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個機構的管理讓你不堪重負。”阿爾伯特諷刺地評論道。
弗拉基米爾哼了一聲:“這個底座很容易更換。畢竟,我擁有紅皇後和T.A.L.O.S。現在,我就是保護傘。”
“我明白了,那我很容易就能毀掉保護傘了。”
“你真是個有趣的人,威斯克。”弗拉基米爾站起來,攝像機跟着他,他對着鏡頭說。“加速 T.A.L.O.S. 的激活,他必須在俄羅斯政府到來之前被激活。”
“重新激活的開始日期已被重新定義。”
“T.A.L.O.S.?”阿爾伯特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買了個漂亮的新玩具嗎?”
“你想深入其中。不幸的是,T.A.L.O.S. 系統隻能由紅皇後控制,你自己沒有機會侵入它。”
”将死。②”弗拉基米爾給這一事件落下了定音錘,然而這一切并不是由他決定的。
“我正在記錄兩個從東北方向高速接近的空中物體,”紅皇後再次開口。
弗拉基米爾皺起眉頭。
“各方面都有麻煩嗎?”他們都知道這絕不可能是關心,阿爾伯特正在為此幸災樂禍。
“一點點痛苦是令人舒适的,威斯克。”
盡管知道這個蘇聯人是什麼做派,但阿爾伯特還是很難不對他無語,“我告訴你是誰,誰正在去見你,謝爾蓋。”
“不用,我已經可以想象了。順便說一句,我幾乎等不及要和你決鬥了。”
“The honour is mine.”③
“希望我能和你一起玩得很開心,威斯克。”
“我懷疑你是否有足夠的時間。”說罷,他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道路。
“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乞求饒命。”突然間,阿爾伯特從弗拉基米爾的内心意識中消失了。
“不可能是真的,所有的生物武器都已經被釋放了......我想知道你是否能彌補我。“謝爾蓋咕哝道,他聽起來真的很擔心。
随着一聲呼呼聲,直升機的貨艙門打開了。工廠現在幾乎就在他們的正下方:鉛灰色的坦克,交叉線和橫線,一座帶有裸露的鏽色鋼柱的橋,以及一系列看起來像巨獸骨架的建築物。
而他們的臀部系着腰帶準備進行繩降。在城市戰演習中,你必須從直升機上跳傘或垂降,而吉爾、克裡斯和玩家已經完成得足夠好了。他們熟練地将□□固定在繩索帶的右側。接着每根繩索都系在一根安裝在直升機出口上方的杆子上。憑借這些繩索,他們可以滑到化工廠,這種技術被稱為速降。
“我們仍然無法驗證新型武器的存在?”吉爾問道。
“還沒有。但毫無疑問,他們的發展已經取得了進展。“克裡斯回複她。
“沒問題,隻要它還沒有完成就行,”吉爾說,然後她從艙門前消失,滑了下去。
“那會顯現出來的。”克裡斯的話語飛散到空中去,他跟着她一起下去了。
士兵們像雨滴一樣從直升機上滑下繩索,一切都發生得非常快。從最初的出口到工廠場地的第一次移動,隻用了五六秒鐘。
當直升機上的狙擊手進行掩護時,玩家在心裡嘟囔了一句:這種體驗還是太怪了。
機組人員分成了兩組,而俄語單詞來回飛來飛去,克裡斯和吉爾能識别出主要的軍事術語。他們倆的俄語說得足夠好,以免妨礙行動的實施。
着陸後,喪屍立即拖着腳步向前以滿足它們的饑餓感。這個地方也變成了人間地獄,而直升機上的狙擊手開火了。
特種部隊成員看到他們的子彈穿過喪屍前額葉的位置,将喪屍爆了頭,而他們可以放心前進。
兩組人深入了工廠内部,當他們來到一個岔路口時,兩名士兵撤退開始戰鬥巡邏,并走了與其他人不同的路線。
當然,他們都已經記住了工廠的藍圖,隻是現在才有可能去掃描地形以尋找隐藏的間隙。這個過程被稱為Clearing,總是在表面上進行的。
緊閉的門被炸藥炸開,一旦門打開,手榴彈就會被扔進房間,等待房間被爆炸肅清之後,然後他們再沖進去并将這個房間保衛起來。
在整個工廠,在槍聲和爆炸聲之間,也總是響起“請在此處聯系”的呼喊聲。
克裡斯和吉爾在主走廊上與該部隊的指揮官一起奮力前進,玩家則是另一邊探察的一員。
“小心,躲起來!”
一枚手榴彈被扔出,特工們躲進了掩體。一聲巨響,碎片在空中飛舞。
“好看的煙花,”吉爾喃喃自語。
幾隻喪屍被撕成碎片,這群感染者剛倒在地上,一群獵殺者就向他們走來。
“生物武器在12鐘方向逼近!準備好了!”
這些怪物身上裝甲着堅硬的鱗片,但很快就被在炮火中被那群人變成了肉末。隻要他們保持距離,他們的爪子就無害。
“小心!搞清楚周圍環境。時刻保持100% 的關注,直到目标物體被完全消除!”
怪物們已經從主走廊上消失了。
上了幾段樓梯并接近走廊盡頭的玩家擡手的同時張口:“бдительн.”(警戒。)
沒有人出聲,她拿着手電筒不斷的開和關,光亮分别打在不同的地方,而不和諧的音調夾雜在了聲音當中,一隻黑狗沖向他們。
那不是普通的狗,它的皮膚已經破爛不堪,露出黑紅色、腫脹的肉和尚在的肌腱。Cereberus(刻耳柏洛斯④),這種生物武器是從一種受過軍事訓練的杜賓犬發展而來的,同樣以此來命名。它在T病毒的幫助下進行了改造,這個生物的邪惡本性和極其迅捷的行動把它變為了一隻真正的地獄獵犬。
她多次跟各類的BOW打過交道,要處理這些家夥對她并不是難事,但對第一次直面喪屍犬的“新兵蛋子”,這已經算是降維打擊了。
被割開喉嚨的屍體落到她的面前,反應過來的隊員用機槍阻止了後續撲上來的幾隻,挂在耳邊的儀器有了反應,裡面傳出了沈梅的聲音。
“沒什麼特别的。”她嘟囔了一下,接着沿着走廊繼續向前,接下來的家夥總會有更加難纏的,“你說還會有變異的貴賓犬嗎?”
“……這個問題你比我更清楚,但我希望沒有。”另一端的沈梅松了口氣,而放在鍵盤前的手指有些發顫。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會回想起那一天的場景。
黑色的直升機穿過雲層前往了戰場,生化病毒,她那不成人樣的弟弟俊熙,威爾森……她阻止不了玩家的行動,她做好了安排,似乎沒了她,最起碼的藥劑研發仍舊能夠進行下去。
誰都看得出來這事是隻有玩家能做到的,無論是待在總統身邊跟威爾森周旋的同時處理各類生化事件,還是聯系政府以外的人員進行計劃……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生化事件,她絕對不隻是局限在這裡。
她敬佩着她,但也恐懼着她。敬佩她能有條不紊地處在暴風中心,恐懼着她的洞察力。
當沈梅站在玩家面前的時候,她可以清晰地察覺到她們之間的差異與距離,玩家願意幫助她的前提是威爾森與她的計劃有沖突。
威爾森一直在對總統吹耳旁風,試圖要總統采取對中國采取強硬措施。玩家想要的是穩定,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的穩定,她不認為BOW會消失。
戰争是燒錢的,那些能取得巨大威力的武器都耗費了數百億的金錢,而BOW相對于坦克、飛機等裝備需要的錢不僅少,而且威力也不低,最重要的是可以大批量生産,沒有廢品一說。
所以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如果她或者威爾森改變了行動策略,符合了她計劃需要的那一環,那怎麼辦?比起這樣一直患得患失,倒不如……
早點處理掉。
這是她跟傑森讨論出來的。
死在反生化事件裡,合理且不會有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