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玩家在原本的世界是一個遊戲愛好者,她就算不太喜歡太過血腥的遊戲都起碼聽過黎明殺機的大名,然而她是個目前看來可悲的現充。
不過就算她玩過這款遊戲也沒有太大幫助,現實和遊戲到底是不一樣的。比起遊戲對局裡的相對勢均力敵,這裡更像是屠夫的個人秀。
追逐,不過是給平淡的狩獵增添樂趣,為了産生更多的負面情緒,殺手們使用的手段更加殘暴。
威斯克對于折磨無關人員沒有太大的興趣愛好(他的槍械甚至被惡靈收走了,隻留下了那把S.T.A.R.S的小刀),還不如去看玩家犯蠢的樣子。
他一向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對局的,除非有一些特殊情況的發生。
病毒強化了他的體質,視力自然也是包括在内的,他可以輕松看清遠方的羔羊。
瞧瞧他看見了誰?他最得力的前下屬之一,同樣被套上女裝的克裡斯·雷德菲爾德。這真是意外之喜,跟他待在一起修機的是鳳敏,跟玩家一樣是亞裔的那個。
當然,如果是玩家在這裡的話,那能帶給他更多的愉悅感。這又是遺憾了,玩家和克裡斯的表情有時出乎意料地一緻,他完全能想象出來他們呆愣的表情。
克裡斯隻來得看清一個黑影,緊接着就是鳳敏的慘叫聲。僵硬的身體已經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他知道那是誰了——阿爾伯特·威斯克!
“克裡斯,我們有多久沒見了?”他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親切地叫着他的名字,而剛剛掐住鳳敏将她擊飛落地的那隻手甩了甩,像是在拍灰一樣。他不在乎鳳敏,他隻是想看看克裡斯的反應。
“威斯克——!”他幾乎是咬着牙齒念出了這個名字,抛卻那些本該存在的事實,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在又有人在他面前被傷害上了,而兇手還是他的老熟人。
……如果抛開兩位身上穿着的女裝,那麼這個仇敵見面還像點樣子。
鳳敏此刻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遇到威斯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他的攻擊會使他們感染上病毒,她需要盡快找到解毒劑。
她忍着痛大喊提醒:“别愣着,跑啊!”
在霧氣之中,就算在外再怎麼樣,在這裡面對殺手們隻有挨打的份。這就好比方說拳王大衛和軍團,軍團進入霧前的戰績隻有一個清潔工(還是4v1),而大衛可是能衛冕地下拳賽的冠軍……你說這差距也太大了,要不是有惡靈,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不過兩位為什麼能抛開身上的女裝如此專注(深情)對視?她以為威斯克在屠夫當中算是正常的了,他還有潔癖,每次打完他們都一臉嫌棄。
“她說的對,你是應該跑起來,克裡斯。”威斯克的嘴角壓都壓不下去,小刀變成了權杖,但這把權杖足夠地鋒利,“你真的很遲鈍……以及無力。”
克裡斯感受到自己肩膀至腹部的痛感,衣服就這麼被撕裂開來了,威斯克甚至連他的攻擊都沒選擇避開,他的拳頭就這樣被接下,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不受控制地發出了一聲慘叫。
鮮血将破損而又鮮豔的布料染上紅色,漂亮的肌肉紋理被切割展示了出來,連帶着奔騰奪目的紅色一起露了出來。傷口随着起伏的胸膛越來越明顯,與經常裸露在外的皮膚相比要白皙與脆弱的多的皮膚就這樣留下了一道紅。
威斯克很滿意造成這樣的傷口,這樣能讓克裡斯感受到疼痛而又不影響接下來的樂趣……如果是玩家的話,下手就需要更重一些了。不要緊,他可以在克裡斯身上慢慢試驗。
然而天空中開始回蕩起某些令人摸不到頭腦的東西,那聽起來像是一首歌,但更像是在喊口号。
“宿敵就是宿敵,宿敵是不可以變成妻子的!變成妻子了,你就再也不能坦率地看着宿敵的眼睛,再和他說我要殺了你了。如果變成妻子了,你們就隻能在夜晚一起縮在被子裡,再鑽進欲望與愛的溫床了。所以宿敵隻能是妻子——!”(中文)
鳳敏和聽得懂中文的威斯克沉默了,而克裡斯這位跟玩家學過一點點中文的隻聽明白了妻子和愛這兩個詞,這讓年輕狗子摸不着頭腦。
該死的,今天惡靈是吃壞肚子消化不良連帶着智商也一起下降了嗎?!被惡靈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氛圍的威斯克小人已經在心裡瘋狂毆打某個迷霧。但惡靈确實如他所罵的那樣有些消化不良(源頭:正在祂身體裡上蹿下跳的玩家)以至于讓最近看到的一些人類奇妙知識不受控制地蹦哒出去。
除了一個正在進行的對局地圖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剩下的地方都回蕩着激昂的歌聲,聽得懂的一臉問号,聽不懂的覺得還挺帶感的。(對,我是指隔壁被套上美國女子高中生經典校服的弗蘭克和喬伊,他倆正在被蘇西和朱莉圍觀。)
今天的遊戲安靜的有些過頭了,但勞麗修機的手從未停下。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遇到本局的屠夫,同樣也沒有遇到其他隊友。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了,勞麗還是選擇把這台高進度機子修完,在這裡頂多就是上鈎死或者被處決,在挺過來後,她已經沒有當初的恐懼了。
她在亮機的同時聽到了急促而的腳步聲,一個同時帶着口罩和讓人看不清楚臉的護目鏡的人扛着一個穿着打扮極度暴露的金發貓男的人一躍穿過窗戶,同時腳蹬了一下窗框向左邊落下剛好躲開了三角頭的詛咒懲戒。
見鬼了,三角頭的打扮怎麼看着那麼像女裝,裙擺都開到大腿根了。
“女士,快離開這裡!”很陌生的聲音,是新人,兩個人都是。
勞麗看見男人身上不正常的打扮她就知道惡靈又在玩換裝遊戲了,祂也就隻能欺負一下他們和沒有人類認知的怪物殺手了,讓男性穿女裝……祂又從哪裡冒出來的惡趣味,她已經能想到男士們的反應了,但總之,先跑了再說。
“這是什麼鋼鐵高跟鞋,王艾達同款嗎?”不僅裡昂穿着高跟鞋,其實三角頭也穿着小高跟,能把高跟鞋穿成跟運動鞋的感覺她也隻見過剛見面不久的艾達能穿出那種感覺。
這麼多年下來,她自言自語的習慣是改不掉了。玩家邊自嘲邊躲避三角頭,但這個大塊頭從遇見到現在以一種執着的她都快b潰了(其實不至于)的精神窮追不舍。
她逃跑的中途還撞見了變成貓男的裡昂,救命,所以這一切都是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