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爾摩斯·錦淮在其他人一頭霧水的時候已經推算出了事情的真相。
劉子煜因為喜歡宣瑤,但是宣瑤和甯向松明顯是雙向暗戀,他愛而不得,又苦于是自己親兄弟,不能橫刀奪愛,然後才會有上述奇怪的行為,隻是這種事還不能和他們說,會影響小團體的團結。
白錦淮垂頭掃了兩眼宣瑤,這會兒後者正興奮的揣測她的煜哥究竟為什麼不開心,甜美而又皎潔。
“我覺得煜哥應該是那天下午遊戲輸了不開心!”
甯向松輕輕給了宣瑤一個腦瓜崩,語氣溫柔:“你是笨蛋嗎?煜哥什麼時候因為遊戲不開心過?”
中午在星期六難得見到肖逸思,他這一個月都跑的不見人影,隻是偶爾在群裡說自己在創業,很忙。
“肖哥,煜哥已經兩天沒理我們了,你冷靜分析一下原因是什麼?”甯向松問。
肖逸思微微挑眉:“你們都不知道的事,問我這個一個月沒見過他的人嗎?
“诶呀肖哥!我們也實在是走投無路了,真不知道他是為什麼冷落我們!”宣瑤撚了撚耳側有些長的頭發。
“他前幾天都幹嘛了?”
宣瑤添油加醋的說周日下午的遊戲慘況:“那天煜哥很菜,主要是我們都菜,可能幾天沒打手生吧,反正就一頁紅,那天我們五個人就那麼輸一下午,都和夢遊一樣……”
周永顯聽不下去了,等宣瑤講完第一節課都要下課了,他打斷重新說:“周六那天我們去遊樂場,從鬼屋出來他就不對勁。”周永顯突然想起來,對着白錦淮問道:“你們倆在鬼屋經曆什麼了嗎?”
四雙眼睛一起看過來。
白錦淮:“……”
這是能說的嗎,說了好像不利于他們内部團結。
“什麼事也沒,就被女鬼追,然後跑,跑着跑着就出去了。”
幾人:“……”
這完全沒理由啊!
最後也沒讨論出來個緣由,幾人隻好又回學校。
不巧的是又被逮住了。
可能他們翻牆的頻率比較勤,高國良來一次就抓他們一次,這次語氣十分痛心疾首:“看看!後牆都要被你們蹬塌了!有大門不走非要從這過!宣瑤這麼老實的姑娘都被你們帶壞了!”
幾人回頭看了看快被“蹬塌”的後牆,此時它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裡,有幾分堅不可摧的感覺。
白錦淮覺得老實這個詞高國良應該對自己也用過,不過他肚子裡确實沒什麼好詞,能有個老實的評價也算比較中肯了。
老老實實又是檢讨,白錦淮馬上就把高中能觸犯的校規全踩光了。
劉子煜沉默以對,對他們寫檢讨的事依舊不理不睬。
晚自習的時候劉子煜依舊按照慣例去打球,白錦淮也跑了。
同桌不在,白錦淮坐着實在無聊,他跑去後街買了包棒棒糖,不過有時候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中午被罰的檢讨還沒寫完,晚上又在後街的牆側面碰見張華帶着紅毛一行人欺負一中的人。
男生有些膽小,不知道怎麼上課時間摸到這邊,側面很黑暗,小吃街燈火通明的光灑過來,形成了一黑一白鮮明的分界線。
白錦淮看着吊兒郎當的張華在旁邊煽風點火:“偉哥,這小子還有錢呢!他天天穿名牌不重樣啊!”
男生本來都準備給完錢走了,又被紅毛一把扯了過來,棒球棍抵住他的下巴,逼的人都快哭了。
“想要錢我這有啊,下次問我要!欺負人算什麼?孬種?”白錦淮譏笑道,眼中的諷刺逐漸加深。
他就站在光影的分界線中,看着黑暗中龌龊的一幕,神色淡淡。
男生被放開,紅毛把男生推過去,白錦淮扶住由于慣性不停後退的男生。
男生怯懦小聲的道了句謝,飛快的跑走了。
紅毛站出來,吊兒郎當的開口:“他跑了那就你給錢喽,我們這麼多張嘴,少爺總要多給點吧,不然喂不飽啊!”
白錦淮看向紅毛身後的張華:“畜牲就是畜牲,一中有你這種雜碎,真是讓人惡心!”
張華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奪過身旁人的棍子就往前站,一臉怒氣地開口:“雜碎說誰!?”
“說你是雜碎啊?畜牲聽不懂人話?”白錦淮斂了斂眸子,有些不耐煩。
他平時話不多,一次說這麼多話是在想着怎麼脫身,這群不要命的社會人士看上去有些難纏。
張華被激怒後直接拎起棒球棍就往白錦淮臉上招呼,白錦淮擡手擋了一下,反手把棒球棍的頂端握住,他這會兒虎口被震的發麻。
白錦淮手臂猛的用力,把棒球棍扯過來,又擡腿把一同被帶過來的張華踹了回去。
他甩了甩胳膊,棒球棍換了一隻手拿,這會兒想求援有些不容易,隻能寄希望與劉子煜趕緊過來。
他剛碰上幾個人的時候,事先在群裡知會了一聲,隻不過劉子煜在打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看到。
這會兒他們看張華挨打了,混出來的江湖情義讓他們一窩蜂的沖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