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甯雨。”
玉凝知道自己變了容顔,和她解釋道。
“甯雨……”
見到她的瞬間,藍恬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怎麼了這是?”
玉凝趕忙拉住她往自己的房間走。
之前他們離開的時候,藍恬和齊航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們隻離開了幾天,再次見到時,怎麼兩個人都這麼奇怪。
拉到房間,玉凝問:“發生何事了?你和齊航吵架了嗎?”
藍恬點點頭又搖搖頭,才慢慢和她說着前因後果。
他們離開後,這四人便一道出發了。
陸銜音不愛說話,在四人中算是一個背景闆。
出了墨影山莊,扶景開始頻頻對藍恬獻媚。
一會誇她長得漂亮,一會又說她的術法很厲害。
起初,齊航對這個觊觎藍恬的人沒好臉色,隻要他一來,齊航便開始罵他。
但扶景一臉委屈巴巴地說,他隻是想和藍恬打個招呼。
與此同時,藍恬也覺得,應該要和扶景說清楚,說她的心裡隻有齊航一人。
扶景知道之後便傷心地說,希望他能再見藍恬最後一眼。
見完後,他會獨自前往寒陵鎮。
藍恬答應了,在約定的時間去到了約定的地點。
但,扶景卻帶着齊航來了。
說藍恬對他也有意思。
不然,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前來見他呢?
齊航信了。
任憑藍恬怎麼解釋,他也不聽。
是啊,這件事如此奇怪,藍恬的解釋在他看來,十分地蒼白無力。
之後,兩人便再也沒說過話了。
扶景也奇迹般地竟再也沒找她。
四人便這麼别扭地到了這裡。
陸銜音雖喜安靜,但也受不了這奇怪的氛圍,入住客棧之後便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藍恬則在客棧中,日複一日地哀傷。
她想回衍月宗,可山高水遠的,她的境界又低,怕沒命回去。
藍恬隻好和玉凝求助。
“等寒陵鎮的事了了,我能和你們一起回去嗎?”
玉凝立刻道:“當然可以了。”
聽到玉凝答應了,藍恬又開始流淚。
在這陌生的地方,她還有可以一起的朋友,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又陪了藍恬許久,直到藍恬睡着,玉凝才脫身。
她想去找齊航質問,為什麼不相信藍恬。
但轉念一想,齊航這種行為,根本就不尊重藍恬。
他并沒有把藍恬當作可信任的人。
那就不應該再讓這段孽緣繼續下去。
藍恬雖然實力不強,但人品是信得過的,不然木有儀也不會讓她留下來。
她值得更好的。
之後幾天,直到所有人一起去寒陵鎮。
沈臨都沒有出現。
她因為生氣,也沒有去見齊航。
齊航想找玉凝和沈臨,但兩間房都被沈臨下了術法,他一個人進不來。
出發那日還未天亮,仙痕便在街上擊鼓,叫大家出來。
修行之人很少賴床,隻半刻,所有人便站在了仙痕的面前。
在場之人的宗門各不相同,于是都三三兩兩地站着,和自己的同門一道。
沈臨不在,玉凝便和藍恬站在一起。
她摸了摸香囊,裡面的獨目和朝天回應着。
他們也會去,助玉凝一臂之力。
仙痕的人也不細看,大概數數夠人數之後,便一起前往。
隻飛了半個時辰,玉凝便看見遠處有一座被魔氣掩蓋住的城鎮。
那便是寒陵鎮了。
再飛近一點,玉凝便感到有些冷。
這裡的溫度極低。
且是因着魔氣導緻的,這股寒冷直滲進人的骨縫裡。
玉凝趕忙運着内力,保持身體适宜的溫度。
其他人也是如此。
藍恬的内力不夠,縱然也運行着内力,也還是有些冷。
但她看着玉凝泰然自若的樣子,咬咬牙,不說話。
到了城鎮,所有人降落下來。
仙痕的人開始分配任務。
和之前第一次征讨的分配有些相像。
隻是多了許多人加入不同的區域。
玉凝自然是和藍恬一道,去了西側門。
跟她們一起的,都是境界不高的人。
他們難耐低溫,不時撫摸着手臂,有些瑟瑟發抖。
有些膽小的人開口:“我們這一去,不會死了吧?”
這一句話像炸了鍋似的。
“啊?我才剛開始修煉。”
“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呢……”
“我隻是過來拿寶貝的,不想把命搭在這裡。”
當即就有人想離開。
但他們這群人的身後,有仙痕的人在壓着他們往前走。
那人的境界也不是特别高,但制住這些人也夠了。
“别想了,都來了這,若不打了再走,回去之後便會被仙痕注上紅字。”
注了紅字的宗門,以後再也不能參與重大讨伐,也分不了賞。
為了自己的宗門,衆人都選擇了忍耐。
大不了就跑,沒什麼可怕的。
走了一會便到了西側門。
西側門的大門緊緊關着,隻從門縫裡時不時透出黑氣,看得人毛骨悚然。
不一會,正門的隊伍開始發起挑釁,試圖讓裡面的人打開大門。
“你們這群茹毛飲血的野獸,還不快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