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髄松了口氣,“說起來,次郎呢?”
聽堕姬的意思,次郎在上次千代死亡前就陪在千代身邊了,甚至讓上弦鬼對其都十分忌憚。
次郎……到底是什麼人?
千代鎮定道,還是那句話,“次郎他有自己的事在忙。”
比如現在安靜地在她手裡充當武器。
其實是和千代達成了約定,因為千代覺得這是她自己的事,而且都被殺掉過一次了,自然得還是親手殺回去更痛快些呀!
千代有時會有些無用的小堅持,既然做花魁能當第一名,那麼改行殺鬼也要做第一名呀!
堕姬:“可惡!你們兩個居然聯合起來欺負我……哥哥,快來幫我!”
千代涼涼的說:“鬧了半天,你也是搖人來打架嘛。”
血色的鐮刀旋轉着飛出,目标明确地朝向千代和宇髄天元而來。在堕姬失去頭顱的身體後面悄然出現了另一隻鬼。
真正的重頭戲來了。
千代有所準備,畢竟次郎和兩隻鬼都交過手,對于看似是一隻鬼實際是兩隻鬼這事接受良好,甚至還知道了對方不少情報。
“如果我出現的話,對方一定會逃走吧。”次郎苦惱地說,又很快打起精神,“不過我相信千代一定可以的!”
不可以也得可以。
鐮刀比帶子的力道更重,千代憑借預判躲了過去,而宇髄天元則硬接下這一擊,并因此倒飛出去。
“打了一個來一個。”千代嘟囔。
堕姬撿起自己的頭接上,現在千代是一對二。
遊郭因為他們的戰鬥已然破敗不堪,這不在千代思考範圍内,她的注意力都在妓夫太郎和堕姬身上。
真奇妙。
上次一次隻是面對堕姬,千代的内心全部被恐懼、憤怒和不甘占據,鬼的惡意對于普通人來說就如同面對天敵,隻是面對,内心便止不住地動搖。
——究竟怎樣才能真正殺掉鬼啊?!
但五年過去,千代再和上弦鬼對峙,她的内心隻有興奮。
那些恐懼和不甘,已然在本丸的五年時間中被充實的訓練代替,隻等待此時一一驗證。
手中的大太刀也同樣因為能和千代共同作戰而興奮不已。
戰鬥!微醺時刻的戰鬥最為酣暢淋漓!
誰也想不到花魁纖細的四肢會爆發出如此大的力量。
在血鐮和衣帶的共同圍剿下,千代憑借自身靈活躲閃,但還是免不了被劃到手臂。
煩死了!
千代在帶子的間隙中找到機會,先是躲過自動追擊而來的血鐮,她猛然拉進和堕姬的距離,再一次砍下堕姬的頭顱。
惡……好惡心的手感。
第一次砍下堕姬的頭大部分是音柱在出力,輪到千代自己上手,猛然被惡心了一下,和溯行軍的骨頭完全不一樣的手感。
而且頭是砍掉了,怎麼頭和脖子之間還連着一條半斷不斷的綢帶?更惡心了!
鐮刀釘入千代後心的同時,堕姬的頭再一次高高飛起,滾出了很遠的距離。
千代趴在地上,很不優雅地罵了句花魁時從不會說的髒話。
“你這家夥……有夠猖狂啊。”妓夫太郎走進,他打量着千代,“有這樣好看的臉,過着順風順水的生活,還不是——”
他沒能說完,千代将鐮刀從心口拔出扔到一邊,頂着傷口再次揮起大太刀,“誰要聽你廢話啊!醜八怪!”
如果說面對堕姬千代還能耐心聽對方說些什麼,那麼面對全方位都在對千代審美進行挑戰的妓夫太郎,千代隻想立刻送他歸西。
好硬的脖子。
千代急促地呼吸着,她幾乎是要榨幹身體中的所有可能性,巨大的力量從她手臂爆發,才砍動一半。
妓夫太郎:“不是心髒的話……那麼砍斷你的脖子呢?”
他似乎很是自信千代無法殺死他。
遠處,堕姬又一次接好頭顱,妓夫太郎完全不需要擔心。
宇髄天元被擊出很遠,他急急趕回,卻看到另一個身影加入了戰局。
同樣是花魁打扮,但身材要比在場的那兩名大上一整圈。
“兩個人欺負一個可不行。”次郎笑眯眯的,像之前無數次在溯行軍的戰場上那般接下本應釘向千代脖頸的鐮刀。
堕姬:“是你?!”
宇髄也再一次折返,他皺起眉,打量着次郎。
這是次郎他知道,但這是什麼打扮?啊?
毫無違和感一身花魁打扮的次郎無辜地看着一衆人,“現在是三對二了。”
宇髄天元再一轉頭,又被千代紮了個對穿的心口吓得夠嗆。
當事人偏偏面無異狀,除了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要失去意識的征兆。
“也挺好的對吧?”千代在戰鬥間隙幽默地說,“沒有了心髒相當于少了個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