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妤在原身爹的屋子裡翻找了好一通,終于在書架最裡面找到了幾本苗疆醫書和原身娘生前記錄的手劄。
“奇怪,為什麼最上面的這本沒什麼灰塵,下面幾本反而落滿了灰塵?不該是最上面這本灰塵最多嗎?”季妤感覺有些奇怪,邊翻看邊小聲嘀咕着。
南星耳力一向很好,即使現在很虛弱,也将季妤方才嘀咕的話聽了個十足十。
第一本那麼幹淨,自然是他的手筆,不過他也不是故意要找什麼東西而去翻書架,是因為前幾天躺在床上實在無聊,看到書架上那麼多書,就想着找本書看,打發無聊的時間。
書架上的書他都翻了個遍,如季妤所說,她家中最多的就是醫書,而書架上确實也都是些醫書。
不過他在角落裡意外地發現了幾本有關苗疆醫術的書,書上記載着許多苗疆蠱毒,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手劄,手劄上落款藍瑛。
藍姓,苗□□有的姓氏。
季姑娘說她娘親是苗疆人,那麼那些手劄上落款的藍瑛二字,應該就是季姑娘她娘親的名字,這和他猜想的一樣。
若是季姑娘當真能解了他身上的蠱毒,那不失為一件幸事,他便能脫離那人的桎梏,不再受制于那人,不用每月遭受非人的折磨,更不用再喝那惡心的藥。
她可以解開他身上的蠱毒嗎?南星視線緩緩落在季妤身上,眼裡閃過一絲希望。
季妤随意翻看了幾下醫書,發現裡面記載着許多神秘的蠱毒,隻要她把這些書都看完,興許能找到祁钰身上的蠱毒屬于哪一種,就算醫書上沒記載,還有原身娘的手劄。
書裡曾記載過,苗疆女子善醫術,醫術精湛,尤善蠱毒。也就是說,苗疆女子幾乎人人會醫術,人人會蠱毒,至于醫術精不精湛,還要另當别論,畢竟學什麼也是要看天賦的,就像她學畫畫一樣,也是要天賦的。
雨漸漸變小,夜越發深沉,蠟燭已快要燃盡,季妤抱着一摞書朝床上躺着的南星道:“夜已深,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麼事,你就喊一嗓子,我在對面能聽到。”
“好。”
……
季妤回到自己屋裡,開始認真翻看起醫書,尋找南星身上的蠱毒。
他發病時的特征很明顯,猩紅的眼,布滿紅色紋路的肌膚,癫狂的狀态,攻擊力很強……
隻要循着這些特征,應該不難找到。
窗外雨大了,又小了,反反複複幾遭,蠟燭燃盡了一根又被季妤點上新的,漫長的夜悄然過去,直到聽見兩聲“嘎嘎”的鵝叫聲,季妤才從桌子上醒來。
“嘶,手臂麻了!”季妤一張臉痛苦地皺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托着被她枕麻了的左手臂,走到窗前打開窗,一個鵝頭就鑽了進來,吓了季妤一跳。
“嘎嘎!”鵝歡快地叫喚了兩聲,然後撲棱着翅膀飛了起來,落在了窗子上。
季妤看了一會兒天色,天色尚早,應該天亮沒多久,下了一夜的雨現在還沒停,還下着蒙蒙細雨呢。
季妤呼出一口氣,甩了甩已經不怎麼麻的手臂,摸了摸鵝的腦袋,然後快速地跑去廚房做早飯。
“嘎嘎”鵝跟在季妤屁股後面叫個不停。
季妤生火燒熱水,回頭看了鵝一眼,忍俊不禁道:“放心,這熱水不是為了宰你而燒的,你這條鵝命我不會取走。”
鵝“嘎嘎”叫了兩聲,見自己不用被做成菜,歡快地撲棱着翅膀一颠一颠地跑院子裡玩水去了。
早飯季妤煮的青菜瘦肉粥,另煎了兩個荷包蛋,她先端着熱水給南星洗漱完,然後再把早飯端過去。
他臉上的紅色紋路又減退了不少,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可怕了,他情緒也穩定很多,恢複了之前溫潤模樣,季妤很是欣慰,感覺一切在朝好的狀态發展。