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哼唱着歌謠的少女在他們闖入的時候睜開了眼睛,藍色的眼睛睜開了一瞬間又閉上,原先撐坐在木闆上的身體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了,她倒了下去。
而原本很可能在“聽”少女唱歌的怪物(它的聽覺器官誰知道在哪裡),此刻大概是眼睛的兩個小藍點變為了小紅點。
*你們驚擾了聆聽演唱會的怪物,現在它要向你們發起進攻了!*
*但是你們充滿了決心!這是一場複仇之戰!*
“不是!腦袋身體都是殼,小龍蝦變得嗎?!!”玩家上蹿下跳躲避着從水面上岸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變的怪物揮舞着觸須呢。
它很大一隻,依靠類似于青蛙那樣強壯但是卻是蹬直了的後肢,或許這更像是史前生物,博物館的恐龍變成了現實。
“必須到寬敞的地方戰鬥!”那名少校的嗓門快要震破他的耳膜了,“約翰遜!”
“Flash bomb close your eyes!”(閃光彈閉眼!)
收到指示的托馬斯立即扔出了噪音相當大的閃光彈,他們撤退到了外面,但是那名怪物不見了……不是不見,而是潛下了水。
“Where did it go? Changing ammunition!”(它去了哪裡?正在換彈!)
裡昂警惕着盯着不那麼平靜的水面,這個時候的他正處于一個火力空檔期,這是很危險的。
水面不斷波動着,那個怪物的腦殼很硬,起碼擊中的子彈是沒讓其見血的。
“Over there!Get going quickly!!!”(那裡!趕緊動起來!!!)
玩家把凱文這個沒有他們反應迅速的人給撲倒在一邊躲過又一次從視角盲區揮過來的觸須,聽習慣了她平平穩穩的語調以及時不時蹦出來的玩笑般的話,這種破了音的差别極大的喊話反倒有些滑稽好笑。
如果他死了那就更像是一個笑話了,手心已經遍布了汗。
“Shoot up there!”(射擊上面!)
怪物又一次上岸了,少校有意把它往教堂的建築帶,他的隊員自然是明白了這層意思。托馬斯直接扔出了手榴彈,劇烈的爆炸讓本就破損的教堂建築直接砸了一塊牆體下來,直擊怪物的面門。
而這隻巨獸似乎是被砸疼了,她咬住遮擋用的撐起來的簾幕洩憤一樣地把本就受損的建築破壞的更不剩下幾分了,最後轉身躍進了水裡不見蹤影。
“裡昂,玩家,把你們知道的一切相關的趁現在全都說出來,我們沒有閑着的功夫了。”還是那名少校,不得不說他真的有一副相當冷酷的面相,“得搞明白那種擁有毀滅性力量的東西……”
而被喊到的金發男人率先看向了玩家,這一切的開始都要從1998年開始說起,隻是比那更早的事情都掩蓋于這之下,永遠都不會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洋館事件,可以說是浣熊市事件的導火線,但最可笑的是這期間間隔的幾個月那些說出真相的人卻得不到任何信任。
在被安布雷拉賄賂的艾隆斯局長指揮下,R.P.D都不信任他們的S.T.A.R.S剩餘成員,那就更不用說那些輿論會傾向于他們這一邊。
所有的證據都不能被成為指控的決定性證物,人性的陰暗面、利益的參與最終導緻了浣熊市的慘案,對此她無話可說。
那麼故事還是要從洋館事件以前的阿克雷山區案件講起。浣熊市是一座小城市,地鐵都隻有四站,可以說這裡的一切都是依靠投資方安布雷拉才有的如今的規模。
1998年6月到7月浣熊市周邊的阿克雷山區頻繁出現兇殺與失蹤案件,起初定性為野獸襲擊事件,但不久就被推翻了。
在這兩個月内被殘忍殺害的受害者已經有九人之多,還有至少五人失蹤,而且這一系列的案件都發生在浣熊市森林地帶。分析出來的比較可信的是這一連串事件的兇手應該潛伏在維克多利湖地區的某處,在此之前浣熊市并未出現過連環殺人犯。
7月20日局長才再次聲明S.T.A.R.S的行動将于近日進行,在此之前他們沒有負責這一系列案件給出的解釋是S.T.A.R.S是輔警類似的存在。
7月21日,《都市邊緣報》報道了幾日前在浣熊市郊的森林地區發生了三名徒步旅行者失蹤事件,此外S.T.A.R.S全員出動,接下來的案件由他們調查。
7月23日20:45,為了對五起失蹤案和九起殘酷兇殺案進行調查,S.T.A.R.S旗下Bravo小隊出動,前往阿克雷山區。
7月24日20:00,因Bravo小隊已失聯20個小時以上,隊長阿爾伯特·威斯克準備帶領Alpha小隊前往。
7月24日20:30,Alpha小隊進入市郊森林并發現了Bravo小隊墜毀的直升飛機,随機Alpha小隊在墜毀地點展開調查。
一番調查之後決定隊長繼續帶隊在森林中搜尋幸存者,就在這時有幾隻變異的喪屍犬突襲了他們,直升機駕駛員布萊德·維克斯膽量偏小,獨自駕駛飛機轉頭就跑了。
隊長開槍救下了克裡斯等人,随後帶他們來到了洋館之中,在隊長的安排之下他們幾人分散開來調查。
接着就是發現那一堆怪物,洋館内部有着數量衆多的機關,還有………
“隊長,這裡有一架鋼琴,還有一份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第一樂章的譜子,你會彈嗎?”
她把琴譜放在了洋館内部類似酒吧場所的鋼琴上,已經發現了隊友殘缺的屍體與面對那些怪物都讓她感到痛苦與害怕。
“嗯,你過來,看我是怎麼彈的,不能保證這裡還有類似的機關。”
舒緩的音樂從這架鋼琴裡面緩緩流出,在這寂靜陰森的洋館裡面顯得有些空靈且壓抑。無論這首曲子原先被創作者賦予什麼樣的意味,但在這裡,隻有了悲傷以及深入骨髓的痛苦。
每當疼痛降臨至自身,我便會想起你來。如果這就是你期待的,威斯克,那麼我隻能祝賀你的成功。
“Albert Wesker, we need no further introduction.”(阿爾伯特·威斯克,我們不需要過多的介紹了。)
“Well done, smart girl.”(完成的不錯,聰明的女孩。)
“Of course you can trust me, player.I'm your captain.”(你當然可以信任我,玩家,我是你的隊長。)
“Your intuition is outstanding. You should trust it.”(你的直覺很出衆,你本應該相信它的。)
“It's been so long. It's so warm. Haven't you been looking for me? Now you look like you've seen a ghost.”(這麼久沒見了,真是熱情啊。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怎麼現在就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Now, we have plenty of time, player.”(現在,我們有的是時間了,玩家。)
“…玩家,你還好嗎?”
在被裡昂叫了名字以後玩家才從回憶裡面掙脫回來,她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隻是在這樣重新細緻地複盤一遍洋館對她是一種酷刑。
講完了這些開端,那麼浣熊市的災難則由裡昂來轉述了,這何嘗不是一種折磨。上班第一天就遭遇了這種事情,懷揣着破碎的理想離開了那裡,他想要幫助别人,卻好像什麼也幫不了。
凱文從沒想到身邊的兩個人就是浣熊市事件為數不多的幸存者,那麼裡昂護着他的原因……恐怕就是那一句他問他們知道浣熊市事件嗎?
所有的一切都聽上去太過魔幻了,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他恐怕也會以為這是一個小說情節,光是聽着他就頭皮發麻——要怎麼樣才能從那樣的怪物手底下逃跑——還有多少人在那裡等待着救援卻是爆炸——為什麼沒有報紙報道過這一切?!
作為聽者,他們隻能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