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落地首爾,天還沒黑透,這半個天批的休息,我剛滾回家就渴,喝了兩大杯500ml,加起來有一升白開水之後,撐得要死,再看鏡子裡的我自己,皺起眉。
鏡子裡的人臉好紅,反手貼上自己的臉,不知道是我手背涼,還是臉燙,反正體感溫差很大,摸出體溫計,在耳朵裡叮一聲。
37.9攝氏度。
跑不了的發燒,再高一點點就變高燒了,我又去翻自己的藥盒。
從一格格裡貼的藥名裡找出退燒藥,這個收納方法還是我媽之前教我的。
我不太經常生病,力氣大和身體弱很難兼具在同一具身體裡,所以我一向挺健康,這回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放空回憶,強撐着清醒吃完藥定好鬧鐘倒到床上。
期望明天就好,我不是神經病非要上班,但這是我這個月全勤的最後一天。
睜眼,翌日中午十二點。
“哈哈。”我苦笑。
“喂歐尼,我要請病假,發燒了來着,嗯呢,嗯沒那麼嚴重,不用,不用來我家看我,不用去醫院,嗯嗯。”
中午吃完飯,又睡了一覺,起來量體溫卻不同我所期望,反而升高了0.1攝氏度,徹徹底底變成了高燒。
要死了,我吸着鼻子,感謝我吧,我沒壞到要去地鐵上禍害傳染其他人,而是攔了輛出租車。
其實我是沒勁在地鐵擠了。
挂号,排隊,等待,叫号。
“嗯...是工作強度很大麼?”
我點頭。
“最近有着涼麼?”
我遲疑,點頭。
“抽個血吧。”
我拿着單子去抽血。
醫生推了推眼鏡,沉吟許久,我本來今天腦袋就昏沉,想事容易想鑽死胡同:“醫生,我不會要死了吧。”
“哪有那麼容易。”醫生眼也不擡。
“啊?”
“你這啊,不單是外界因素。”他抽出胸口的圓珠筆在報告單子上劃:“還有心理上的壓力,思考太多,内耗費了很多心力,加上陡然遇風寒,就有點嚴重。”
“挂個液吧,不着急的話就吃藥。”
我愣愣接過來,内耗?這個詞還能和我牽連上了?我一向有仇不拖兩秒就報,秉持着關我屁事關你屁事的理念,怎麼還能内耗了。
“诶我看你還有心理病史啊,跟那邊也有點關系。”醫生擡手補充。
我去挂液,一天沒去公司,手機裡騰騰騰就多出來不少消息,後勤的任務沒有難到非我不可的程度,所以工作信息反而沒啥,多的全是個人騷擾。
來自一二三四五數不清的男愛豆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