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先生的态度緩和了許多。
“那我們去通知下一家了。”
齊航有些氣餒:“您慢走。”
待艾先生和其他仙痕的人離開之後,齊航才和他們解釋,去正門口第一排意味着什麼。
“大家來這裡都是為了天材地寶,不去第一排,其他地方的還不知道會不會給東西!”
他很氣憤。
玉凝和沈臨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
他們也不是為了天材地寶來的。
這其中的秘密也不能和齊航說。
玉凝回到房間,朝天立馬從香囊裡鑽了出去。
獨目也不甘示弱,一起滾了出來。
朝天飛到房梁上蜷着。
“有消息了!”
玉凝忙問:“哪方面的?”
朝天變出來幾張紙。
“這是一隻靈獸冒死去滄歸仙宗偷到的東西。”
玉凝拿過來一看,竟是龍初瑩在外懸賞靈獸内丹的憑證!
上面寫着前去領賞的日期,領賞人的姓名以及龍初瑩專用的印章。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怎麼不摧毀?
反倒被靈獸偷去了?
她也這麼問了出來。
朝天喝了一口茶水道:“那龍初瑩本身是要摧毀的,火盤都準備好了。那隻小獸很着急,就開始吹風,把這些憑證都吹起來了。趁龍初瑩不注意,偷了幾張過來。”
玉凝聽完,立刻将那幾張紙塞進納戒。
“那隻去偷紙的靈獸呢?”
朝天不以為意道:“剛剛他拿給我之後,就離開了。”
玉凝追問:“往哪裡?”
朝天見她這麼緊張,也有些不自在。
“就,東邊吧。他回衍月宗了。”
玉凝歎了口氣,打開窗子,往東邊急速奔去。
她很了解龍初瑩。
之前,她也幫她做一些宗門的事務。
玉凝記得有一次,滄歸仙宗藏寶閣的一樣東西給某個弟子盜走了。
那時,連珠有任務,暗衛基本都被派了出去。
原本,玉凝想要自己去找。
龍初瑩聽說這件事之後,便自告奮勇,幫忙追回寶物。
玉凝便讓她去了。
過了兩天,寶物回來了,隻是上面濺了濃稠的鮮血。
龍初瑩的裙擺上也全是鮮血。
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後來她才知道,那名弟子良心不安,已經在回來歸還寶物的路上了。
但龍初瑩将他抓住之後,對他實行了非人的虐待。
最後那名弟子受虐而死,屍首被龍初瑩喂了河裡的魚。
當時,她也覺得龍初瑩做得有些太過了,很認真地找她聊了聊。
但龍初瑩卻無所謂道:“拿了不屬于他的東西,下場隻有死。”
就連玉凝有時借用了她的東西,龍初瑩看她的眼神也很可怖。
隻是那時的玉凝沒有過多關注,直到離開滄歸仙宗,玉凝才回想起來那種眼神。
這隻小靈獸為了她的事情拿了她的東西,得罪了龍初瑩。
那麼龍初瑩……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追殺他。
玉凝得趕緊保護好那隻靈獸。
可是晚了。
玉凝才追到尋仙鎮城外,遠遠的便聞到濃厚的血腥氣。
她循着氣味來到一棵樹下。
那隻靈獸便躺在那裡。
地上四處都是斷肢,一塊塊的皮毛。
在後面追着的朝天看到這個場景,也吓得不輕。
“怎麼會……”
玉凝的神色變得凝重,爾後,歎了口氣。
“是我沒和你們說,都是我的錯。”
她蹲下來挖土,将那隻靈獸埋葬。
朝天也沉默,不知道竟會引起這樣嚴重的後果。
那隻小獸還處于幼年期,聽到朝天的命令之後便想方設法去探聽消息,希望能幫到他們。
他埋伏在滄歸仙宗附近,想得到一手消息。
有一天,他剛好看見,龍初瑩準備燒什麼東西,這才将那些紙偷了過來。
這是那隻小獸講給朝天聽的,小獸眉飛色舞,挺着胸膛,覺得自己幹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
這事,确實很了不起。
埋葬好之後,玉凝又給他做了一場術法,希望他的靈魂能安息。
玉凝緊緊地握拳。
這些紙張很關鍵,必須得好好利用。
不然,煞費了他的苦心。
回到客棧後,玉凝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響了沈臨的門。
沈臨并未休息,打開門讓她進來。
“怎麼了?”
他察覺到玉凝的臉色不對。
有些鐵青。
于是開口詢問。
但玉凝并未回答他,低着頭站在原地。
他瞥見玉凝的裙擺上沾了些東西,彎下腰去,想幫她清理。
玉凝沒給他這個機會。
她沖上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