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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東澧風雲(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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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無離穩穩立于地面,但又甚快轉劍向畫皮鬼擊去。

風聲鶴唳,少女的掩面白紗随風飄起,畫皮鬼親眼見她額間隐隐浮顯着一塊金色符文額記。

它生前為那女兒之身,怎會不知她額間之記并非人界女兒家的額梅妝?那……這塊額記是何物?但待她近它幾分之後,它便又否認那塊“額記”,那壓根并非什麼額記,而為一隻眼……?莫非她是那天上的神仙?!如若……她要真是那天上的大羅神仙,那它算是惹上大麻煩了,得逃,必須得逃!

公孫無離的劍眼見着便要刺中它,畫皮鬼急忙閃身、化煙逋逃,讓她的劍與劍身攜着那劍氣實打實落了個空。

她見這畫皮鬼逃得如此之快,唇邊随之勾起一抹嘲意。

公孫無離咔地聲收了劍,正欲一走了之之時,身後卻傳來一道喚聲,正是那收鬼的蠢蛋道士,她腳下頓了一頓,但耳中所聞,卻是俗得不能再俗的搭赸[5]:“姑娘!恕在下唐突,姑娘可否告之在下姑娘名諱。”

“你無需知曉,也未有資格知曉。”

言罷,公孫無離騰空而起,一式輕功飛上屋檐,然又隻一眨眼功夫,她便消失于黑夜之中,消失于他的視野。

……

城南,任關山、沈景喻正與幾吸人精氣、于城南作案的厲鬼交戰,但不會“捉鬼”的任關山自然便被護在身後。

這些厲鬼皆是沖着她來的。

由前幾日前起,它們便目的性極強地開始監視于她,時不時便冒出來同她打上一架,但怪事便在此處,因回回過招,那些個厲鬼并非下死手,堪堪過上個幾式,便匆匆離去,似是在試探她的功力底細,很明顯,有人盯上她了,至于是何人,自然是與那鬼域的廢物太子脫不了幹系,不過……那鬼域的廢物太子死了這麼個時日,鬼域才派鬼來尋她麻煩,還是如此虛應故事[6],看來,這太子并非受鬼域待見。

然這沈邑,公主府的小侯爺,不料,竟并非凡人,是那匡扶正義、降妖除魔的捉妖之人,她平生對這些正派仙門無看不上、無蔑視、更無重視,她向來喜歡靠她自己,但這捉妖人既如此古道熱腸[7],她又怎可辜負他的一片好意呢?

送上門了,自然是要物盡其用,正好用他引出那背後鬼。

沈景喻并非知曉他護在身後之人,一心皆在利用他,他隻是本着起初修道的本心,用盡全力護自己要護之人。

沈景喻揮劍畫符,起式沖拳,無所不用其極,可到底雙拳不敵四手,更何況是好些個厲鬼,以他的凡人之軀,壓根無法規避所有的威脅,甚至為了護任關山,被它們乘間抵隙[8],重傷于他。

本還在隔岸觀火、袖手旁觀看熱鬧的任關山,當感之沈景喻受以威脅卻莫名失控,她拔劍作法,二三步沖上去,一劍為他破開一條生路,此之作為毫無預兆、無法自控。

身前忽地沖來一人,帶着一身淩然劍氣,這令沈景喻不由的看過去,隻見一襲紫衣的任關山舉劍護于他之前。

“你……會作法?”

沈景喻不可思議,她分明說她不會收鬼,那如何會作法?莫非,她從起初便騙了他們,但,她為何要騙他們呢?

任關山沒功夫搭理他,全心對那幾隻厲鬼及身上的無名禁锢,此禁锢按她體内感之瞧着,似為高階道術,而何時被刻入體的,她并不知曉,且,此禁锢是為沈邑受之那幾隻厲鬼的威脅而觸發的,莫非是……那些個修道人暗地予她下的?

很快,任關山又打銷[9]這個念頭,因隻要她每每一對抗體内那一道禁锢,禁锢便會加深,強悍、霸道,、可抗之,更讓她無法掙脫、纾解半分,不是他們,那些自诩正派的道士不會修習如此控人神識的術法,此術違背了正派門規。

那會是何人?但此術怎會讓她有此等偷閑之機,不止地控她使劍滅鬼,讓她如提線傀儡,而在那其間,她腦中卻快速閃過一幕幕與此相像的記憶,教她十分頭痛欲裂、疚心疾首。

記憶之中,天道威逼,血河淌道,不同時期的一女子毫不猶豫死于劫難之下,但她所護之人,卻甚為混淆、飄渺。

任關山頭疼得緊蹙起眉,然也不知何故,在觸及那一幕幕記憶之時,内裡開始隐隐撕裂作痛,無法忽視壓制。

何人?她是何人?她護的人又是何人?她為何會現于她的記憶之中?她為何見了那些記憶,心會如此之痛?

僅片刻之後,任關山便再也忍不得那一股噬心之痛了,她使出七殺,集聚全數内力,以其作法。

霎時之間,天地風起雲湧,崇氣沖天,無數邪物睜着猩紅的眼嘶吼着、于空中四處飛舞作亂着,任關山以指破膚、以血為祭,隻半息,方才還在“惹是生非”的它們便自行有序起來,它們的身軀圍成一法陣,釋出的祟氣則彙成一道結界。

沈景喻與一衆厲鬼瞧了,皆禁不起地心中大驚、疑惑。

那是……幽冥法陣?!

此陣乃萬陰法典之中的十惡陣之一,可召集幽冥十六域的各路邪物聚成一法陣圈,以助發起者内力、功力大增。

不過,因其陣法太過邪門,會噬人神智,吞人魂識,發起者必須得是兼擁那堅若磐石的七魂六魄、神智命脈,或是幽冥十六域的鬼神,否則,便會走火入魔,暴斃而亡。

她是如何習得此陣的?!

一衆厲鬼驚的是,她如何受住了這法陣,疑惑的是,此陣修習之法,她一介陰陽使者如何知曉的?

沈景喻驚的是,她如此不要命地使出此陣,疑惑的是,她一肉體凡胎,如何修得了這幽冥法陣的?

當他們注意皆置于任關山身上之時,一襲青衣不動聲色來至了他們身邊,她匿于暗處,察以眼前之況。

公孫無離在見了那蚩尤惡妖使出幽冥法陣之時,便作勢結印要碎了那陣,卻不料,一道突如其來的法界粗暴地破開了她的法印,未設以防備的她也被涉及傷之。

公孫無離擡頭看過去,隻見一由無數鬼氣圍成的界斬出二界,一界人間,一界鬼域,她心下一駭。

那是……幽冥十六域的十六王與各族貴胄宗親才會有的絕對領域?!此絕對領域的力按她所聞瞧着,可與那妖魔界的魂靈之籠、三千業障相提并論,且,即便是神域之人,入了那法界,也要斟酌再三、慎之又慎地生存下去,畢竟,入了此域便會被剝了入域人的一身法力,甭管你是神是魔,皆無特例。

看來,她隻可随機應變、另作他法。

……

城北,姜姒與王祿一同勘察此地之況,已快半個時辰。

二人由起初變便未分路而走,而為一同走。

然此,才如此之慢,勘察了近半個時辰,卻還未得其果。

而此之勘察之法,這為姜姒心中之意,她有意将王祿牽制住,為其他人争取時間,當然,最為重要的是,他為妖物。

與他一道的任姑娘,已被沈邑洗脫嫌疑,沈邑素來不會庇佑異界為非作歹的妖魔鬼怪,她自是信他,故,餘下的王祿便定為那妖物,降妖除魔、匡扶正義,乃修道捉妖之人的本分,縱使上刀山下火海,她亦在所不辭,因此,眼前的王祿,她便須得尋以一機除了,但在此之前,還是得先将城北勘察完畢。

畢竟,連環殺人案的背後邪物還未現形。

勘察之前,她三人去過那案發之地,張員外的家中查過了,據房中各類迹象來看,确為那張謙發妻于堂上所道,整張皮被扒了下來,心髒亦被挖了去,符合豐都近日來的連環殺人案的一批死者的罪魁禍首作案手法,更符合鬼祟作案手法,故,不論如何,必須得盡快将它緝拿歸案。

可其實,她三人原定計并非這般,原定計隻是她三人便足矣,以大師弟的力量、二師弟的細心及她的速度,隻要稍稍制定一套完整的定計,便可盡美将那隻作祟人間的鬼擒之,但她三人皆未曾想,朝廷之人竟會摻了此案,一肉體凡胎,一妖物邪祟,自然而然便将她三人力量分散了,這一分散,便造就了如今這一水深火熱、以命試兇的局勢,然亦若非此之分散,她也不會複而拉幾肉體凡胎入局。

姜姒、王祿二人前後來回勘察了甚久,不過,那妖物甚會“識時務”、“審時度勢”,竟無何異樣?但這于此之情狀也并非壞事,如若那鬼祟現形,與這妖物結盟,她也是讨不到什麼好處,隻會落得兇多吉少、非死即傷的下場。

須臾,他們勘察完畢,在見此地無鬼祟之時,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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