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是那個上半身穿旗袍下半身穿牛仔褲畫妝畫的很神奇的奇女子。對方反應也是很快,小幅度下潛預備了他并不會發生的射擊,然後掄臂推開他的槍,他的另一隻手趁此機會迅速抓住了她的右肩膀。排除老人和小孩,在相同的體型下,男性對女性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更不用說他實際上還要更大一隻。
鳳玲頓感不妙,連忙帶着這個裝備嚴實的家夥迅速轉身以此換得子墨體前門戶打開,并迅速接上了一記轉身回旋踢逼的子墨松手架槍曲臂格擋。鳳玲趁此向後面的空間撤去,借着這個時機兩人都拉開了身位。在這麼狹小的走道裡,槍掉落的位置很近,她趁此也撿起槍回來跟他對峙。
“還不錯嘛,問人之前不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不是因為他問出的問題而愣了一下,鳳玲是因為子墨那神似櫻花大佐的口音而恍了一下,确認了他胸前的是自家國旗,她還是忍不住給他展示了一下什麼叫标準的普通話。
衆所周知他這個特意練出來的大佐口音每個國人一聽都吓一跳,見她這個欲言又止的樣子,子墨表面上沒有像用敵人的态度那樣對待她。
“不敢,我這麼一個單純善良的大男孩走在路上可怕被人把底都給扒了,還沒處喊那怨。”
“……你能用正常音調說話嗎?”
“小男子不才,未得姐姐賞識。”子墨臉色突然一變,“蹲下!”
鳳玲側過頭尚未見到自己身後的家夥,身體已經按照子墨喊着那樣做出了行為,身後是因T病毒洩露而變異的工作人員,雖然還保留着人樣,但那酷似植物大戰僵屍裡的聲音讓子墨沒有絲毫猶豫,在鳳玲說打頭的指示下複刻了裡昂和克萊爾會面時的場景——隻是他在海上飄。
“來之前知道多少?”鳳玲見他這樣也沒有再多細想,這一看就是自己家人了(确實是同國的,不過不是一個世界),就是這小子愛貧嘴。
見子墨眨巴着眼,好端端的看着兇的下三白眼的臭臉男硬是讓他做到了無辜的神情,無需多言,鳳玲有些沉默。
“我是鳳玲,這裡的其他人都已經被墨菲斯洩露的病毒感染完了,你跟緊我,别被咬明白嗎?”
子墨點點頭,不管怎麼樣,她的心裡似乎是給了自己一個合适的定位,他總之先應下來了,“我知道了,我是『子墨』。”
多說多錯,雖然心裡有很多疑問,比如墨菲斯是誰,病毒又是什麼情況,這裡到底是什麼鬼……但都不是時候。
有了引路人鳳玲和作為支援的自己,船上這些變異了的生物是不足為懼的,但意外總會發生。
他拿着槍像是站崗一樣站在正在破解門鎖的鳳玲旁邊,但那個之前看見的金發男從他們所在的方向跑過來,而身後跟着一個閃了一下電光的人形白色怪物,看上去是女性的外表,甚至還有着人類般白色的秀發。但它的右手臂已變成利爪的樣子,中間的軀幹也是骨頭包裹着紅色的血肉,腳上像是穿着白色高跟鞋(貌似是跟身體一體的)仍舊健步如飛地在追着那名男子。
“什麼鬼…?!”
還用說嗎,子墨直接對着非人類開槍為那名疑似同隊的男子争取時間,但是子彈打在它身上卻沒有太大的效果,而男子在跑進他們所處的小隔間後迅速鎖上了門。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鳳玲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家夥搞得有些懵圈,但她迅速示意子墨當一下墊腳石讓她直接從門上面的空間翻過去把門打開。
“見鬼,那家夥是什麼東西?”
她邊踩着子墨的肩膀邊去夠住上面的邊框,一個蹬腿讓上半身先穿了過去,接着使勁向前拱去,身後的布魯斯·麥克文則是回答道:“我等會兒再解釋,先打開門!”
金發藍眼的美國特工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抵着門感受着被鎖在外面的家夥的攻擊,子墨沒說話,隻是也移過去幫忙。
“哦,嗨,這個初次見面的場景可真印象深刻,對吧?”面對子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麥克文仍舊有心情打趣。
“呵…呵,是啊。”子墨敷衍地擠出兩句,這種緊急的情況下人情世故很容易就變成事故了,“什麼情況?”
“是墨菲斯…你敢信他一個大男人變性成這個鬼樣子了嗎?”提起這個,麥克文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你是美國的嗎?”麥克文的肯定給了子墨大為震撼,“我以為你們美國那麼多種性别的早就習慣了。”
輪到麥克文瞪大眼睛了:“什麼叫多種性别,大家不都是男的或女的嗎?而且幾十分鐘前這家夥還是标準的男人樣啊!這啥病毒還附帶變性效果的……”
子墨(王志強):exe.已停止運行
“快走!”鳳玲拉開了門,而子墨和麥克文同時松手向另一邊跑去,同時另一扇沒了兩個大男人的阻擋被墨菲斯破開,距離那隻大爪子碰到自己僅有分毫之差,子墨不由得冒出了點冷汗。
那個家夥雖然變異了但确實是女性的外表,身上還帶着時不時出現的電,難道說是可以跟皮卡丘一樣放電來攻擊?不,那他(呃…是他吧?)早就這樣對這個金發男下手了。
三人把門推上隔絕了估計氣火正旺的墨菲斯紛紛呼出一口郁氣,站在中間的王志強正在思考,而他一左一右的鳳玲和麥克文開始了。
“這位先生,你還要我們救你多少次?”鳳玲大抵是被無語到笑的,此刻她叉着腰越過子墨對着那一頭的男人指指點點。
男人習以為常地回道:“拜托,這才叫朋友嘛,我隻是在幫你建立起自信心。”
鳳玲扭過頭去,不緊不慢地吐槽了一句:“冬瓜。”(中文)
麥克文懂一點中文,但不算太多,他依稀記得這是一個名稱,但她對自己這樣子說是什麼意思?
“現在是幾幾年,幾月幾日了?”子墨邊隔着門試圖搞清楚墨菲斯的動靜。
“2002年9月23…不,現在是24号了。”外在是子墨面上不顯,内裡的王志強兩眼一黑,2002年的時候的他還是個小崽子嘞。他沉默地拉開門,那邊的墨菲斯跟他想得一樣走了,不知道下一步他打算做什麼。
見墨菲斯不見了,鳳玲向原先的方向走過去,子墨緊随其後,留着後面的麥克文扶着門框問道:“所以你說的‘冬瓜’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誇你帥的意思。”鳳玲露出了個微笑,“不過某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符合這個詞。”
她帶上了一點憐憫,美蘇兩國是最開始研究衛星武器的,而在冷戰格局結束之後美利堅的這個大型殺傷力武器就好比核武器,z國愛好和平,不會動用武器去威脅他國,但也絕不容許有人敢拿武器來威脅自己家。
“拿衛星上的激光對付你,不得不說确實符合我對你們國家的看法以及一向的做派。”
提醒的話點到為止,介于他是個不錯的人所以她才提醒,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得有自己的判斷。
“你…什麼意思?”但鳳玲已經帶着這位他不認識的子墨離開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裡反複思考。起先自然是有些生氣的,但很快麥克文就把這點情緒壓下去了,說到底他們屬于不同國家的特工,沒必要深究。
不如把精力都放在調查上,最好是能把這艘滿載BOW的遊輪改變原本的航向帶到離這裡最近的CIA基地,這樣可以集中火力來消滅這些東西。
他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當他找到駕駛室的時候,鳳玲和子墨已經在那裡,而且航線已被鎖定,最終目的地是大西洋上的一座隐秘的島嶼。
而且最要命的是根本沒有設置停靠,墨菲斯那個瘋子是想讓他們連帶着這艘遊輪一起毀滅。既然阻止不了這艘遊輪,那麼他們得想辦法活下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經過甲闆去拿救生艇。
此時登場的是墨菲斯放出的麥克文在安布雷拉貨物資料中見到的091型暴君,相比較其他暴君,這隻暴君的雙手的手指是類似長須那樣的觸手,被打一下不死估計也得躺一會兒。它的皮膚看上去像是缺乏水分而幹裂的土壤那樣,不過是慘白色的,裂隙之間則是由紅色來填補,嘴唇至鼻尖上失去了皮膚裸露出來的牙齒讓本就兇殘的面容看上去更加可憎。
“鳳玲,先找墨菲斯。”經過剛才一段時間的交談,子墨拼湊出了這場行動的真相,為了阻止墨菲斯對自己國家發射裝有病毒的導彈的一場秘密反恐行動……雖然不是一個世界,但并不妨礙他救人,不是嗎?
麥克文看了他一會兒,對着鳳玲說道:“交給你了,等一下再見的話,就告訴我你說的‘冬瓜’的意思吧。”
“知道了。”鳳玲沒有再猶豫,任務才是優先的,至于讓他們注意安全的話,她還是沒說出來,或許是她相信他們會平安無事的吧。
“我叫布魯斯,布魯斯·麥克文,剛剛居然沒自我介紹。”麥克文故作輕松地說道,實則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暴君,“看來是這裡的氣氛太讓人緊繃了哈哈……”
“『子墨』。”這個男人是據鳳玲說是米國派來的,這邊世界的米國總統是個對華相對友善的…這些都還在能理解範圍内,倒是墨菲斯那個家夥,想要勒索錢财為什麼要找z國啊,他們種花家可窮了,窮的都還是發展中國家呢,2002年還沒實現全面小康嘞。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他沒見這哥們說過幾次話,麥克文自動給子墨打上了不善言辭的标簽。
他尋思着小夥看着也挺年輕,估計沒什麼應對這些東西的經驗(洩露是從哪個國家開始的好難猜哦),正面吸引注意力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吧:“我看過那家夥資料,是T病毒的産物,弱點就在後背,你……”
“我負責吸引注意力,你繞後。”說罷,子墨就調整位置對比自己高大了不止一星半點且聞所未聞的家夥展開了攻擊。
見觸手再次揮來,麥克文連忙閃身繞後,不由得感慨萬千。趁此他也正好可以拿自己堪比□□威力的手槍來進行攻擊,在子墨緩緩打出疑惑問号的時候幾發下去讓人家暴君癱下去了。
然後就是對準那個後背上看起來像膿包的東西開槍,他确定自己的子彈對此造成了傷害,但在破碎開之前那個大包隻是爆出了一些汁液,看上去很惡心。
接着遠離,這個大個子沒什麼智商,等待然後重複上述操作,就像是一個專門為主角刷出來的呆闆的經驗怪。
病毒洩露,喪屍,變異生物,威力不正常經過改造的手槍,還有似乎跟自己認知裡都不太一樣的特工……生活不易,志強歎氣。
不,那就是來拖時間的,就算鳳玲找到了逃生艇也來不及喊他們一起了。眼瞅着船要撞上島嶼了,麥克文和子墨各奔向距離近的欄杆,跳下水去,負重遊泳對他來講不算問題,就是那些搜集好的樣本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這樣想着,海平面上多出來兩道不同的水花,唯一共同點就是參加跳水比賽評委隻會給友情分,不至于太難看但大家都知道你真的很菜的那種。
麥克文是在另一側跳下水的,現在船體擋着他也看不見那個美國佬的情況,仰着身子在水上飄着,然後刺眼的白光點亮了這片天空——他最開始以為那是一顆星星或者是流星來着。
然後是裂隙又一次出現在了海裡,正巧就在子墨腳下不到三厘米的地方,當然光顧着注意上面天空的異常發現那似乎是激光武器連忙想劃水跑路的子他完全沒注意到。
自然他劃水的速度是跟不上激光落下的速度,腦子裡充斥着是這一次真的要栽了的想法,在這生命的最後關頭,他的腦袋閃回了幼時與奶奶一起生活的記憶。他不由得在心裡歎氣,這恐怕就是他的走馬燈了,不過越是回憶就越是讓他眉頭緊皺,好像有哪裡不對。
在刺眼的白光照射下,他閉上了眼,想象中的痛感并未來到他的身上,反而是一股強勁的吸力,簡直就像是被吸塵機追在屁股後面被吸進去一樣。大量的海水裹挾着他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然後在基地的過道處,王志強帶着他的槍狠狠跌坐在了地上,緊接着是從天而降的海水迅速沖洗了地面。
真是太棒了,他沒死哎。毫無感情地在心裡捧讀後,紛亂的跑過來的腳步聲,以及驚呼聲。子墨抹了把護目鏡上的水,這裡離他的房間很近,而在他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那裡有的隻是一片慢慢消散的黑色的霧氣。
而他的記憶似乎也有哪裡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