心。
亭下的人更安靜了。
“這把弓,有興趣的人,可以來試試看。”秦良玉舉着弓望着下方的人,又道:
“隻要有人能拉開這把弓,這四項比試不用參加,直接通過。”
亭下卻一人出聲。
盧葉又敲了一下鑼盤,後二十人再次上前,無人再敢質疑一句。
很快一百五十五人全部拉完了弓,最後剩下了一百一十人。
沒拉開弓的人,秦邦翰帶他們去了秦府後山。
山上是他們平時演練的地方,他們做了不少布置,算是模拟戰場,正好也讓他們看一看。
剩下的一百一十人,秦邦屏帶着他們去了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